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楚容兒時篇外-結(jié)義(二)
- 錯穿
- 玫子
- 2963字
- 2009-02-14 18:37:18
楚容幫山下的哈雷大爺擔(dān)完水,和窩闊臺手牽手去玩耍,竟又撞到桑都等人,桑都怪窩闊臺前些天壞自己興致,過去就一把抓向窩闊臺,想將他提起來摔出去。哪知窩闊臺那日回去后將鐘樓那招反復(fù)練習(xí),卻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竟將桑都摔了個四仰八叉。后背在地上摔得好不疼痛。又撲上去幾次,均被窩闊臺摔倒。最后急了,對身邊的人道:“你們給我看好他,不要讓他跑了。”
說完跑回住處,取了墻上弓箭便走。家丁見他面色不善問他拿弓箭去哪兒。他說去射死窩闊臺。
家人一聽大驚,忙勸道:“他是鐵木真的兒子,使不得。”
桑都哪里肯聽直往門外跑去,心想到:“鐵木真向來害怕我父,我射死窩闊臺,看他能拿我怎么樣。”
家人忙騎了快馬向鐵木真和扎木合營中奔去。
楚容見窩闊臺一個人就打敗了桑都,便靜靜立于一邊觀看。窩闊臺卻是滿心歡喜,窩闊臺又接連摔倒了三個人,更是得意揚(yáng)揚(yáng),卻不知馬上大禍臨頭。
就在此時聽桑都大喝一聲:“窩闊臺,看這兒。”窩闊臺和楚容聞聲一看,嚇出一身冷汗。原來這桑都正將弓上了箭,拉了個滿月,箭尖正對著窩闊臺。
那桑都得意的笑道:“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的箭厲害。”說完左手一松,那箭嗖的一聲,向窩闊臺射去。
楚容大叫:“哎呀”一聲,猛撲過去,一把推開窩闊臺,自己站勢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頭間,那箭已到眼前。嚇得呆住了。
就在這危急之時,只聽當(dāng)?shù)囊宦暎羌土硪恢Ъ瑫r落在地上。桑都見自己的箭被射落,大怒,正要發(fā)作,回過頭卻看到鐵木真和扎木合一幫人站在身后。
鐵木真右手握著把弓怒視著他,想必那箭是他所射,心中也有些害怕。扎木合見險些傷了鐵木真的孩兒,大聲呵斥桑都,桑都借題發(fā)揮,就此使橫耍潑。
鐵木真見此也不好發(fā)作,強(qiáng)忍怒火對扎木合道:“孩兒們玩耍,有時不知輕重,也不是有心之過,兄長也不必過于指責(zé)他了。”扎木合聽了喝令桑都回去不提。
鐵木真看著仍呆坐在地上的楚容,跳下馬來,拉起楚容問道:“你剛才不怕嗎?”
楚容點頭道:“怕。”
“那你為什么要去推開他?”鐵木真指指窩闊臺又問道。
楚容諾諾地道:“桑都要射死窩闊臺,窩闊臺是我哥哥。”
鐵木真從帽子上取下一粒斗大明珠拿給楚容,道:“這個給你拿去玩吧。”
楚容卻將雙手背到身后不要。
鐵木真笑著摸摸楚容的頭,又摸摸窩闊臺的頭,上馬率眾人離去。
第二日,楚容依舊在樹林中練劍,鐘樓在旁指點,突然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腳步聲不是華英和玉真,忙要楚容收劍。此時一五尺大汗行將過來,臉上不怒自威。窩闊臺站在他的身邊。那大汗?jié)M臉笑意,拍掌到:“聽小兒窩闊臺說起先生,本以為只是一介勇夫,不想竟是如此高手。昨天楚容冒死救小兒,其品性如此,其師可想而知,真是幸會。我叫鐵木真,今日冒昧打擾,請勿怪。”
鐘樓一聽“鐵木真”三個字,心中一愣,于楚容救窩闊臺之事更是一無所知。忙抱拳道:“不知大汗駕臨寒舍,有失遠(yuǎn)迎。卻不知小徒何能救得令公子?”
鐵木真哈哈大笑道:“不防不防,我等不似中原人士那么多禮節(jié),先生隨意便是。”然后將昨天之事說了一遍。鐘樓心中暗喜,楚容小小年齡有如此心性。表面卻道:“大汗過獎了。”
鐵木真見鐘樓不嬌不燥,心中暗暗稱贊道:“我此來是有事請求先生。”
鐘樓滿面疑惑問道:“我只是一小小草民,不知大汗有何事?”
