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剛剛的誤會,主持也不想再說下去,派了一個僧人為他們幾人安排客房。
“小僧寬念,接下來就由我?guī)ьI(lǐng)大家參觀一下我們寺廟。”
寺廟布局很不錯,尤其是后面那道載著櫻花的溪流,更是添了幾分意境。
不過讓他們有些好奇的是,這廟里有一個被鎖起來的房間,上面還開了一個小口,內(nèi)墻被厚木板封的很好。
“師父,請問這里是有什么問題嗎?”經(jīng)常出入命案現(xiàn)場的冰時幽突然有一種預(yù)感,這里該不會真的會有命案發(fā)生吧?
瞥了一眼一大一小的死神們,他就明白這是生死局啊。
“這里之前是修行室,只是……”
寬念很是緊張,似乎這里面有什么不能說得隱情。
但是突然出現(xiàn)的秀念還是說出了這多年前的往事。
“據(jù)說幾年前這里還是犯戒的僧人閉關(guān)悔過的地方,但是在我入院之前似乎發(fā)生一件事……”
“秀念,閉嘴!”寬念狠狠警告了秀念道:“不要再說下去!而且這種事是能夠說出去的嗎!師父不是讓你去廚房幫忙嗎?怎么過來了?”
“啊,抱歉師兄,我在那里幫不上什么忙所以就過來陪師兄你了。”秀念似乎有些害羞地摸了摸后腦勺道。
待他們參觀完后,寬念看了一眼天色說道:“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晚飯也應(yīng)該做好了。”
在寺廟的齋堂中,擺著幾張方桌,上面都是冒著熱煙和香味的齋飯。
本就饑餓難耐的幾人也不再客氣,開始品嘗起美味,尤其是毛利小五郎那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由讓人懷疑是不是從來沒有吃過飯。
柯南倒是沒有什么心情吃飯,他的心思全都放在那個秀念沒有講完的故事上,他對于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很感興趣。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偵探之神的召喚。
“幾位哥哥你們能不能講一下霧天狗,我對于這樣的故事很好奇呢。”柯南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就真的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對于此類精怪故事的好奇。
原本還一臉和善的和尚們突然臉色一沉。
“小弟弟你是聽誰說得?”
主持知道這些弟子是因為自己而有些大驚小怪,于是說道:“是我不小心說漏嘴了。”
“小弟弟,霧天狗是一個很久遠的傳說,傳說中霧天狗會在下雨的夜里,像霧一般潛入村子里。用大力士般的蠻力打破屋子的墻壁把人給抓走......”
“它是能夠利用騰空而起的腳登上高聳的樹木,把尸體吊起來,然后吃掉人身上的肉的古代妖怪。”
主持臉色猛地一變,陰沉無比,在燈光下顯得十分恐怖:“被它抓走的全都是一些細皮嫩肉的女子和孩子,尤其是像這位姑娘和小弟弟這樣的。”
小蘭最怕的就是這些鬼怪,整個人緊張地不行,主持看到小蘭的樣子于是笑道:“不過這些也只是傳說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
“真的是傳說嗎?”冰時幽感受到這個寺廟中確實有著一股不弱的妖氣,心里暗道。
還不等小蘭緩過神,一旁的秀念卻流著冷汗道:“但是,這件事也不能算得上是傳說吧,畢竟兩年前的那件事可就很像是霧天狗做的......”
冰時幽和柯南此時的好奇心都被挑了起來,不過一個是以為和妖物有關(guān),一個認為被案件召喚。
“你們可以說一下嗎?毛利大叔可是名偵探,一定能夠幫助你們的。”
“是啊,毛利叔叔可是很有名的名偵探呢。”
兩人一唱一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毛利小五郎是遠近聞名,有著真材實料的名偵探。
“名偵探?!”
“毛利小五郎?!”
主持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直勾勾地看著毛利小五郎。
在柯南的幫助下,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稱號也確實在日本各地廣泛流傳,以至于在這個偏遠地區(qū)都有所耳聞。
“沒想到,您竟然是那位有名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啊,沒想到你們也認識我啊!”毛利小五郎感受到這些僧人驚訝崇拜的目光,頓時就大笑起來。
“其實也沒有什么,每次破案只需要睡一覺就行,很輕松的。”
冰時幽:……
柯南:……
小蘭:……
“原來在毛利偵探眼里,這些案子都不放在眼里,這也太厲害了吧。”
“說不定大偵探真能夠解決兩年前的那個迷!”
幾個和尚爭先恐后地圍住毛利小五郎。
“其實在兩年前有一個年輕的和尚......”
還不等他們將故事全盤托出就被一旁臉色陰沉的主持呵斥道:“通通給我閉嘴!”
