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綁架
- 錯穿
- 玫子
- 2932字
- 2009-01-01 19:12:26
楚容于院中劈柴,見蕊兒搶過華英手中的碗筷,象三年前一樣忙里忙外。嬌滴滴的她做起家務卻絲毫不做作,異常的麻利。蕊兒也不時的偷偷看向他,他一見蕊兒傳來的秋波,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把頭轉開。
這夜,蕊兒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這三年來,無時無刻不掛念著楚容,今天終于再次相見,而這次的再見讓蕊兒感覺到,雖然他仍是那樣的冷漠不可捉摸,但她對他不再只是兒時的那種朋友間的依戀,多了許多說不清的異樣感覺。
蕊兒走到窗邊,推開窗,看了眼掛在天空中的月亮,以前自己是那么討厭月圓的時候,現在卻總盼著月圓,因為月圓才讓自己來到他的身邊。
蕊兒正想的入迷,突然發現黑暗中還有一個和她一樣無法入睡的身影。只見院子中的大樹上坐著一個人,仔細一看竟是楚容。蒙蒙的月光下,依稀還能看出他修長俊逸的輪廓。只見他坐在橫出來的樹枝上,背靠著樹身,曲著一條長腿,一支手搭在那曲起來的膝蓋上,也正望著月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蕊兒望著那蒙蒙的身影,竟癡了。
良久聽楚容嘆了口氣,從樹上跳了下來,象是要回屋,忙要關窗躲避,卻已來不及。楚容已躍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俏生生站在窗子里面的蕊兒。楚容愣了一下,在窗口站定問道:“這三年的中秋之夜,你冷得厲害嗎?”
蕊兒只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了胸腔,見問,忙定下心神來,輕輕的搖了搖頭。楚容不再說什么,轉身回房了。
清晨,蕊兒收拾妥當,發現楚容已牽了馬在門口等候多時。兩人剛到山腳,卻看到窩闊臺,玉真,納蘭三人等在那兒。
玉真一看到他就嚷道:“要去玩也不叫上我們?那是不成的,我們也要去的?!庇忠姵萑飪簝蓚€人卻只有一匹馬,便過去邀蕊兒與自己同騎。蕊兒微笑道謝。楚容看了看玉真三個,馳馬先行了。窩闊臺等也縱馬跟去。
再說五人到了集市,早已候在那兒的桑都佯裝與他們偶遇。納蘭偷偷朝桑都使了個眼色。桑都一看蕊兒頓時呆若木雞,疑是見了仙人,只是年齡甚小。
蕊兒見一男子如此直直的盯著自己,認得是前些年被父親掛在樹上當肉干的桑都,十分反感,,忙轉過臉去。
楚容見桑都如此失態,心下甚是不悅,卻不好發作。
納蘭和玉真掩口直笑。窩闊臺干咳兩聲拍拍桑都。桑都方才回過神來,看著幾人走遠心下卻有了盤算。為了自己以后的地位,娶納蘭公主是必然的,但這么美若天仙的姑娘放過且不可惜?反正是納蘭要自己提親的,不如設法納為妾,以后再與納蘭結親,她也無話可說。于是立即派人回去收斂了些珠寶首飾奔鐘樓家中向沐冉求親。
沐冉見是扎木合之子,不便直接得罪,使婉言道小女已與他人定下婚約。桑都聽后殃殃下山,心里甚是不甘。想到納蘭要他設法送蕊兒回江南之事,眉頭一皺心生一計,叫人尋到納蘭。納蘭見是桑都的人沖她使眼色,心下會意,借故與楚容等人落下些距離。桑都下人悄悄告知桑都求親被拒之事。
也合該出事,蕊兒于集市中見這許多以前不曾見過的異國風情之物,只覺新奇異常,看了這樣看那樣。楚容不忍掃她的興,便要窩闊臺陪著她們幾個,自己獨自去酒坊為師傅備酒。
回來的路上,見幾個人抬了個大布口袋匆匆而行,也并未在意,回到集市卻見窩闊臺、玉真和納蘭三個正精精有味的看人捏糖人,獨不見蕊兒。便問三人蕊兒去了何處,玉真說蕊兒說過前面買點飾物,要他們三人在此等她。
