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四個時辰,登記處的修士才漸漸變少。
見沒幾個人,陸云才進入石室,走到石桌面前,對桌后,身著黑衣的修士說道:“我要挑戰石穴。”
“五塊中品靈石。”黑衣修士見陸云只有練氣七層,皺了皺眉,但沒多說什么,只是拿出一本書冊放在石桌上。
陸云取出靈石遞上,然后拿起書冊翻了翻,找到第三層石穴的名單瞧了眼。
發現上面所有修士,都是練氣九層或練氣十層的修為。
陸云找到靠近第二層的區域,隨便指了一個沒人挑戰的修士:“就他吧!”
“你要挑戰郝寬?”黑衣修士懷疑自己聽錯了,倒不是他看不起陸云,而是陸云的體格,看著不像是很強的體修。
石室內還有幾名修士沒離去,聽到黑衣修士的話,都驚訝的望向陸云。
其中一名青年模樣的修士勸道:
“道友還是再選一個為好,那賀寬移植了獸體,殘暴嗜血,
一般的體修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與他斗法的修士,不是死就是傷,可憐得很。”
“我也覺得道友還是重新選一個為好,那賀寬很不簡單。”一名女修也勸道。
汪盧嘴角抽搐了下,眼前的主不打死別人都不錯了,還會被別人打死?
“多謝諸位提醒。”陸云看向黑衣修士:“就選他。”
石室內的修士聞言,都露出好奇之色,陸云既然這么堅定,顯然很有把握,不過他們想不明白,一名練氣七層的修士哪來的自信。
等會一定要去看看......眾人心中暗想。
黑衣修士點點頭,讓陸云把修為和名字報上來,隨后將他登記了上去:“道友去頂層中心的比斗區域,等著就行。”
陸云點點頭,帶著汪盧離開石室,往中心走去。
“那賀寬你認識嗎?”行走中陸云問道。
“看過他斗法。”汪盧回道:“他移植了黑巖熊的雙臂,力量很強,而且他本就是體修,兩者相加實力更是強橫。”
“法術方面怎么樣。”陸云問道。
“好像會兩樣土系法術。”
行走在人堆中,望著周圍的修士,陸云疑惑道:“這里面沒有低階修士嗎?”
他看了一圈,發現除了凡人,這里的修士都是練氣六層以上修為。
汪盧解釋道:“低階修士沒那么多靈石住在這,就算能住進來,只要一出去就會被人截殺。”
“千石環地有許多連環洞窟,低階修士都住在那,不過那些地方魚龍混雜,混亂不堪,時常會有人被殺。”
陸云想到了住在天龍鎮外圍的時候,那里又何嘗不是如此,不過他比較幸運,活了下來。
“沒人看守嗎?”
“倒是有一些高階修士駐守。”
汪盧面露苦笑:
“可哪有什么地方是絕對安全的,就算最西邊的凡人界,在如此完善的制度下,還不照樣有搶劫殺人的事件發生?”
“我見過好幾名從那上來的凡人,便是因為親人被殺,才鋌而走險來到上界想要搏上一搏。”
陸云陷入沉默。
很快二人來到中心處。
比斗的位置沒有搭建什么高臺,直接就在中間圈了一塊區域出來,不過看四面石板上有鑲嵌靈石,應該是布置了陣法。
不然里面的石塊不可能如此平整。
此刻,四周已經圍滿了修士,大家都在等待比斗開始。
現場人聲鼎沸。
陸云環視一圈,發現這里有很多女修穿得極為暴露,只遮住一些關鍵部位,粉嫩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
搗了搗身邊汪盧:“那些女修怎么穿得這么少?”
汪盧露出曖昧的笑容:“一個中品靈石一天一夜,主上要不要來一個?”
陸云搖了搖頭,他家中還有妻妾,對這些興趣不大。
約莫一刻鐘后,比斗正式開始。
陸云與汪盧找了個位置,靜靜看著,時不時還低頭交流幾句。
陸云看得很認真,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頻繁看見修士斗法,興趣很濃。
汪盧則不停的瞟向暴露女修,雙眼放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比斗的范圍有五十丈,不算很大,但對練氣修士來說已經足夠。
比斗爭中不停有修士發出慘叫,甚至有一些被打得斷手斷腳,死掉的倒是極少,因為你只要認輸,會有筑基修士出面制止,畢竟死一個就少一名靈石供應員,他們還是很敬業的。
等了約莫三個時辰,場上終于響起陸云的名字。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慢慢走了進去。
在他走到邊緣站定后,一名絡腮胡壯漢,也走了出來。
壯漢的雙臂裸露在外,比常人的手臂大上幾圈,長滿黑色毛發。
“練氣七層就敢挑戰賀寬,這人瘋了吧。”
“那可不一定,也許他身體強呢。”
“細胳膊細腿的,沒看出來啊!”
......
場外嘈雜的議論聲響起,陸云不為所動,只是緊緊盯著對面的賀寬。
賀寬此時也在打量陸云。
他可沒有什么輕敵的想法,若是有這種心態他也活不到現在,別人既然敢挑戰他,那肯定是有什么手段,輕敵只會降低勝率。
只要人員到位,比斗隨時可以開始。
陸云調動體內靈力,細如毛發的庚金針瞬間出現在他的左手,奮力一甩,金針激射而出。
于此同時,一把綠色飛劍出現在他頭頂,劍身上風力環繞,陸云向對方一指,綠色飛劍化作一道綠光射出。
練氣七層,他已經可以御劍殺敵。
陸云的金針雖然不易察覺,但此時在比斗中,雙方都有準備,賀寬全神貫注下,很容易便發現金針的軌跡。
但他并未做出什么應對,而是朝著陸云沖去,金針刺中其額頭,瞬間潰散。
賀寬額頭只出現了一個白印。
沉重的腳步落在石地上,嘭嘭作響,但石地受到陣法保護,并未出現損傷。
陸云的飛劍是極品法器,賀寬并未硬抗,而是取出一把大刀,在飛劍臨近時,將其狠狠劈開。
陸云控制法劍不停進攻的同時,單手舉起,水流圓片剎那成型,甩向對方。
賀寬單手舞刀,密不透風,飛劍根本破不開其防御,場上響起密集的金鐵交擊身。
又是猛的一刀將飛劍劈開,賀寬左手一拍地面,一堵石墻竄出擋住水流圓片。
一道較深的裂縫出現在石壁上,水流圓片被抵擋。
賀寬再次劈開飛劍,身體縱身一躍,跨過石墻,手中掐印,一個圓形土壁冒出,將陸云瞬間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