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蚩梵帶著幾個新人來到長老住的八角樓前時,二三層的老獄卒全員到齊。
蚩梵偷偷觀察一番,還是曾經的那群人。
在蚩梵偷偷觀察的同時,老獄卒們站在兩側正大光明的看著蚩梵一行人。
天獄峰天牢一層一次性更換五個主峰獄卒已經在整個青冥劍宗傳開了。
“咳、咳,都到齊了吧。”蕭凜作為長老弟子,傳話這種事情自然而然是由他來。
蕭凜知道也這種問題注定得不到回答,自顧自繼續往下說:“尊長老令:青冥劍宗南方青丘國有狐妖采食精氣,第三層獄卒派五人前往捉拿關押至天牢三層,一人留守。”
第三層獄卒出過不少任務,其中一人上前領取令牌后沒有過多言語,直接離開。
任務有風險但同樣代表著機遇。
青冥劍宗要的只有作怪的妖獸,別的戰利品一律由參與人員分配。
待第三層獄卒離開后,蕭凜將目光移向第二層獄卒:“尊長老令:青冥劍宗大隋王朝江水翻涌異常,第二層獄卒派三人前往查明情況如有蛟龍之屬作祟回宗稟報,不可貪功。”
蛟龍之屬只靠肉身就能戰平筑基期修士,傻子才會貪功。
當蕭凜將目光投向蚩梵一行人時。
蚩梵不等他開口趕忙上前:“蕭師兄,天牢第一層獄卒一向不參與任務。”
“長老喊你們。”蕭凜移開腳步,示意他們進去。
聽到此言,蚩梵微微皺眉,還沒來得及思考怎么回事。
風允諾昂著頭,邢云鵬冷著臉,姜姝辰充滿戰意的越過蚩梵走進八角樓。
“蚩師兄,走吧。”龔明亮和葉清宇將蚩梵夾在中央跟了進去。
他們五個人就是為了傳承名額來的,第一次見天獄峰長老自然不會退縮。
可蚩梵并不這樣想,事無好事宴無好宴。
以往天牢二三層出去執行任務,第一層只需要協防就行,哪用見什么長老。
“長老。”
一行人齊齊躬身行禮。
就連躲在最后面的蚩梵也將滿臉的不情愿收起。
長老依然懸浮在半空中,身下八根鎖鏈連著八角樓八個方位。
“你們六人前往東方槐蔭國清泉山,那里山神稟報有妖物盜取山河氣運。”
“尊令。”除了蚩梵的幾人躬身領命。
“可,長老...”蚩梵想要說些什么。
“允許你帶著那頭牛。”
“不是,長老...”
“蕭凜這幾日幫你們看守天牢一層。”
“長老,我...”
“任務完成,賜你一柄劍,名曰流螢。”
“遵命長老,保證完成任務。”不可能拒絕的任務就要盡量撈些好處,撈到好處了就識相點。
......
比修行,比天賦。
蚩梵御劍也追不上這五個含著飛劍出生的天才,但在吃苦耐勞上面,葉清宇他們五個加一塊也比不上蚩梵。
通過傳送陣到達槐蔭國,沒有在世俗多做停留負劍進入山林。
蚩梵走的閑庭信步還有平臺充當坐騎,而葉清宇他們雖不至于舉步維艱,但也并不輕松。
六人一路上逢山過山,雨水涉水,很快到達清泉山。
可剛進入清泉山,黃豆大小的雨點從天而降。
清泉山怪石嶙峋,多是裸露在外的石崖,即使有大樹也大都枯死。
走了十幾里山路,連一處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五人哪見過這種陣仗,連忙使用靈氣隔絕雨水侵襲,但是在如此滂沱的大雨中五人的靈氣消耗極快。
沒過多久,五人的靈氣便消耗殆盡,只能用意志抵抗刺骨寒意。
倒是蚩梵一直安靜坐在牛背上任他風吹雨打。
“師兄,這樣下去不行。”龔明亮天生極品單水靈根,天生親水。
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就他還能勉強開口。
其余四人已經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讓風允諾和姜姝辰上牛背上運轉功法抵擋寒意。”蚩梵也明白他們不能有事,將牛背讓給兩個最慘的人。
他看到前方僅剩枯枝的大樹,腳尖輕點牛背,身形飄起,站在大樹高處。
放眼望去,烏漆墨黑沒有一絲光亮。
可這時候,沒有篝火也于事無補。
蚩梵心底有些納悶,幾世為人走過這么多地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枯萎敗壞的地方,就連雨水都比別處寒冷。
現在可是盛夏。
就在蚩梵想要轉身躍下之時,余光瞥見一處剛剛沒有發現的亮光在遠處飄忽不定。
“走,我背上邢云鵬,平天馱著風允諾和姜姝辰,你們倆盡量跟上我們,如果跟不上也爬到平天背上。”蚩梵沒有詢問邢云鵬意見,將他扯到自己背上朝著光亮飛奔而去。
平天馱著兩人絲毫沒有影響它的速度。
四蹄交錯,游刃有余的跟在蚩梵身后。
而龔明亮和葉清宇就十分吃力,幽暗的環境外加上雨打的雙眼很難睜開,只能靠著電閃雷鳴的光照面向看到蚩梵的背影。
沒想到靠著蚩梵瞥到的那處燈光還真的被他尋到了一座宅院。
像是龍武天下的殷實門戶,門口還有石獅子坐鎮。
蚩梵將邢云鵬放在屋檐下躲雨,自己則沖進雨幕中將葉清宇帶了回來。
龔明亮也跟著跌跌撞撞到屋檐下。
看著連龔明亮都在苦苦抵擋寒意,蚩梵也顧不上是不是在報喪的敲法,使勁拍打起大門。
結果許久之后,大門才吱吱呀呀打開。
一道閃電劃破夜幕,照亮開門老嫗的枯槁臉龐。
嚇的蚩梵差點一劍劈下去。
面無血色的老嫗身形佝僂從門內走出,怔怔看著門外的六人一牛:“你們是誰?”
蚩梵一邊搓手一邊苦笑:“我們是進山游玩的旅人,老嬸能否讓我們借住一宿。外面風雨實在太大生不起篝火,此地又格外陰冷我的這幾個朋友已經快凍暈過去了。若是再沒有個遮風擋雨的地,估計是熬不過今晚了,還請老嬸幫幫忙。”
老嫗用嘶啞的聲音詢問:“你們都是習武之人?”
蚩梵點點頭。
幾人身后都背負長劍,被老嫗誤認為了習武之人。
“等我問過我家主人。”老嫗轉身回到院內,關上大門。
不一會功夫,大門又吱吱呀呀打開:“我家主人說了,既然是正經人家,那就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