第102章 意外軍情
- 一代佞臣
- 佛手
- 3234字
- 2009-05-12 19:53:06
可是,若真的是薰香的問題,那么另外一種用來混合的藥物呢?又是怎樣進來的?
小德子和阿盧,仍然還是重點嫌疑人。
管事宮人很快就去檢查了這兩人的房間,結果居然在小德子床底下的隱蔽處找到了一瓶春藥。
當管事宮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把那瓶子交給我的時候,我心里突然很想笑。栽贓嫁禍,如此無聊的把戲居然也用上了。如果我起初還對小德子有懷疑的話,那么此刻我已經完全不懷疑他了。
可是小德子卻笑不出,其他人也笑不出。這里是王宮,就算栽贓嫁禍,只要沒有找到真正的元兇,那么就算上頭的人都認為他是被栽贓嫁禍的,他也必須得死。因為王宮的威嚴,有時候比找到真兇更加重要。
可憐的小德子。
不過事已至此,暫時也查不出什么眉目,唯有將錯就錯,將小德子收監。
小德子小臉蒼白,用力在地上磕頭,額頭磕得滿是鮮血:“王上,王上,不是奴才啊,真的不是我啊!”
武成南面無表情,讓人把哭喊著的小德子帶了下去。今天的調查到這里大概就只能告一段落了。
這一折騰就是一下午,我突然覺得好累:“王上,既然已抓到人,微臣便告退了。”
“蘭卿?”
他質疑的當然不是我是否相信小德子是真兇,這件事明眼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那么,他是想要我多留一會么?這自然是不行的。
就依前兩天有人專門散布的流言來看,這次的事,也一定是瞞不過的了,明天只怕所有的人都會知道,而大臣們彈劾勸諫指責的帖子將不知道會有多少。
在這種風雨正急的情況下,我怎么能留在這里呢?
他清漣的雙眸對上我堅定的眼神,終于點了點頭:“你去吧,這兩天就不必上朝了。”
“微臣遵命。”自然是不能上朝了,我怎會自己往風口浪尖上撞?
臨走時,他似乎有很多話,最后卻只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有我在,無需擔心。”
“好。”
說不擔心是假的,但目前我除了相信他,還能做些什么?
而且,事到如今已然沒有可什么后怕的,唯有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吧。
我默然走出宮去,一看就看到了昨夜載我過來的馬車,居然還停在宮殿外,車上的車夫看起來疲憊不堪,但仍然直直地坐在趕車的前架上。
他看見我出來,十分利落地下馬請安:“奴才見過大人。”
我點點頭,心里莫名的有一絲溫暖,突然想知道這個車夫的名字。
上車后我疲倦地靠在車廂里:“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趙魚。”
“你一直等在這里?”
“是的,大人。”
“今天多大了?”
“回大人,奴才今年二十三。”
是個好年紀啊,瞧他這精神面容,趕車有點可惜了。不過我常年在外,這名車夫卻是留在府上的,所以我對他也不熟悉:“來我府上多久了?”
“來了差不多有半年。”
“哦,好,趕慢點。”
“是,大人。”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回去。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們。
算了吧,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靜靜:“掉頭,去春曉院。”
“是!”
馬車很快就來到了春曉院,我走下馬車,走進春曉院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好累,替我安排一件上房。”
“蘭公子!”
“蘭大人!”
銘煙和云娘久不見我,十分高興,本來想和我多說兩句,但看我這副樣子,終究還是忍住了。
銘煙帶著我上樓去,云娘在身后扯著脖子囑咐道:“安排最西邊哪間安靜些的房子!”
銘煙回首取笑道:“知道了,就你關心蘭公子,難道我就不知道關心么?”
云娘呵呵笑了幾聲:“死丫頭,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我趴在春曉院軟綿綿的床上,渾身如散了架一般,過不多時便沉沉睡過去了。
這一天真的太累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
晚上的時候,我卻被隔壁的一陣吵鬧聲弄醒了了。
是一個嗓門格外的大的家伙,說話也很粗魯:“哭!哭什么?老子又沒怎么著你,不就和你xxxx,難不成你是千金小姐?”
