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隔壁有三
- 偷吻上癮,戰少今天腿軟了嗎?
- 奶酥糖
- 2078字
- 2023-04-07 20:18:22
顧凌霄聞言抬頭,冷淡的目光掠過張琴,在時斐身上停了一秒,就收回了視線,淡淡頷首,“坐。”
張琴不明所以,自然把靠近顧凌霄的位置留給時斐。
時斐硬著頭皮坐下。
整個候機過程,張琴都在朝時斐擠眉弄眼。
時斐對她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嗤之以鼻。
戰家在相貌這方面想來得天獨厚,只一個顧凌霄能把人迷成這樣,要是把戰家那些堂兄弟聚到一塊,她得原地去世。
不過,顧凌霄和戰凌云雖然同父異母,相貌上卻沒有多少相似,大概是兩個人都比較肖母。
顧凌霄五官沒有戰凌云那么出眾,但是氣質出塵,整個人溫溫潤潤的,實則目下無塵,誰也看不見。
時斐不能看他,總覺得喉嚨口堵得慌。
她坐在靠近顧凌霄的一邊,手肘擱在外側的座椅把手上,撐著臉往外看。
這一看不打緊,就瞧見戰凌云帶著他剛上任的秘書小周,正朝這邊走來。
這比看顧凌霄還堵。
時斐暗道一句流年不利,
她想轉過臉,然后就發現自己多慮了,戰凌云根本沒有往這邊過來的意思,腳步一轉,去了隔壁vip2室。
那邊坐著江明月。
時斐譏諷地勾了勾唇角。
一路相安無事。
飛機落地,西北的風撲面而來,和江南纏綿的暖完全不同,帶著一股天高海闊的肅殺。
下了飛機又是兩個小時的大巴,終于在天黑透之前趕到拍攝地所在的鎮子上,這里叫東河肚,是周圍唯一的村鎮,再往前就是茫茫戈壁。
大巴在小旅館門口停下。
“大家在這里修整一晚。順便提醒一下哈,這里是唯一有水洗澡的地方,大家晚上洗個澡,但是不要浪費水資源。”張琴提醒完,就率先下了車。
拍攝團隊走南闖北的,這點都是小場面。
可江明月的團隊受不了了。
江明月雖然是十八線吧,但是入圈以來有戰凌云保駕護航,通告不缺,且都是安逸自在的環境,連帶著團隊的幾個也沒吃過苦,個個光顧著漂亮了。
結果下了車就被撲了一臉黃沙,江明月還穿著一襲純白的吊帶裙,冷得縮著肩膀。
李曉敏一邊吐嘴里的沙,一邊把防曬衣給江明月披上,看著眼前被風吹的吱嘎亂響的旅館門頭燈,抱怨道:“這什么鬼地方啊!能住人嗎?”
助理也道:“明月姐臉還沒恢復呢,這風沙這么大,要是感染發炎了怎么辦?”
“我們藥帶的不太夠,衣服也不太夠,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要生病的。要不我去戰總那問一下……”李曉敏看向后面單獨開車的戰凌云。
張琴早就看她不爽,冷聲道:“戰總是來跟進這邊的公益工程的,跟我們不是一趟行程,你們盡量不要去打擾。”
頓了頓,她有些不理解道:“何況找戰總又能怎么樣?他一個大男人,難帶還帶女人的衣服?合同訂立最初就告訴過你們拍攝地點,團隊不提前做功課嗎?”
李曉敏被噎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正想反駁,江明月拉住她,“算了,別人能住,我們也能住。不要麻煩凌云了。”
張琴撇撇嘴,拉著時斐就走,“什么玩意兒!”
時斐好心提醒她,“你回頭還是給她安排一下衣服和藥。”
心肝寶貝在這受了委屈,戰凌云少不得要遷怒。
總不能怪到顧凌霄頭上,最后還是張琴背鍋。
張琴領情,“放心吧,早知道她們不靠譜,這些東西早備下了。就是想讓她們遭點罪,免得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該給她們擦屁股。”
時斐沒再說什么。
房間緊張,只能兩到三個人一間房。
她跟張琴關系好,安排到了一間雙人標間。時斐簡單收拾好行李,先進了衛生間洗澡。
雖然說知道條件不好,但時斐也沒想到條件能差成這樣,沒有浴霸,也沒有吹風系統。
每個房間熱水器里的水都是有限的,少而且渾濁。
時斐有點小潔癖,每天晚上都要洗頭發,可一場澡洗下來,頭發縫里感覺都是泥沙,再洗一次的話,張琴的水就不夠了。
她彎腰在衛生間里仔細把頭發擦到半干,衛生間的門忽然被擰開,隨之一雙冰冷的手撫上了她的腰。
時斐被嚇的差點失聲,下一刻,整個人落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里,后腰抵著洗手池,冰涼。
“戰凌云!”時斐氣急敗壞地抬手打他,“你有病呀!”
很嚇人的好不好!
“嗯。”戰凌云只是敷衍地應了一聲,輕輕松松把她提到洗手池上坐著。
浴室鏡前面的白光一照,眼前人好似一尊完美無瑕的白玉。
男人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
時斐嘗到他嘴里的酒味,微苦,帶辣,微微楞了一下,就開始伸手推他,“你喝了多少酒?”
戰凌云一手順著她的腰摩挲,兩人呼吸相交,他居高臨下看著眼前一臉不耐的女人,忽然一笑:“不多,剛好夠收拾你。”
時斐皺眉道:“我們合約到期了。”
“是合約到期?”戰凌云湊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問:“還是怕被故人聽見你哭?”
時斐渾身一個激靈。
他還是知道了?
戰凌云看得清楚,那是一種難以自控的防備,不由勾唇一笑。
“時斐,看著兄弟倆都在你股掌之間,感覺不錯?”戰凌云掐著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男人黑漆漆的眼底,透著幽冷的光,“為了報仇,連自己的婚姻都能犧牲,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挺偉大?”
之前的時斐只是渾身緊繃,聞言臉色慘白一片。
她后悔地想抽昨晚的自己一巴掌。
忍了這么多年,怎么就一時心軟多說了那么幾句。
戰凌云看似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但他渾水摸魚還能穩坐戰氏總裁的位置,靠的可不僅僅是吃喝玩樂而已。
時斐覺得骨頭縫里都在發涼,想起30樓的風,想起家破人亡那一家。
她聲音些微顫抖地解釋:“不管你信不信,在那天見到顧凌霄之前,我不知道他是你大哥。”
她沒有把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否認了一件,那就是承認另一件了?
戰凌云原本只是猜測,這一刻才真正確定。
四年婚姻,原來不過她親手操演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