鐵木真道:“小兒從小好武,我想請求先生收為徒兒,一為強(qiáng)身。二,以后長大也可保衛(wèi)家園。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鐘樓看了眼,正拖了楚容手的窩闊臺,實屬上上資質(zhì)。再看到楚容眼里投來懇求的眼光。看來這窩闊臺打開了楚容那冰冷的防范之心。鐘樓微笑著點了點頭。窩闊臺忙跪在鐘樓身前,規(guī)規(guī)距距的磕了三個頭,叫了聲:“師傅。”
鐵木真大喜對楚容道:“你和窩闊臺結(jié)了兄弟,以后也就是我的兒子,有什么難處盡管跟我說。”
鐘樓一聽更是大喜,有鐵木真相助,以后楚容報仇將是如虎增翅。忙要楚容也給鐵木真磕了三個頭。
鐵木真見楚容小小年齡,卻不卑不抗,英氣逼人,打心眼里喜歡,摸摸楚容的頭道:“去和窩闊臺玩吧,我和你們師傅還有些話要說。”
楚容和窩闊臺歡歡喜喜的出去了。鐵木真等兩小兒出去后,方邀鐘樓去自己賬下任職,然鐘樓不喜官場生活,只希望能安心養(yǎng)大楚容,于是拒絕了鐵木真之邀。鐵木真知大多隱士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就不強(qiáng)求,能讓小兒得如此明師,已是萬幸。拜別而去,以后每月差人送物資上山,從此鐘樓楚容不用再靠打柴為生。
但楚容仍時常空閑之時打些樹枝給年老的牧民送去。納蘭也時常跟著窩闊臺上山來,也跟著學(xué)了些功夫來強(qiáng)身健體。
楚容和窩闊臺仍時常和桑都等人扭打,打完后仍會因出手不對被鐘樓打手掌。然而兩人身上的傷卻越來越少。納蘭仍舊常常在他們打架后跑去鐵木真那兒告狀。玉真仍每次在他們一身傷回來后,瞪著眼一邊埋怨一邊為他們上藥。楚容仍然一思念家人時就吹蕭,每當(dāng)這時候,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楚容依舊甚少言語,平時一張冰冷的臉,誰也不知他想些什么。但總是楚容走到哪兒,納蘭和玉真就跟到哪兒,而窩闊臺卻是,玉真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楚容對三人常常視而不見,我行我素,但內(nèi)心對他們卻有著親兄弟姐妹般的情義。
華英仍舊日日上山來打理家務(wù),每當(dāng)鐘樓對著一排的靈位沉默時,眼里流露出的痛楚都會刺痛華英的心。而鐘樓內(nèi)心不是不為華英所動,但他想到身負(fù)的血海身仇,不知哪日就會橫尸街頭,如何敢對華英有所承諾。本想絕了華英的心,可是每每遇到那溫柔的眼光,刺人的話卻不忍說出,也不舍華英離去。這樣的心思讓心里更加苦悶,只得平日冷面少語,希望華英能自己離去。然而華英卻是不向鐘樓打聽任何事,只是鐵了心的等待,默默的等待鐘樓能真心的接受她。哪知這一等就是幾年過去了。
楚容已滿十四歲,長成俊逸瀟灑的偏偏少年,但當(dāng)別人看到他時,就算是夏天都會打個哆嗦。原本俊逸的臉卻永遠(yuǎn)拒人于千里之外,深深的雙眸中卻堆滿了千年的冰雪。此時他手中的劍隨身動,一套劍招使得淋漓盡致。
“楚容哥哥,我們都練了這半天了,休息一會兒吧?”一個明媚無比的美少女跑了過來,只見她一笑一怒都顧盼生輝。
楚容看了一眼這美少女,收了劍招。玉真將自己自己的手帕遞過去,楚容看也沒看一眼,自顧去小溪邊捧水洗臉。玉真當(dāng)即杵在那兒了,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英資爽爽的佳公子追了上來道:“玉真,你慢點,也等等我。”來人正是窩闊臺。
玉真碰了一鼻子灰正沒好氣,一見窩闊臺,杏眼一瞪道:“又沒要你跟著我。”說完扭頭走了。
窩闊臺一楞:“又怎么了?”
這時一只玉手拍在他肩膀上,一張面如桃花的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哈哈笑到:“又被玉真甩了啊?”
窩闊臺對那一身紅衣的衣女翻了個白眼,對著前方叫到:“玉真,等等我。”聲音未落,人已追了下去。
那紅衣少女卻是納蘭。納蘭見兩人遠(yuǎn)去,咯咯一笑,也追楚容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