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十幾天前還都是凝氣后期甚至是凝氣巔峰的修為?”蚩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五個人。
怪不得人家能當宗主,能當峰主。
這樣的騷操作蚩梵自認為連想都想不到。
在他的想法里,散修為怎么可能不會傷根本。
姜姝辰忍了好久,終于受不了蚩梵這別樣的目光:“看什么看,你有什么意見。”
說著就要往身后摸。
蚩梵連忙擺手:“姜師妹冷靜,冷靜。”
姜姝辰決定再忍忍。
“時候不早了,吃點東西吧。聽說世俗王朝那邊第一次見面都要喝酒增進感情,我們邊喝邊聊。”葉清宇說著從儲物袋掏出六壇酒。
蚩梵想想也是,告辭一聲,起身離開準備飯菜。
他畢竟是東道主,并且抱好幾人的大腿對自己還是有好處的。
不一會,蚩梵提著飯菜返回:“各位師弟、師妹,實在不好意思,師兄這里沒什么好吃的。”
這幾個天之驕子平時吃的是龍肝鳳髓,但也沒有嫌棄蚩梵帶來的飯菜粗劣。
酒封起開,果香飄蕩在房間中。
蚩梵深吸口氣,凝氣三層的瓶頸甚至有些松動。
都是十六歲的年紀,即使蚩梵稍大也只剛過十八。
幾杯酒下肚,氣氛很快便熱絡起來。
蚩梵和葉清宇有說有笑,仿佛完全忘了兩人之間的矛盾,最后恨不得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
龔明亮躍躍欲試想要加入進去,湊一個天牢三結義。
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崩的邢云鵬在給風允諾講曾經的故事,風允諾罕見的安靜聆聽。
反而是一言不合就開干的姜姝辰在旁邊安靜的抿著酒水。
酒足飯飽之后,蚩梵醉醺醺的站在天牢門口目送幾個宣稱自己還能喝的人離開。
“如果一個人在喝過酒之后能夠不哭不鬧,還能獨自走回家。”蚩梵頓了頓,身體一抖,白色霧氣從身上逸散:“那就是沒喝多。”
......
“龔師兄,對于蚩師兄你怎么看?”
果不其然,五個人背著蚩梵偷偷聚在一起。
面對葉清宇的詢問,龔明亮略作思考:“暫時沒什么威脅,我調查過他的家世,十分普通。”
“有沒有可能黃雀在后?”葉清宇被蚩梵擺了一道,終歸有點不放心。
龔明亮搖搖頭。
“走。”邢云鵬率先離開。
“既然不會成為黃雀,那就沒必要針對他,更不要對他的家人動手。”風允諾甩下一句話緊跟著離開。
姜姝辰也沒有表現的那樣莽撞:“我很贊同那個目中無人的家伙說的話,你們兩個不要這么沒有底線,萬一因為這點事觸怒長老那就有點得不償失。”
龔明亮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們嘍。”
葉清宇點點頭表示他也同意這個作法。
“希望你不會陰奉陽違。”姜姝辰單手持大劍,將大劍放在葉清宇脖頸處。
葉清宇右手食指中指并攏,輕輕推開大劍:“不會的,都是五峰弟子,我也要臉。”
......
“師父,那幾個新來的弟子離開了。”蕭凜垂首站在天獄峰長老面前。
“那個蚩梵怎么樣?”
“沒有天賦,但很機靈。”
“他們六人你無須多管。”
“是。”
......
第二天一大早,蚩梵和來交班的邢云鵬簡單吩咐兩句之后便來到閉關室。
自從楊正的事情之后,蚩梵暗下決心絕不會在宿舍再次進行穿越。
青銅鏡微光籠罩,他再次來到龍武世界。
推開門,明媚的陽光灑在臉上,蚩梵一臉幸福的享受自由。
“這幾天有人找我嗎?”將靠著門框睡的正香的李玄霸踹醒。
李玄霸揉了揉惺忪睡眼,看清是蚩梵后慌忙爬起來:“老爺,我...我...我實在是太困了。”
不善言辭的李玄霸急的團團轉。
蚩梵絲毫不在意李玄霸的偷懶。
見他這么緊張,重新將問題說了遍。:“這幾天有人找我嗎?”
李玄霸還是不適應繁瑣的稱呼,面對蚩梵的詢問只能磕磕絆絆的回答:“老爺...回爺...回稟老爺,除了雪見姐姐每天會來問幾趟以外沒別人來。”
蚩梵滿意的點點頭,李玄霸有點癡傻不假,但能一根筋的完成一件事。
就像初見那晚劉秀讓他抱緊蚩梵大腿,他把大腿都快抱斷了也沒松。
這樣的人蚩梵很喜歡,如果能這樣聽自己的就更好了。
蚩梵看看初升的太陽,吩咐道:”應該都在家,把所有人都喊過來。“
李玄霸飛奔而去。
片刻過后,所有人集合在蚩梵面前。
除了李玄霸依然像個病鬼外其余幾個孩子,臉上慢慢有了些血色。
“方運,我閉關這幾天汴梁城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管家方運上前兩步,恭敬的道:“汴梁城倒是沒什么大事,只是夏都那里發生了件大事。”
“哦?”蚩梵目光閃爍。
“鎮國王府宣布了老鎮國王幼子的死訊,喪禮上鎮國王妃生生哭到昏厥,鎮國王和武寧候發兵安南,誓要讓安南北部所有人為世子陪葬。”
蚩梵聽到這些十分驚訝,他從府里拿走了那么多錢財,以鎮國王妃的聰明才智怎么可能猜不到自己是假死。
居然能哭到昏厥,是演的吧?
要不然以蚩戈那脾氣,哪還能等到自己喪禮,直接在滇云雨林就會發兵安南北部。
突然房間里響起啜泣聲。
蚩梵無語的看著包括劉秀和李玄霸在內的所有乞兒:“你們哭什么?”
“回稟老爺,如果不是鎮國王祠,如果不是世子。我們根本沒辦法活著見到老爺。”劉秀努力控制著淚水在眼眶打轉,不讓它們落下。
蚩梵聽到這話一愣:“老鎮國王的祠給你們遮風擋雨你們感激他我能理解,你們為什么要感激那個世子?”
劉秀眼中的痛苦清晰可見,用略帶哭腔的聲音回答蚩梵:“世子逢年過年都會派人在全國鎮國王祠里派粥,見我們小還會讓那些人偷偷塞給我們些干糧。每次這時候都是最幸福的時候,終于能吃上一口熱的了。”
不用想,這絕對是皇族的手筆,用老鎮國王的聲望籠絡貧苦百姓的同時還能打擊世家的聲譽,最后再對蚩家來個兔死狗烹。
怪不得在夏朝的五大世家越來越看不慣蚩家。
原來根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