我側耳細聽,其中還夾雜著一陣低低地啜泣聲。
那男人依然不依不饒地罵道:“老子們在前線舍命殺敵,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他媽的你個爛婊子居然還跟老子裝x!”
我聽了不由得皺眉,聽見自己院里的姑娘被人欺負,心里總是不是味兒。
不多時,我聽到銘煙的聲音:“這位軍爺,我們院里的姑娘得罪你了,是奴家管教無妨,在這里跟你道個歉,她今兒個身子不爽,奴家給爺換個別的姑娘可好?”
“老子不干,老子就要她!不就一個千人萬人xx的臭x么,老子今天不xxxx她還就不服氣了!”
銘煙自己是姑娘出身,聽見這話便有些惱了:“軍爺,話可不能這么說,就算是青樓的姑娘,你也不能這么糟蹋人是不?你老要是不愿意換,那沒辦法,還請大爺別處去吧。”
那軍爺大怒:“什么狗屁臭婊子,居然跟爺我端起架子來了?老子在前方見了女人也是想上就上!如今戰打完了,老子就是功臣,反倒還要受你這些個臭婊子的氣?”
我本來越聽越怒,很想讓人把他扔出去,但聽到他說戰都打完了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
戰打完了么?什么時候的消息,為什么我不知道?
也許是剛趕回來報喜訊的吧?說不定就是因為今天我和武成南的那件事,所以才沒能及時上報吧?
那我干脆就近水樓臺先得月,提前聽一回喜訊了。
想到此處,我在房里叫了一聲:“銘煙!”
銘煙也顧不得那軍爺,急忙過來了:“公子有何吩咐?”
我低聲道:“給他安排我們院里的頭牌!”
銘煙有些不解,氣道:“公子,你沒聽到他剛才是怎么……”
我嘴角勾了起來:“然后給他一壺迷魂酒,帶到我這里來。”
銘煙煥然大悟:“銘煙明白了!”
迷魂酒,就是我給春曉院特配的一種迷藥,一般人喝下去,便立刻會昏迷了,但又不是徹底昏迷,只是喪失了神智,還會說話回答問題。在這個時候無論問他什么,他都一定會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春曉院的很多情報就是這樣得來的。而一些官場內幕,便從這里悄悄地傳到了我的耳中。雖然至今為止沒有什么特別重大的情報,但對于初涉官場的我來說還是很有用的。
銘煙出去后,放柔了聲音對那軍爺笑道:“剛才是奴家的不是,要不然奴家為你安排我們院里的頭牌姑娘春蘭可好?”
那軍爺果然大喜。頭牌一般都是給京城的達官貴人準備的,他一個軍爺,也不知道幾時輪得上:“春蘭姑娘?好,好……不過軍爺我的銀子……”
“既然是賠禮,自然是不用再多加銀子了,軍爺放心。”
“哈哈哈,這才像個識做的,待軍爺下次回來升了官,天天來捧你們的場!”
“謝軍爺,請跟奴家這邊來。”
那軍爺喜滋滋地去了,可惜不多時卻象一頭死豬一樣被抬進了我的房間。
我讓銘煙等人下去了,便坐下來問那趴在桌子上的軍爺:“你叫什么名字?”
他臉上胡子拉渣,眼睛閉著,一張闊嘴卻呵呵流著口水:“美,美人,記好了,大爺我,我叫劉高,是,是師彥師將軍的親衛!”
“前方的戰真的打完了嗎?”
“那,那還用說,什么少,少陽候,西北大將軍,都是狗屁!扯蛋!他們合在一起,也……也不堪一擊。大爺們沖啊,殺啊,呵呵,殺他個娘的……”
少陽候因為敵不過師家大軍,前不久已經沿邊界北上和左虎會和,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如此一來,師家兩路大軍也自然合在了在一起。
沒想到師家大軍已經將叛兵平剿完畢,這真是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可是那軍爺下面的一句話卻讓我不由得渾身僵冷,如墜冰窟。
“不,不過,師將軍吩咐,不能,不能將這件事上報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