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梵暫時還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在這里的消息。
孤男寡女長時間共處一室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萬一項羽大嘴巴把這事傳回夏都,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桃花有些不情愿還是很聽話的從蚩梵身上下來,整理下被蚩梵弄亂的衣衫,深呼一口氣褪去臉上的紅暈,又變成了那個平易近人、波瀾不驚的鎮(zhèn)國王府的大丫頭。
直接看蒙了蚩梵。
這就是自己院子里的大丫頭?
雙面人玩的溜啊。
桃花白了眼蚩梵,想起剛剛蚩梵的大手,下去的紅暈又有些重燃的跡象。
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率先打開門走出房屋。
蚩梵帶上神木面具走到桃花旁邊時偷偷來了句:“晚上來我房間,給你留著門。”
下去的紅暈騰的一下又浮現(xiàn)在臉上。
這次怎么深呼吸都無法消失。
蚩梵和桃花走進演武場時,蚩梵發(fā)現(xiàn)自己這邊所有人都在場。
就連方運和田小娥都在旁邊站著。
桃花的目光瞬間就被田小娥吸引過去。
上下打量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蚩梵。
“老爺,桃花小姐。”方運看到蚩梵后帶著自己這方人過來打招呼。
蚩梵指了指還在演武場中間的李玄霸和項羽:“比的怎么樣了?”
方運回頭看了一眼,苦笑道:“府上的東西對于這兩個人來說有點太輕了。”
早上他按照蚩梵的吩咐出門找藥材供應商,剛出門便看到李玄霸蹲在門口打盹。
詢問后才知道,李玄霸居然是專程在這等他。
他不止一次坐在路邊羨慕的看著別人父親將孩子高高舉起,給孩子買些解饞的吃食,父子兩個很開心的笑著走著。
在從來沒有親情概念的乞兒心中,父親這個身份變的很重要。
越是心智單純的人記一件事就越牢靠。
有個父親似的人物就成了他心中為數(shù)不多的夢想。
昨天蚩梵答應李玄霸要收他為徒,這個癡傻的孩子牢牢記在心里,只因為他聽人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晚上他偷偷的詢問雪見拜師要準備什么,雪見知道的不多,便讓李玄霸準備十條臘肉就行。
然后李玄霸便直接睡在了門口,只為了能等到方運。
方運拍拍李玄霸身上的塵土,假裝不高興的說:“你提前告訴我聲就行了,怎么還在這里睡著了?”
對于李玄霸,謝府的人多了些溫情。
李玄霸也不答話,只是努力嘗試著擠出個笑容。
劉秀曾說過,求人辦事要笑。
方運見怪不怪:“你準備給老爺什么束脩?”
“臘肉,十條。”李玄霸將雪見的意見很牢固。
“有錢嗎?”
李玄霸搖搖頭,依然擠出很難看的笑容:“叔,借我。”
“跟我走吧,順便幫我辦點事。”
結(jié)果剛買完束脩,劉秀就找到李玄霸說要打架,方運聽說有貴客便跟著一起回來,畢竟這一大家子除了自己全是婦孺。
回來后才知道是要和昨天代表鎮(zhèn)國王府出戰(zhàn)的項將軍比力氣。
他便找來了石鎖,石磨,青石磚等他覺得重的東西。
沒想到這些東西在李玄霸和項羽手中皆輕如鴻毛。
項羽開始有些不耐煩,這種破爛能比出個什么?
他也看出來李玄霸身體內(nèi)蘊含的恐怖力量,起了好勝心。
只是這謝府條件太簡陋,根本比不出個結(jié)果來,如果真刀真槍比試一場又有點欺負人。
幸好這時蚩梵和桃花來到演武場。
“姓謝的,你到底行不行啊?有沒有重點的東西讓我倆好好比比?”項羽看到方運指著自己在說什么便高聲喊了起來。
桃花捂嘴偷笑。
蚩梵和項羽一起進雨林,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他的些許性格,高聲建議到:“你們兩個打一場不就行了?”
項羽聽到這話將手中石鎖扔到地上:“我堂堂宗師,欺負個十歲的孩童?”
蚩梵聽到這話,一拍腦門,他忘了給項羽說李玄霸的修為了:“別看玄霸才十歲,已經(jīng)是武師。”
“什么?!”
“什么?!”
別說項羽了,連桃花都吃驚了,沒想到有人的天賦能直追她,真是個變態(tài)啊。
“項將軍,將實力壓制在武師巔峰和他打。”桃花也想看看被蚩梵如此看重的少年到底有多么出彩。
“來吧。”項羽努力壓制著自身修為,興奮的狀態(tài)下,瞳孔甚至有分裂的趨勢。
項羽不是英俊外貌,反而有些胖,和李玄霸的瘦弱形成了鮮明對比。
可面對比自己寬了兩倍有余的項羽,李玄霸沒有絲毫怯懦。
他未來如師如父的蚩梵在旁邊看著呢,他要給他長臉。
左腳狠狠踏在地上,青石地面有碎石飛濺而出
“老爺。”劉秀慌忙跑到蚩梵面前:“讓項將軍小心,李玄霸發(fā)瘋了。”
蚩梵不解的看向劉秀,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從蚩一開始,所有孩子都在緊張的盯著自己看:“怎么回事?”
“老爺,你快阻止他們吧,玄霸長的病懨懨的,可力氣十分恐怖,一旦發(fā)起瘋來會出事的。”劉秀急的直跺腳。
“有點晚了。”
一聲悶響,場內(nèi)李玄霸和項羽狠狠撞在一起。
沒有任何技巧的肉體對撞。
雙方各后退半步。
腳下站位后,瘋狂換拳,面對揮向自己的拳頭不閃不避,任由蘊含恐怖力量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只為換來自己能打中對方。
場內(nèi)雖然砰砰砰打的十分激烈,可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流氓打架也比這好看。”
桃花贊同的點點頭。
蚩梵見幾個孩子還是緊張兮兮的盯著場內(nèi),有些不解的詢問劉秀:“你說玄霸發(fā)瘋了是怎么回事?”
劉秀回答:“玄霸有些癡傻,對什么都不在意,原來我說什么他便聽什么沒什么自己的主見。但是有一次他出去找吃的,恰好有一伙乞丐搶了我們的地方打傷了我們不說,還打死了一個弟弟。玄霸回來后就像現(xiàn)在這樣,蠟黃的臉上帶著潮紅,左腳狠狠踏在地上沖過去將所有人都殺了,一拳一個的殺了。還有一次,有人被餓急了的野狗咬傷,李玄霸也是這樣面帶潮紅生生將那條野狗死成了兩半。”
說話時很失禮的繼續(xù)盯著李玄霸,隨時準備沖進去。
“你是說每次玄霸不聽話時,臉上都會帶著潮紅?”
劉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