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墻回到家時,后頸的冷汗已經浸透衣領,黏在皮膚上,涼得刺骨。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月光正溫柔地鋪灑在堂屋,像層薄紗,蓋住了地上的裂紋。妹妹坐在門檻上,白裙的裙擺垂到地上,沾了點草屑,指尖輕輕摩挲著衣角的盤扣——那是自己昨天幫她縫好的,針腳歪歪扭扭,她卻寶貝得很。聽到響動,她立刻側過頭,蒙眼的白紗在月光下泛著柔光,空洞的眼睛朝著孫毅的方向望來,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哥,你回來了?”
聲音軟軟的,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像羽毛搔過心尖。
看著她清秀的臉龐,孫毅緊繃的神經突然松弛下來,肩上的傷口、腰間的槍、墨知言的威脅,都在這聲“哥”里淡了幾分。孫毅輕手輕腳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門檻的木頭硌得屁股生疼,卻不想動。
夜風裹著槐花的香氣拂過,吹起她頰邊的碎發。她忽然吸了吸鼻子,笑著說:“哥,你身上有血的味道,是不是又去打架了?”語氣里沒有責備,只有點擔心,像小時候孫毅跟人打完架回家,她總愛這么問,然后偷偷從口袋里摸出塊糖塞給孫毅。
孫毅的喉間發緊,說不出話(也不能說),只是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她的身子很輕,像片羽毛,孫毅不敢用力,怕碰碎了。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像哄她睡覺那樣。她順從地靠在孫毅肩上,發梢蹭得孫毅下巴發癢,帶著點洗發水的清香,蓋過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哥,”她忽然抬起頭,白紗蹭過孫毅的脖頸,“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
孫毅在她手心畫了個笑臉,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薄繭——那是她總摸著玩彈珠磨出來的。她咯咯地笑起來,往孫毅懷里鉆了鉆:“那我要哥哥陪我去麥田,上次去得太匆忙,還沒聞夠麥子的味道呢。”
孫毅緊了緊抱著她的手,在心里說:好,等這事了了,哥天天帶你去。月光落在兩人身上,槐花在風里簌簌地落,像誰在輕輕唱歌。懷里的人體溫軟軟的,像個暖爐,把那些黑暗里的恐懼,都烘得淡了些。
晨光剛在東邊的山尖染出一抹魚肚白,爺爺就背著竹簍立在門口了。竹簍沉甸甸的,不知道裝了些什么,簍口露出半截黑布,被晨風吹得輕輕晃。他的臉色比晨霧還凝重,眉頭擰成個疙瘩,平日里總是帶著笑意的眼角,此刻像淬了冰。
“走吧,去鬼帝廟。”他的聲音里帶著股說不出的沙啞,像是吞了沙子。目光掃過炕上還在熟睡的妹妹——她蜷縮在被子里,像只溫順的小貓,發梢蹭著枕頭,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大概又做了什么美夢。“帶她一起。”
孫毅心里“咯噔”一下,鬼帝廟在鎮子最東邊的山坳里,平日里荒無人煙,說是供奉鬼帝,其實早就成了野貓野狗的窩。爺爺從沒提過要去那里,更別說帶著妹妹了。可看著他凝重的神色,到了嘴邊的疑問又咽了回去,只是輕輕搖醒妹妹。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蒙眼的白紗滑落了些,露出光潔的額頭。“哥?”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像含著顆糖。孫毅幫她理好紗巾,把她的鞋遞過去——是雙繡著小雛菊的布鞋,她最喜歡的,說是踩在地上,能聞到花香。
一路上,妹妹靠在孫毅肩頭又睡著了。她的呼吸輕輕打在我的頸窩,帶著點淡淡的奶香,像小時候剛斷奶時的味道。孫毅用胳膊護著她的腰,怕她睡得不穩摔下去。晨露打濕了路邊的野草,沾在褲腳上,涼絲絲的。
爺爺突然放緩腳步,竹簍帶子勒得他肩膀微微發紅。他湊近我耳邊,聲音低沉沙啞,像磨過的砂紙:“我們,其實是鬼門的人。”
“嗡”的一聲,孫毅腦子里像炸開了鍋。鬼門?就是莫知言說的那個鬼門?那些尸體,那把槍,難道都和自己有關?孫毅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抓著妹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些。她在睡夢中蹙了蹙眉,孫毅趕緊松了松力道。
爺爺卻擺了擺手,枯瘦的手指在竹簍上輕輕敲著,像是在敲某種暗號。“別問那么多,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他看了眼沉睡的妹妹,陽光透過樹葉照在他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里,閃過一絲痛苦,像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他們想殺你妹妹,是為了用她的命,為你鋪路。”
鋪路?用妹妹的命?孫毅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血液沖上頭頂,耳朵里嗡嗡作響,恨不得現在就沖回去,把那些打妹妹主意的人揪出來,一拳一拳砸爛他們的臉。
剛要開口——哪怕只能發出“嗚嗚”的氣音,也要問個明白,爺爺卻按住孫毅的肩膀。他的手很沉,帶著常年干農活的老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孫毅按進地里。“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只要記住,鬼門和居攝寺,沒有一個是值得信任的。”他的目光掃過遠處的山巒,像在看什么看不見的敵人,“他們都有自己的盤算,你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從懷里掏出個東西,塞進孫毅手里——是把銹跡斑斑的嗩吶,銅制的喇叭口已經氧化發黑,吹孔里還塞著點布條,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帶著股陳舊的銅腥味。“關鍵時刻,這東西或許能救你們一命。”
孫毅捏著嗩吶,指腹蹭過那些斑駁的銹跡,心里像堵了塊石頭。鬼門,居攝寺,莫知言,還有這把莫名其妙的嗩吶,像團亂麻,纏得自己喘不過氣。
遠處,鬼帝廟的飛檐已經隱約可見,青灰色的瓦片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像只蟄伏的巨獸。晨霧越來越濃,白茫茫的一片,把路都遮得看不清了,空氣里彌漫著股潮濕的土腥味。孫毅總覺得,霧里藏著無數雙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看得人后頸發毛。
孫毅握緊了手中的嗩吶,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孫毅稍微冷靜了些。又看了眼懷中的妹妹,她還在睡,長長的睫毛在紗巾下輕輕顫動,像只小憩的蝴蝶。痞帥的臉上沒有了往日跟黃毛他們插科打諢的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和警惕——無論前方是什么龍潭虎穴,無論那些人打的什么算盤,誰要是敢動妹妹一根頭發,他就讓他嘗嘗嗩吶穿腸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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