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墳
- 錯穿
- 玫子
- 2372字
- 2009-01-09 09:41:46
這些日子花柵常這附近一圓外的小妾私通,為方便行事,小住于此客棧之中。今日剛從那小妾處回來卻遇到前來投店的蕊兒。從蕊兒取下斗笠的那一刻,兩眼便粘在了她身上,再也離開不得。見其生得清麗絕俗,嬌媚無限,如清晨滿帶露珠的白蓮。他何時見過如此絕美女子?只是見她有人同行,不敢胡亂造次,兩眼亂轉,尋找可行之法。
蕊兒父女用過餐,沐冉將蕊兒留在房中,自己獨自出去采辦拜祭用品。
蕊兒獨自在房中回想到今年所見,心里輾轉難安,為了平息內心的波瀾,登上樓臺觀賞夜景。
此樓臺建于一湖泊之上,江南的冬天不似大漠寒冷,湖泊上尚未結冰,雪落在湖里就化成水,到處煙蒙蒙一片。
花柵從蕊兒入店起就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其獨賞夜景,且會放過如此佳機。輕步來到樓臺之前,聽玉真獨自嘆息,便道:“如此良宵美景,姑娘為何獨自在此嘆息?”
蕊兒沒注意到身后來人,回身見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的玉面書生搖著折扇站在樓臺之外。不禁撲哧一笑。
花柵見蕊兒一笑,媚態橫生,越加神魂顛倒,道:“如今,我方知何為一笑傾城了,卻不知姑娘為何發笑?”
蕊兒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很是不快,但聽他夸自己美貌,心中卻是歡喜道:“你這人好生奇怪,這大冬天的還拿把扇子。”蕊兒自小跟父親四處奔波,并不知中土書生不論夏冬大多喜歡拿一把折扇。而花柵所使兵器卻正是這把手中折扇。
花柵一聽,樂了暗道:“此妞子有趣,完全不懂習俗,落落大方,與之前所識女子完全不同,另有一翻風味。”心中更是奇癢難耐,巴不得立與此女共度春xiao。
花柵雖淫穢無度,卻非莽夫,掃了眼蕊兒,暗暗尋思:“其年級不大,見其身體單薄,應該不識武功,然其同行者卻不知根底,先試探一翻為妙。”道:“不知姑娘從何而來?今見姑娘尚有同伴,不知為姑娘何人?”
蕊兒本無聊,有人說話,到也不至于無趣便答道:“我從大漠來,和我一起的是我父親。”
花柵又問道:“今日見你父親氣質不凡,想必會武,不知為何地名師門下?”
玉真嘻嘻一笑道:“你這人說話好不酸,什么名師不名師,我不知道。”
花柵見蕊兒健談,越加歡喜,聽其說那人是其父,又想不出漠之中有何高手,大漠之人雖有蠻力,但不足為懼,心思一寬挨近蕊兒道:“又要下雪了,屋外太冷,我房里燙有美酒,姑娘可否賞臉一同小飲兩杯,暖暖身子?”
蕊兒雖然大方,卻也知道去陌生男子房里很是不妥,又見他向自己靠近,往橫里避讓,臉一沉道:“你這人好不正經,哪有這般隨意邀女子去房中飲酒的?”說罷,頭一扭回房去了。
花柵見蕊兒離去,嘿嘿一笑暗道:“有味道,你越是這般,我越是喜歡,你早晚要落在我的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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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烏云密布,狂風呼嘯,卻沒飄下半片雪。
沐冉揣著蕊兒直奔楚家府,躍過墻頭,發現自己立于一大院中,院子中間堆著一巨大土墳,枯黃的野草在墳頭上隨風擺動,想必楚家二百多號人全堆于此巨墳之下。
蕊兒猛然見這凄然景象不禁心下黯然,楚容眼中露出的凄然,悲痛,恨意一暮暮浮現在眼前,不知遠在大漠的他如何了。
沐冉點著了香燭,上了香,對蕊兒道:“你給你未來的公公婆婆燒上一香吧。”
“是。”蕊兒規規距距地跪于墳前,點著了香,插于墳前,又倒了三碗酒,方磕了頭道:“楚容經常吹一個曲子,我想應該是伯父伯母所喜愛的。蕊兒笨拙,勉強學會,不如借這時間,彈與你們聽聽,當時楚容的心意吧。”
說罷,取了自己隨身帶來的琴,放置在墳前,揭去琴套,彈起了那首“思秋”。隨琴聲,仿佛回到了和他一起的日子,與他一起的笑,他的悲,他的怒一一重現,對他的思念也化做了琴聲,隨風飄遠。
突然院子角落傳來輕微的響動。
就在蕊兒停下彈奏的一瞬間,沐冉攬住蕊兒,抄起琴閃身墳后,靜觀聲響傳來處。
隨著一陣輕微的卡卡聲,在這除了風聲一片死寂的夜,這卡卡聲顯得異常詭異。蕊兒的心都揪緊了,只見角落地面竟然被推起,露出一條小縫。
蕊兒屏住呼吸,睜大雙眼,盯緊那掀開的地板。
過了半晌,縫隙慢慢擴大,縫隙中探出個頭來左右張望。又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從地下爬了上來,竟是白日所見那老人。
蕊兒和沐冉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不解,又再回過頭去靜觀其變。
老人上了地面后在墳前亂尋,沐冉帶著蕊兒巧妙地避開了。
老人尋遍了小院,不見有人,看著墳前的香火,哭著撲倒在地,“夫人,我是文清啊,您既然回來了,為何不肯出來與小的見上一面?”一邊哭,一邊捶打著地面。
這時一隊巡邏的官兵從院子外走過,聽到哭聲,喝道:“是誰,誰在里面?”
老人聽到喝聲,急忙跌跌撞撞地拉開角落地地板,鉆了進去,極快地合上了。
在此同時,院門被人一腳踹開,兩個官兵提著燈籠單刀撞了進來,見墳前點了燭火,隨著風忽暗忽明,鬼氣森森,禁不住起了懼意,將單刀護在胸前,喝道“這兒不許拜祭,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在這兒燒香點燭?”
話剛落,眼前一道白影飄過,膝上突然一麻,不自覺得跪倒在墳前。
二人大驚,四處張望,哪有人影,頓時一陣涼意從腳底升起,壯了壯膽子又喝道:“是誰在這兒裝神弄鬼?”說完爬將起來向院外溜去。哪知剛邁出腳步,又是白影一閃,膝上又是一麻,又不自覺得跪倒在地。
這一下二人真是唬得面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