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比箭
- 家兄曹操,開局救咱爹
- 龍驤鳳翥
- 2017字
- 2023-05-10 23:00:00
趙云見太史慈性格爽朗,敗了也不生氣,頓時對這人陡增好感。
對待這種人,越是藏著掖著,他越生氣。
所以亮出真本事,把他擊敗,才是對他最大的尊重。
“有何不敢?”趙云勒住胯下白馬問道:“比射聲還是射靶?”
太史慈一聽趙云如此說,便知對方也是行家。
當然,有這等武力,箭法定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太史慈向場邊一指道:“射聲太麻煩,就比射靶,那里有十個靶,每人十只箭,百步距離,隨便玩玩兒?
你先來!”
趙云也不推辭,隨手拔出十只羽箭,放在箭囊之中。
然后縱馬在離箭靶一百步距離,橫向縱馬飛馳。
每經過一個箭靶,便射出一支羽箭。
這考驗的是,武將在飛速移動的馬背上,精準命中目標的能力。
而且每個箭靶離的很近,戰馬飛馳起來速度極快,箭靶一閃即過,考驗的又是武將的速射能力。
所以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非常難。
弓箭的有效射程也就百余步,普通人就算立定射靶,都未必能射中,更何況在飛速移動中顛簸的馬背上,還要求速射。
可是趙云在飛馳的馬背上,每箭射出,都準確命中箭靶開外的紅心,無一脫離紅心之外。
他每射出一支箭,軍兵便叫一聲好,無論是他麾下的軍兵,還是太史慈麾下的軍兵,全被這射術所折服。
曹德也看的目瞪口呆,心潮澎湃。
這本事要是參加奧運會,金牌手拿把攥,還有棒子什么事?
十幾個呼吸之后,趙云縱馬回來,對著軍兵們揚了揚弓弦,所有軍兵歡聲雷動,對新來的這個將領完全服氣。
接下來該太史慈試射了。
太史慈更是講究,讓人拿了一百支羽箭過來。
他從中精挑細選出羽毛安裝比較正,箭桿比較直的十支箭,放在箭囊之中。
這就耗費了一炷香的時間。
那一眾東萊籍的軍兵,為太史慈隱隱感到有些擔憂。
方才趙云可是隨手拔了十只箭,便準確命中靶心。
可是太史慈需要從百支里面挑選十支,就算也能命中靶心,終究還是比趙云差了一層。
只見太史慈翻身上馬,腳后跟一磕馬腹,那棗紅色戰馬頓時疾馳起來。
他循著趙云跑過的路,來到第一個箭靶前面,彎弓搭箭,“嗖”的一聲。
只見那羽箭在太陽之下劃出一道銀光,將箭靶上那支箭,整個箭桿給四散劈開了。
靶上只留下了太史慈一支羽箭。
看到這等神技,連曹德都已經震驚的呼吸急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史慈竟然有這等本事,他瞄準的根本就不是紅色靶心,而是趙云箭桿的尾部。
百步開外,甭說瞄準那小指肚大小的箭尾,就算眼睛看到也不容易吧?
所以說,史書中記載的古之名將,百步穿楊,并非虛言。
不要拿后世人那帶有局限的眼光去看待古人。
這本事放到后世,沒人能做到,那是因為沒有人數十年如一日的訓練這種技法。
但是在這后漢時代,出類拔萃的將領,通過艱苦卓絕的訓練,卻能突破人類極限。
更何況所謂人類極限,只是普通人的極限。
誰知道世上有沒有天賦異稟者?
太史慈例不虛發,每過一座箭靶,便劈開一支靶上趙云的羽箭,把他自己的箭留在上面。
十個箭靶,每個都如此。
軍兵們初時一片寂靜,隨即又開始拼命啞著嗓子叫好。
這等箭術,簡直聞所未聞,沒想到今日便碰到了。
趙云也拍著雙手,微笑著高聲道:“好箭法,云不能為也。”
曹德不能確定,趙云是不是真的做不到。
只不過以趙云低調的性情,就算能做到,這等形勢下也要給太史慈面子,不會再做了。
……
天空中下著濛濛細雨。
華縣郊外一片田地里,甘梅的父親甘敬正穿著蓑衣,背著背簍,彎腰撿著石頭。
這片田地可不是什么良田,而是不折不扣的山田。
地里雜石眾多,不撿出去根本無法耕種。
即使把表面的石頭全都撿除,但埋藏在土里的卻不可能全都刨出來。
所以即使種上莊稼,收成也不會太好。
在田地旁邊一個低矮的窩棚里,茅草頂幾處地方都在漏雨,地下一片泥濘。
甘梅在僅有的一處干燥之地,支上鍋,把米袋里不多的粗糧,倒出拳頭大的一把在鍋里。
她又覺得加米太多了,便收回去三分之一,這才生上火,開始熬粥。
她母親早喪,父親因為家貧,無力再續弦,于是含辛茹苦把她養大。
這些年來,是他們父女在相依為命。
她也很小就練就了做飯持家的本領。
雖然她常常被夸贊美貌,但是在這亂世里,一個女子美貌卻未必是件好事情。
尤其她生在貧家,父親老去,又無兄弟。
她就像一朵嬌艷的花朵,生在曠野之中,人人都想據為己有,卻無人保護。
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刻意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以掩飾自己的容貌。
為的就是怕因自己的容顏,給父親惹上麻煩。
“咳咳!”
甘敬佝僂著身子,背著一背簍石頭,倒在茅草棚前,然后解下斗笠蓑衣。
固然有蓑衣遮體,但是身上襤褸的衣服依然被細雨打濕了一大片。
他一邊擰著水,一邊仰天自言自語嘆口氣道:“這老天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放晴。”
甘梅彎腰,麻利的給父親換下沾滿膩坨的草鞋,抱怨道:“都怪咱們來的遲了,良田已經分完,只剩下這等貧瘠山田可分。
要不然父親也不至于如此勞累的撿石頭。”
甘敬又嘆口氣道:“這也怪不得別人,又不是單單咱們分到的山田,咱們甘家所有人分到的都是這等田地。
據說再往后前來參加屯田的,連這等土地都分不到了。”
“父親,既然這樣,為何還有那么多人來屯田呢?”
甘梅蹲在地下仰著臉,天真的問道。
細雨已經洗掉了她臉上的灰塵,露出的是雪白細膩的肌膚,和超凡出塵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