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一條微博，現在網上都在討論程弦是崩人設了還是換人設了。

程弦的黑粉們甚至開了個慶祝會。

為了防止我再做出什么崩人設的事情，圓哥和林先生商議后決定，把頂著我身體的程弦塞進劇組，充當我的臨時助理，美其名曰幫我維持人設。

“哈，不就是程弦這個狗玩意兒為了監視我嗎？說得這么好聽，鬼信呢。”

我當時是如此表達我的不滿的，然后被林先生捶了一頓。

08．

片場休息的時候，我上網沖著浪，手指閃出殘影跟程弦的黑粉和鍵盤俠對罵，嘴里跟旁邊的程弦念叨著：“你說你們這些當明星的，整天搞這么多人設干什么？”

對面黑子出擊：【就程弦這種小白臉的虛偽樣，竟然還真有腦殘粉他，救命。】

“關你屁事。”程弦不太爽。

我啪啪反擊：【救你爹個大爺，十級腦殘禁止發言，OK？】

“做人啊，真實點不好嗎？”我苦口婆心地勸導他，“立這么多人設，還沒被對家搞死，自己就先累死了。”

我一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我忘了，真實的你可能不太討喜。”

眼看著他要急眼，我收起手機一溜煙跑了。

09.

殺青那天，聚完餐我跟程弦又單獨出去喝了一頓。

他看著我一杯接著一杯，一臉復雜地問我：“你以前不是不喝酒嗎？”

“嗯？”喝了好幾輪了，其實我有點暈了，但是不行，在程弦面前，面子得撐足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高深莫測地說：“藝術家，你不懂。”

他沉默兩秒，看不下去，臭著一張臉把我豎著的中指摁了回去。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慢幾拍地意識到，眼前這張臉是我自己。

嘿，長得還挺標致。

于是我借著酒勁，做了我一直想做但是做不成的事。

我一胳膊摟著程弦的肩膀，端起酒杯送到他嘴邊，自認為魅力十足地笑了聲，說：“來，小妹妹，陪哥哥喝一個。”

程弦沉默了好半天，我胳膊都快舉酸了，他終于拿過了我手里的酒。

然后——

潑到了我的臉上。

艸。

我抹了把臉。

仗武行兇半輩子，一朝流氓遭酒潑啊。

媽的，失策。

10.

失策不只有遭酒潑，還有那傳說般的一夜情。

第二天醒來的我，身上不著寸縷，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雙手交疊置于腹部，微笑地閉著眼睛。

“你到底還要躺多久？”

耳邊傳來程弦的聲音。

“不要管我，請讓我安詳地去世。”我的聲音柔軟而沒有生機。

而程弦的聲音充滿疲憊：“我都說了，咱倆昨晚什么都沒干！我又不是變態，我干不出讓我自己上自己的事兒好嗎？”

“可是我不干凈了，我的身體已經不屬于我了。”

程弦忍耐著深吸一口氣，說：“就算我幫你洗澡換衣服，但我看的摸得也是我自己的身體，明白嗎？你沒有任何損失，OK？”

我“唰”地睜開眼，從床上挺直地坐了起來，看著程弦，真誠地詢問：“這么說，是我占你便宜了？”

程弦倚在陽臺的窗臺上，扭過頭去，好像不太想跟我說話了。

我思考兩秒，隨后斬釘截鐵地開口：“程弦，我決定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像是聽見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愣了幾秒，而后我似乎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諷刺。

他把嘴里叼著沒有點燃的煙拿下來，走過來，彎腰看著我，淡漠地問：“冉星野，你是不是有點入戲太深了？當男人當久了，真把自己當男人了？”

他伸手戳著我的胸肌，冷笑一聲，“你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雖然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換回來，但是你記住，不管你在我身體里待多久，這個身體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