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刃一看如此情形,急忙解釋:
“蕭女士請你理解,這屬于工作機密,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具體細節——”蕭樹葉可不吃這一套,
“一幫殺人犯,他們憑什么可以當內線,難道就沒有人主持公道嗎?你們為什么不把他們抓起來?為什么!”于刃如此善辯之人,望著聲淚俱下的蕭樹葉竟不知如何接這個下茬,倒是任七蒔及時援助:
“蕭姐你誤會老于了,他現在這不正在追蹤這些人嘛,而且,從他們的這個線索牽出的訊息中,并沒有你愛人遇害的事呀,所以你不要擔心,壞人總是要得到他應有的下場的。”于刃這時才說:
“小七說的是事實,蕭女士,我們得到的線人內報是,有一個小團伙盜了這附近的那個古墓,他們還將某些墓葬品賣入了黑市,這個小團伙具體有多少人并不確定,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都是什么人,這個線人其實是他在黑市進行交易時,被我們蹲守的人抓獲的,為了戴罪立功,他供認了他的小團伙的存在,但經他證實,這個古墓存在的消息是另一個更大的盜墓團伙傳遞給他們的,這個團伙組織有序,技術力量強,團伙成員光他知道的就遍布周圍幾個省市,他們這個小團伙根本入不了人家的法眼,誰知這次怎么就瞧上了他們,給他們遞了這么一個消息。所以,我們并沒有順藤摸瓜,而是想通過跟蹤這個小團伙,等到那個大的團伙再次聯系他們時能夠一網打盡。”蕭樹葉一直在默默地聽著,直到聽到最后幾個字后時才長吁了一口氣:
“最后抓也是抓,我雖然沒什么文化,但國家的事為重,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于先生,您就說吧,有我能做的,我肯定會去做。哦,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家劉平從那個挨千刀的王八武手上捋下來的扳指就是文物吧,我本來還指望著有一天能通過它搬倒那個WBD呢,嗯,我明天就給您取回來去,上繳國家。”于刃沖著蕭樹葉舉起了大拇指:
“蕭女士深明大義,我給您點個贊,這個扳指還真的可以做個證物,因為它是那個盜墓小團伙一起從古墓里挖出來的一件,回頭在給王八武一伙判刑的時候也可以派上用場,不過,等把這些事件都處理完,法院還可以交還給你留個念想。”蕭樹葉聽于刃這么一說直擺手:
“可千萬別,千萬別,國家文物我怎么可以占為己有,這是犯法的事情,我們那一帶經常發現古物件,有的鄉親就直接自己揣起來了,等到政府知道了,還會做工作讓他交回去,我懂,這事我懂,要什么念想啊,只要把那幾個挨千刀的抓起來關上半輩子,我就了了心愿了,不用留念想,不用留念想,放心,明天我就給你拿來,放心。”蕭樹葉絮叨著表明心跡,唯恐于刃懷疑她不舍得交出來,不想于刃微笑著說出了一句讓在座的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呵呵,這個扳指確實不是文物,您可以留下。”劉卿這個美麗的“炮仗”又炸了:
“不是文物?那是什么?不是說這個扳指是那個盜墓小團伙從古墓里一起挖出來的嗎?于刃,你怎么說話前后老不搭呢?”眾人發現,自從于刃表明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劉卿立刻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離,再也不往他身上粘了,就連稱呼也直接改成了直呼其名,于刃似乎也很樂意接受這個變化,他也自覺地不再和劉卿比劃曖昧的招數:
“呵呵,要說這個事前我先給大家講一個有趣的現象,大家恐怕都對盜墓這行很陌生。”劉卿低聲地嘟囔一句:
“那當然陌生,難不成我們中間還有個盜墓賊不成?”于刃沒有理會她,接著說:
“其實這個情況我也是這次才掌握,有些盜墓團伙會先把墓盜了,然后再掩蓋好印記,邀請自己的同行來盜這個墓。”他說到這故意停了下來,看向任七蒔,任七蒔很享受這種默契:
“嗯,盜同一個墓?難道他們不怕這被邀請的同行發現墓已經被盜過了,根本也不欣賞他們這種幽默而打起來?”于刃哈哈大笑:
“這確實是個問題所在,這個最先把墓盜了的人,會將幾件真的從這個墓里盜出的文物摻在大部分都是做假的物件里,然后把它們一起再放回墓里,而那幾個真的文物就放在最上面。”郭冉明很激動地說:
“那就會出現這個情況咯,打出盜洞,從下往上吊物件,上來一件,是真的,再上來一件,又是真的,再上來一件,就沒準了,他們不會發現嗎?都是盜墓高手。”于刃這時笑得更加開心了:
“哈哈哈,這也是問題的關鍵,這時,一般遠處會有警笛響起,這些人就會手忙腳亂地將剩下的文物以最快的速度取出然后溜之大吉。”任七蒔疑惑地看著于刃:
“等跑遠了發現,后者盜出的物件有一多半都是假的,那前面這撥人這么做圖什么呢?”于刃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回道:
“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