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面對龐飛的問話就是這么回答的。不管龐飛怎么問,她都只回答這一個問題。
“江宇寰知道你這么做嗎?”
沈臨御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波動,好像無所謂她說不是。
“不知道,是我自己的個人行為。”袁之彤想都沒想就直接將江宇寰摘了出去。
哪怕是江宇寰指使的,她也會說與江宇寰無關。
“五分鐘,我只要結果。”這句話,是他對龐飛說的,然后讓毛銳送進來一個箱子。
龐飛表情變了變,他已經很久不這么血腥了,但還是用了之前審問走毒販才用的方式對袁之彤。
袁之彤唰地一下臉色就沉了下來,驚恐地看向龐飛,接著便傳來她的一聲慘叫。
她以為自己的孤兒經歷已經讓她練就出強大的忍耐力,被煙燙,被針扎……她都遭受過。可都遠不及此時疼痛的萬分之一。
兩分鐘后,袁之彤就撐不住了,她的腦袋上全是汗水,眼淚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下:“藥…一種特制藥引起的反應…”
沈臨御臉色頓時沉如冰山,他一把拽住袁之彤的前領,聲音如鬼魅:“解藥。”
袁之彤搖頭:“費…費弘…濟…”
沈臨御出去沖著費博川就狠狠揍了一拳,直接將他打翻在地。
費博川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勉強爬起來。
“江笛墨如果出了任何問題,我讓整個費家陪葬。”
沈臨御聲音陰冷,立即帶人去找費弘濟。
特制藥,最快的解決方法就是找到制藥方,才能對癥下藥。
既然是費弘濟的陰謀,必然是為了威脅他,是他大意了,沒有保護好江笛墨。
到了費家,沈臨御仿佛解除封印的惡魔,二話不說就將費家翻的一片狼藉,既沒有找到費弘濟,也沒有找到解藥。
費博川跟了過來,這才知道是自己父親要害江笛墨,他整個人愣怔在原地,他望著自己的家,費玉蕊和何茹卉嚇得瑟縮在墻角,淚流滿面。
費博川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過一個名字:“陳淺爾,是她給的我爸這個特制藥!”
那次他在家門口撞見過費弘濟從一個女人車上下來,就留意了一下,后來通過吳瑩瑩見過陳淺爾一面。但他從來沒主動問過。
沈臨御立即對毛銳說道:“讓純黑搜索陳淺爾和費弘濟的位置,還有,我要在一天內看到騰飛破產,費家一切產業(yè)全部分崩離析。”
“是。”毛銳應道。
原本他們按部就班,打算一個一個產業(yè)地擊破,一周內結束。
但這一切全都被壓縮在一天內,除了砸錢去做,沒有別的辦法。
不計后果地摧毀。
費家三人一個字都不敢說。
一個小時,陳淺爾和費弘濟被帶到了沈臨御面前。
費弘濟沒想到事情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當即說道:“是陳小姐,這個女人給了我藥,讓我去給江笛墨用,我只是被她騙了而已,這完全不管我的事情。”
“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給費弘濟提供藥物而已。”陳淺爾相比之下,淡定很多。
雖然她心里怕得不行,她還是第一次見盛怒的沈臨御。但她絕不會承認,而且也絕不會給沈臨御解藥,江笛墨就這樣死了才好。
這樣,她才有可能嫁到沈家。
死人總比不過活人,終歸是會被遺忘的。
“解藥。”沈臨御徑直對陳淺爾問道。
“我沒有,我只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清脆的折斷骨頭的聲音響起,她痛地大叫,不可置信地看著龐飛。
一個小小的保鏢竟然敢對她動手?!
“一樣,五分鐘,我只要結果。”沈臨御的視線掠過陳淺爾,像是看死人般一樣看著她。
在龐飛動手前,沈臨御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是江笛墨的號碼打過來的,立即接了起來。
“臨御,你去哪了?我餓了,回來給我?guī)c吃的。”江笛墨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你身體沒事了?”沈臨御好像一下子從地獄拉回人間,語氣中也帶著暖人的溫度。
“嗯,感覺沒什么事了,剛才做了檢查沒什么問題,醫(yī)生也覺得很奇怪。”江笛墨并不知道沈臨御這邊早就變身惡魔了,聲音有些懶懶地,“現(xiàn)在就是吃點東西睡一覺。”
“想吃什么?我馬上給你買。”
“徐記的粥吧。”
江笛墨想了一下,說道。
半小時后,江笛墨看著一排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走進了病房。
一個接一個地把手上打包袋的東西拿出,擺好。
先是江笛墨面前的小桌上擺滿了粥,二十四種不同口味的粥品,再是旁邊的桌子上是各種中式點心和小菜,然后是港式日式法式甜品,還有日料韓料東南亞小食……
江笛墨:“......”
什么鬼!她只是想喝碗粥而已啊,這是把附近所有餐廳的飯都打包一份帶回來嗎?
她看向沈臨御:“你瘋了?”
“嗯。”沈臨御理直氣壯地承認,他走過去直接將她抱進懷里,力氣極大,像是要把江笛墨揉進自己的身體。
“……我喘不動氣了,你是想謀害病患么?”江笛墨察覺到沈臨御的異樣,她微微掙開,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仰頭微笑著問。
“別拍戲了。”
沈臨御直接說道,語氣也不像是商量的口吻。
“怎么了?”江笛墨皺眉,“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你在擔心什么?”
“我生日快到了。”沈臨御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鋪墊,突然就跳到了這句。
“嗯?”
江笛墨一愣,抬手在沈臨御腦門上摸了摸,這孩子怕不是嚇傻了吧。
怎么前言不搭后語?
“你要滿足我一個愿望。”沈臨御繼續(xù)道。
“……”
江笛墨有種不好的預感。
“以后把你關在家里,外出必須在我的陪同之下。”沈臨御嚴肅地看著江笛墨,說道。
江笛墨視線飄忽,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我頭有點疼。”
話落,就歪倒在沈臨御的身上。
“笛墨!”沈臨御緊張地喊了她一聲,便大聲叫道,“醫(yī)生!”
江笛墨心下一沉,愣是沒想到沈boss是這個反應,他什么時候這么好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