四人等了一刻鐘也不見蕊兒過來,四人便到前面首飾店問尋,那老板道那姑娘買了首飾已離去多時了。楚容心中掠過一絲不詳之感。玉真道:“是不是去別處逛去了?”可是四人于集市尋了個遍也不見蕊兒蹤影。
楚容見天色已不早,便要玉真帶酒先行上山,怕沐冉和鐘樓擔心,卻不要說起蕊兒失蹤之事。然后打發了納蘭自行回去,方與窩闊臺兩人分頭尋找。
楚容于附近轉了幾圈,仍不見蕊兒行蹤,心中暗急,正無法可施時,腳下踩到一物,抬起腳一看,卻是一珍珠發簪,想起蕊兒曾在首飾店看過了。楚容撿起發簪四處張望,腦里突然閃過那幾個抬著布袋之人,暗叫聲不好,往那幾個人的方向追去。已過了這許久,卻哪里還有那些人的蹤跡。楚容順著方向來到一大宅前,卻是桑都的處所。
楚容藏身于拐角處,只聽兩下人低聲竊笑道:“桑都可真是艷福不淺啊,昨晚納蘭公主來尋,今天又得了個如此天仙般的小姑娘。今天這小姑娘如養上兩年,嘖嘖.......”兩個人的口氣委瑣不已。
楚容聽了,轉到后院圍墻外,飛身躍入院中。于大宅中悄悄尋訪。忽聽有腳步聲傳來,忙閃身躲于假山之后,剛藏好身形。就見一個家人陪著桑都走來,只聽桑都問到:"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那家人回道:“不曾有人看到?!鄙6键c點頭道:“你下去吧。”
等家人離開后,楚容尾隨桑都身后來到一偏房之前。只聽一女子喝到:“你是誰,為何捉我來此?"
楚容只覺這聲音象極蕊兒,在窗戶上捅一小孔,往里張望,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白衣少女站在墻角,雙手舉著一個花瓶,正是蕊兒。又見桑都笑嘻嘻的道:“我今天在集市見到姑娘,于姑娘之美色驚絕。備了厚向令尊求親,本打算令尊答應了,過兩年,等姑娘大些了再圓房。哪知令尊不識好歹,一口回絕,也就怪不得我了。也別怪我顧不得姑娘年幼了,生米煮成了熟飯,令尊就是不答應也不行了?!?
原來蕊兒買了首飾,便去與窩闊臺等人會和,哪知剛走到少人之處,突然涌上幾個人來,將她抓住,正欲叫喊,又被人塞了嘴,兜頭罩面地裝進一個大布袋中,抬了就走。再見光明時,已被鎖在了這間大屋之中。
蕊兒見桑都不懷好意思,又驚又怒道:“我自幼定下了婚約的,你不可如此無理。”
桑都冷哼一聲道:“婚約解除便是了,你跟著我,金銀首飾,綾羅綢緞,要多少有多少,是何等福份之事?!?
桑都就近看著蕊兒,只見皮膚細嫩得象要滴出水一般,漆黑的雙眸因憤怒而睜得大大的,緊閉的小嘴粉紅嬌嫩,胸脯因年幼發育得不甚豐滿,但露出的脖子卻雪白粉嫩,小腰更是一握。桑都何曾見過如此絕色女子,就平時被自己一項奉為上人的納蘭比之也是遜上幾分。桑都心癢難當,慢慢欺身上前。
蕊兒又驚又怕,將手中的花瓶向桑都砸將過去,可是如何砸得到他,只見他輕輕一閃身就輕易躲過。
楚容于窗外聽得大怒,正欲擊破窗子,跳進去將桑都痛打一頓,再帶著蕊兒離去。
正當此時,一家丁在門外叫道:“大汗召集所將領,有要事相商,老爺要公子快快過去大堂同他一同前往?!?
桑都一聽,罵了聲:“掃興。”看了蕊兒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反手將門鎖上。
蕊兒沖到門口,使勁搖晃著門,可是又哪里打得開。楚容用劍輕輕挑開窗戶,躍入屋去,從蕊兒身后捂住她的嘴,輕聲道:“別出聲,我帶你出去。”
蕊兒一聽是楚容的聲音大喜,輕輕點點頭,轉過身看著楚容冰冷的臉。楚容見蕊兒長長的睫毛因喜悅而閃動,自己離她又是如此之近,不禁心中一動。又想到剛才在窗外聽她說:她是定下婚約的。心里升起絲絲異樣。再也冷不下臉來,柔聲道:“我們走?!睌堊∪飪旱难S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