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精靈？

歐陽于菲看看羅衣和羽翩，和童佳對視一眼，這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看看那兩個，幾乎透明，只有巴掌般大小，而且還有一對美麗的翅膀，他呢？

還記得剛開始看到他的樣子……一臉亂糟糟的大胡子，掩蓋住俊美無敵的五官，就像個標準的山寨大王……額，那個時候，他貌似就是山寨大王吧？

居然還帶著一班嘍羅想要打劫？精靈會去打劫人嗎？

“唔……痛痛痛……”張無忌慘叫著，因為他的耳朵再度流落到歐陽于菲的手里。

我讓你撒謊，我讓你胡說！

“你羨慕人家精靈長得比你漂亮比你可愛就直說嘛，干嘛要撒謊呢！撒謊不是好孩子，知道咩！”重重的松手，歐陽于菲狠狠的瞪他一眼。

“那個……無忌沒有說謊啊……”羅衣笑的直不起腰，扶著小靈的另一個犄角站在它腦袋上，就差沒抱住犄角放聲大笑了。不行了不行了，羅衣抹抹眼角笑出的眼淚，終于想起來要幫張無忌解釋。

“不會吧……”他真的是精靈？可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哪里有一點精靈的影子？

“我們精靈，是一種修行的物種。”冷漠的羽翩開口，盡管她眼底的戒備還沒有解除，但似乎更喜歡歐陽于菲身旁的童佳，“在成年之前，我們會一直是現在這個形態，不管幻化的多大，都幾乎看不到身體。而成年之后，我們的精靈羽會掉落，慢慢的顯出人形。從外觀上來說，和人類幾乎都是相同的。”

“啊，是這樣……”歐陽于菲驚訝的道。

“那你們掉落的精靈羽會消失嗎？”童佳首先不是驚奇，想到的是他們一開始的目的。

“不會，精靈羽會由自己收藏起來。”羽翩看了張無忌一眼，道。

……

邪惡的眼眸在張無忌上滴溜溜的打轉，歐陽于菲笑的那叫一個甜美無鑄，大眼閃亮亮的眨巴著，看著無害，卻讓張無忌涌起一陣惡寒。

嗚嗚，主人又是怎么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搖著尾巴汪汪叫的大尾巴狼……

“小無忌……你不是有精靈羽咩，還不快快給主人我交出來……”

“早就給你了啊……”張無忌欲哭無淚，他身上還哪有一點“私房”，早就巴巴的給了她了，他是忠心耿耿的好寵物。

“給我了？”歐陽于菲一愣，莫非是在給天天想你一秒鐘那把難看的砍柴刀的時候？

如果天天知道她對自己寶貝武器的稱呼，估計能昏厥過去。

砍柴刀？天啊，笑傲江湖只此一把的獨門武器，怎么在她眼里就成了砍柴刀了呢？

童佳看著歐陽于菲的眼無比的詭異，仿佛頭疼又無力的樣子。雖然早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迷糊時不時又精明的個性，可是還是會覺得很糾結。

歐陽于菲可無暇去管童佳看她的目光又多詭異，正努力埋頭在空間戒指里搜尋。

“啊，找到了！”猛然迸出的歡呼嚇的兩個小精靈不由的縮成了光點般大小躲進小靈的皮毛里，軟軟光滑的皮毛是歐陽于菲細心打理的結果。

麋鹿雖然又稱四不像，但是卻是十分美麗的動物，尤其是那雙大眼，閃動著無辜和靈光，叫人垂憐不已。

感覺到鉆進自己皮毛里的兩個小家伙，小靈微微的嘶鳴了一聲，那聲音溫潤，仿佛是歡欣的鳴啼。

“真的有啊……”大眼無辜的看向童佳，嘴邊微微抽搐著，是她記憶力太差還是太久沒翻自己的空間戒指？竟然在里面放了這么久她都不知道的說？

“找到就好。”童佳走到她身邊，揉揉她頭頂的發，發絲順著手指滑落的瞬間，仿佛是失落了寶物般的不舍，“東西全了我們去找蒼吧，他等很久了。”

捏碎卷軸，人影從明媚的森林里消失，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

黑暗之屋的天空從未有過任何的改變，依然是陰沉的叫人恐懼。

小靈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似乎有些恐懼，張無忌東張西望，一副好奇的模樣。

一個爆栗敲上張無忌的腦袋，也不知道歐陽于菲是如何完成如此艱巨高難度的動作的：“少給老娘做出一副農民伯伯進城的呆樣，丟人的！”

“額，主人，農民伯伯是什么東西？”張無忌好奇的問。

童佳望一眼歐陽于菲，這丫頭最近似乎有暴力傾向：“小菲，你再說遍老娘來聽？”

額，正準備教育教育張無忌的歐陽于菲聞言瑟縮了下，偷偷瞄了瞄童佳，還好還好，似乎沒有狂暴的跡象。

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和童佳這樣單獨相處，當然，是在無視了張無忌的前提下的。

變得不像自己了。

歐陽于菲看看自己的手，愣愣的望著陰霾密布的天空，有些出神。

一片細瘦的陰影迎面罩上，忽然間就看見了童佳，就好像是當初，第一次看到時那樣。

倔強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眼里沒有恐懼沒有敬仰，只有細微的幾乎看不出來的溫柔。

那溫柔，一度讓自己沉迷。

為什么要成為白衣飄飄的溫柔少女呢？

好像是小時候的夢想吧，武力指數達到95%的自己，最愛看的便是同齡女孩們白裙飄飄的樣子，跑個八百米就嬌喘吁吁，累到趴倒的樣子。

她也想文藝，也想被邊上的男生關切的問一句：你還好吧？

少女情懷總是詩啊！

可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她就算是跑上2000米乃至5000米，也還是一樣精神，最多有點小喘，臉上幾點微紅。虛弱這個詞，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咬咬唇，那時總覺得童佳身上有她想要的感覺，弱質美少年，穿著寬大的同款校服，無比優雅而飄逸的樣子。

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奪走所有人目光的耀眼。

“歐陽于菲。”童佳的額頭抵住她的，仿佛抵住了所有，眸光清清亮亮的，眼底是閃爍卻堅定的溫柔。“我最喜歡你堅強的樣子，不要這么迷茫，我會一直在你的身后，等你恍然。”

等你恍然。

有些迷惑的看看童佳的眼，對他的話還有些不解，可是他說，會一直在自己的身后。

這樣，就足夠了。

幸福的投入他的懷里將他擁進，眼里莫名的含了淚光，只是不曾落下，就已消失。

“兩小家伙，別老在老頭子的地頭上摟摟抱抱的行不行啊，我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了。”蒼干啞粗礪的聲音從歐陽于菲的身后傳來，帶著，莫名的笑意。

小兒女，始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