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廳堂中。
張軒道心有點不穩,滿肚子誹謗。
“咯咯,這位公子別著急拒絕,我家公子出價很高哦。”
“一晚上,白銀五百兩。”
嬌俏可人的丫鬟,對張軒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
反而,還掩嘴笑道,報出一個價格來。
一般第一次來這里的武者,都是拉不下臉面來,開始會拒絕的。
但聽到報價后,往往就是淪陷的第一步。
因為,能來這里的武者,背后都是沒有勢力支持的。
他們缺乏資源,需要巨額錢財支撐練武。
恰好,這些武道世家,官宦世家出身的公子哥們,有資源,有錢財。
又有這種特殊癖好,就養起了武者來玩弄。
而武者,追求錢財,資源,期望邁上武道更高境界,好出人頭地。
雙方各取所需。
而這種場所,和金苗這種拉皮條的,也就應運而生。
“告辭。”
張軒也明白了過來,心里有點無語,這是錢的事嘛。
錢沒有,可以賺。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臉上的神色,無比的堅決。
“好吧,那打擾公子了。”
嬌俏可愛的丫鬟見此,只能無奈退走。
周圍的武者見此,對張軒都是嗤之以鼻。
都來這了,還裝什么清高呢。
張軒懶得理會他人的眼光,袖袍一甩,轉身就走。
好在廳堂的大門,沒有封死。
他這番行為,也沒有人出來阻攔他。
他輕輕一推,就推開了大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此時。
“有點意思,小蘭,去查下這人是誰帶來的。”
二樓一個戴著修羅面具的錦袍公子,目睹了這一切。
當即揮手,招來一個丫鬟,吩咐了一聲。
“好的,公子。”
丫鬟款款道了一聲,就轉身下樓而去。
二樓其他公子哥見此,絲毫不在意,這影響不到他們的興致。
很快,離開的丫鬟,又回來了。
“回公子,是金苗小姐帶來的人。”
“他叫張軒,是司獄的一名獄卒。”
丫鬟直接來到錦袍公子身邊,貼身耳語了一番。
“既然查到了,我們也走吧。”
“這種變態的聚會,太讓人惡心了。”
錦袍公子折扇一收,臉上就露出嫌棄之色。
紈绔,墮落的愛好,他最厭惡的,就是有龍陽之好的人了。
他本身來此,只是聽說有這么個聚會,就想來這,看有沒有自家的人。
要是有,就直接廢了,免得以后玷污自家的名聲。
沒想到,居然能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說不定可以招來試試那樣東西。
當即,戴著修羅面具的錦袍公子,就轉身離開了。
而廳堂里,依然在進行著選人環節。
·····
張軒出來后,就有點頭大了。
這個府邸非常的大,院落連綿,假山林立。
走廊更是如迷宮通道一般,曲折深長。
他轉悠了半個小時,還沒轉出去。
“這位公子,可是要出去?”
這時,他身后出現一位錦袍公子,和一個提著燈籠的丫鬟。
錦袍公子在前,并未戴面具。他面如冠玉,顯得溫文爾雅。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神,能讓人如沐春風。
而丫鬟在后,也是面容姣好。尤其是那凸出來的地方,能讓人一看,就聯想到雄偉的山峰。
張軒聞言,也打量了一下這對主仆。
“這府邸太大,我轉悠了許久,都未尋到出路。”
“這位兄臺,可否知道如何出去府邸。”
他苦笑了一聲道,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噗,你這人也有意思。”
“你都不認得這里,來這里做腎。”
丫鬟噗嗤一聲,忍不住笑道。
張軒有點尷尬,他也不好解釋被人騙來做Gay的啊。
那多羞恥。
“小蘭,休得無禮。”
這時錦袍公子怒斥丫鬟一聲,然后又一臉歉意,對張軒道。
“是我太慣著這丫頭了,無禮之處,請兄臺勿怪。”
“正好我也要出去,剛好帶兄臺一起。”
“哦,那正好了,麻煩了。”
張軒聞言,眼神一亮,也不推遲。
當下,三人就結伴而行。
沒一會,就走出了府邸,來到府邸大門處。
“多謝兄臺帶路。”
“他日再有機會遇到,再嘮叨了。”
張軒算是松了口氣,轉身對錦袍公子和丫鬟道了聲謝,就干脆的走了。
“哼,這人好沒意思。”
“道了聲謝,就走了。也不跟公子套套近乎,看不出公子貴不可言么。”
丫鬟撅了噘嘴,不滿的道。
“倒是一個灑脫之人,說不定真的有用。”
但錦袍公子,卻不以為意。
見到張軒這灑脫無比的樣子,他越發覺得可行了。
····
而張軒離開豪華府邸后,沒回司獄,而是回到了自己買的宅子去了。
錦袍公子也被他拋之腦后,帶個路而已,他還拋頭顱,灑熱血么。
回到家里,他就迅速忘掉了這一切。
找金苗算賬的事,明日回司獄再說。
“終于回來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買的窩。”
張軒有一種回家的既視感。
自從穿越而來,他就一直缺乏一種安全感,對這個世界也沒什么歸屬感。
總覺得,他這個世界,就是來游戲一場的。
因此,在司獄也好,繼承前身記憶也罷。對這里的人,都起不了有感情的心理。
張蓉威脅他生命,他毫不猶豫就炸死了。
司獄里,也是他當做獲得靈能點的副本,不親之不遠之。
就無所吊謂。
但自己花錢買了宅子后,對這個宅子,反而有了家的感覺。
大概,這就是前世房奴養成的思維吧。
自嘲了一下后,張軒開始思量起今后的打算來了。
那就是,如何賺錢。
這是一個武道世界,抄歌,抄詩,抄文都沒用。
制作炸藥賣,那更是找死。
據他了解,這個世界,炸藥是握在官方手里。
就跟前世古代甲胄一樣。
民間可以有刀劍,這種武器。
但是對任何人,敢私藏甲胄,那就是死罪。
這個世界的炸藥,也是一樣,雖沒發展到前世那么極致。
炸藥炸不死妖魔,詭異。但是,能炸死血肉之軀的武者。
因此,武者習武,抵抗詭異,妖魔。
而官方就靠炸藥,來威懾武者以武亂禁,保持統治力。
這就是一種平衡。
張軒要是敢拿出炸藥來,那分分鐘,就會被官方抓去凌遲。
至于上次炸了張蓉,為什么這么久沒查他。
張軒猜測,也是前身太廢了,沒人會覺得他有制作炸藥的能力。
查都懶的多查他,還不如查涌進臨城的外地武者有用。
想著想著,張軒發覺自己跑題了。
自己明明是在考慮,怎么賺錢來著。
既然抄歌,抄文,抄詩行不通。
發明創造,又太耗時間。
那短時間,最快來錢的法子,那就是找臨城的幫派支援了。
“呵呵,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能憑本事借來不還的,那只有搞非法的咯。”
張軒目光一閃,露出一絲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