“你們難道都忘記了不可以再提起那個事件的約定了嗎?”
“可是,主持......”
“好了!晚飯結(jié)束,你們都回房休息吧!”
一個和尚還想再爭取一下,卻直接被打斷,老和尚看向毛利小五郎,頓了頓道:“偵探先生,你們雖然在本寺廟借宿,但是請你們能夠在明天早點離開。今晚請早點休息。”
冰時幽一直默默在旁邊關(guān)注關(guān)于霧天狗的話題,可沒想到主持的反應(yīng)居然如此劇烈,看來這下面有隱情。
說不定還和這個主持有關(guān)。
晚上。
在所有人都在熟睡之中,冰時幽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就在剛剛,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妖氣的波動,就在廁所的方向。
他起身將羽衣披上,朝著妖氣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廁所門口不知何時掛著一個面具,如果是平時冰時幽會當作裝飾品,可這上面的妖氣之強盛根本無法忽視。
紅色的臉,長長的白色胡子,看著有點像主持的樣子,不過鼻子更加筆挺高聳,怒目尖牙,看著有點瘆人。
冰時幽將面具取下拿在手里,運作心法,頃刻間面具上的妖氣就被煉化,依稀之間能夠聽見半天狗的犬吠。
“還是一件法器?”
冰時幽看著在自己手上不斷變化的面具突然定格成神秘古樸的樣子,只能夠遮蓋半張臉。
“嗯?什么動靜?”
冰時幽聽見走廊盡頭似乎有爭吵聲,帶上面具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幽冷神秘。
走廊盡頭的房間是主持的房間,透過房中的影子,冰時幽可以判斷里面有著兩個人。
輕輕抬起一點窗戶,讓自己可以更好地看清里面的局勢。
主持此時像是喝醉的毛利小五郎,手中還拿著一個酒葫蘆:“秀念,嗝~,這么晚了為何還不休息?”
“主持,”秀念看到主持醉成如此樣子,迫不及待地向其詢問:“那件事為什么不能告訴偵探?為什么我們寺廟不允許讓記者進來?是不是也和當年的事有關(guān)?”
“就是因為這件事是一個秘密才不能說啊,”主持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喝著酒,語不著調(diào)地哼笑道:“如果那件事真的被調(diào)查出來,那我就完了。”
“這是為何?”秀念著急道,心中卻是不由懷疑道,“難不成當年那件事和主持有關(guān)?!”
秀念的神色變得很難看,看向主持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主持的思緒還是這個埋在心底太久了想要一吐為快,主持還是道出當年的真相。
“都是忠念那個家伙不好,我孫女菊乃都已經(jīng)跟大寺廟的繼承人訂婚了,他還敢勾引我的孫女,想要帶著她私奔!”
“無法原諒!我怎么能夠讓他就這么帶走我的希望,我的孫女!”
秀念臉色大變,復(fù)雜的情緒在他的臉上不斷變化,早就有所猜測的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喝醉的主持洋洋得意的樣子,沉聲道:“所以主持你就利用霧天狗的傳說殺了忠念?原來當年真相竟然就是如此......”
秀念神色十分痛苦向主持請求道:“主持!拜托你去自首吧!”
“這都兩年前的事了,根本沒留下任何證據(jù),我怎么可能傻的去自首呢?”老和尚似乎清醒了一點,背對著秀念站起身道,“再說托那個事件的福,我們寺院也因此聲名大噪,因為這是霧天狗出沒的寺院……”
見主持如此不知悔改還引以為榮的樣子,秀念原本清秀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恐怖,拿起兇器毫不猶豫地套在主持脖子!
見情形居然發(fā)展到如此惡劣的地步,冰時幽也不顧得暴露自己,大聲喊道:“住手!秀念!”
一陣風突然吹開緊閉的房門,秀念打了一個哆嗦驚醒過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起殺心并付出行動。
望向門外,不知何時那里站著一個人影,他的雙眼瞬間變得濕潤起來。
“哥哥。”
冰時幽瞬間一愣,面具上一股溫熱的氣流進入自己的皮膚,他瞬間明白這面具的用處。
這面具有著遮蓋面容,施展幻術(shù)的能力,能夠讓他人見到最想見到的人或者最不想見到之人。
反應(yīng)過來的冰時幽,向前抱住秀念,“秀念,不要為我沾染鮮血,那不值得,好好活下去,至于我的仇總有一天會報的。”
“秀念,我怎么有些喘不過氣,快過來扶我一下!”一旁還沒有清醒過來的主持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抱住秀念的那張臉,整個人驚恐萬分,嚇暈過去。
冰時幽離開房間,只留秀念和主持在屋內(nèi),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秀念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嚇暈過去的主持,咽了咽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