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晚飯之后秦異人坐等到了晚上也就該去參加國師的宴會了,一路上他帶上帽子全程低著腦袋,腰間別著罪刃跟在秦改的身后走著。
兩個人走在路上一時間引起了不少人的疑問,其中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個秦改不是不養門客嗎?怎么會有一個人給他保駕護航之類的話。
因為秦異人身著胡服戴著帽子低著腦袋,身上不自覺但發出來的殺氣配合上罪刃的氣息一時間不敢有人懷疑他的身份,并且身材壯碩根本沒有人懷疑他。
跟著秦改走到了國師府門外面之后發現里面也是大擺宴席有人敲鑼打鼓,小一點的官吏都只是敬酒,還有的人只配得上奏樂,吹出來點東西竟然比那些專業的人還要專業,秦改站在門外的時候也非常疑惑就問門口接待的官員道:“這是什么人再給國師吹樂啊?怎么聽著這么美妙?一聽就是花了不少錢的樣子”
接待的那個官員輕蔑的笑了一下,心想著這是什么人竟然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一看就沒有準備看來官運是沒有了,用著嘲諷一般的語氣說道:“這都不知道?有人都打聽好了國師什么時候誕辰,提前不知道多久就開始練習了,有的啊更是在國師還是在韓相權利最高的時候就開始練了,你說能不好聽嗎?”
秦異人雖然見過阿諛奉承的但也沒有見過這么奉承的,這些官員無論算上大小也都是一個官員,而且還是京城里面的官員怎么來說也不能這樣。
況且這是是在天子腳下就敢這么敢,不知道那些地方官都得有怎么瘋狂的,秦改也是沒有見過這些但也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最后也是遞出了請帖。
在將請帖交給門口這個看起來和家仆沒什么兩樣的官員之后秦改就走了進去,秦異人也是緊跟其后,可還沒有等秦異人和秦改進去的時候這個官員便伸出胳膊擋在了要進去的兩個人。
隨后一副狗仗人勢似的樣子閉上眼睛之后輕蔑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秦異人,隨后伸出一只手秦異人一眼就明白這人要干什么,因為要進國師的府邸肯定得給點錢然后的話也方便他們好好干事,不會讓你早點出去。
雖然這些人沒有什么活,但是他們的管的東西還挺多的,現在請帖在他們手里如果死撕掉的話也就進不去了。
所以得給點錢也是方便進去之后能多說幾句換來一個不錯的官職,這個是每個官員都要經歷的。
然而秦改不是什么官員,況且也是一個要宣布背叛的男人也就根本沒有給這個接待他的官員好臉色,朝著門內吐了口痰之后指著這個官員的鼻子罵道:“哪里來鳥人!狗仗人勢!”
冷哼一聲就大步走進去,這個官員感覺自己受到了挫折,畢竟那些進去的可都是交了錢的自己又是國師的門徒怎么能受得了委屈?
于是就要喊人,可是還沒有等他喊出來的時候秦異人便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征戰沙場斬將奪旗帶來的殺氣成功震懾住了這個官員,讓他只能老實的站著不敢說話。
等秦異人走進去之后才敢大聲喘氣,秦異人秦改走進去之后那些官員們投來異樣的眼光,因為秦改是個白身還敢帶侍衛來,并且還是被國師主動邀請的,所以他們非常嫉妒。
而秦異人的話那身上自帶讓生人遠離的氣息讓他們更是不敢輕舉妄動,秦改落座之后秦異人便站立與右側。
手放在罪刃的刀柄上面以防不測的時候來,也低下了腦袋等待時機探得情報,這個地方的話說不定就能碰到李離之類,隨意秦異人需要還好偽裝。
很快人到齊了之后侍女們倒酒上菜井然有序,干完這些之后她們有的會站在那些官職地位比較高的人身邊,如果那些官員有什么特殊愛好的話她們便會帶他們去幕后做點特殊活動,那個時候的話奏樂聲也會非常大不會有人注意的。
多數人都會有一個侍女陪同,但唯獨秦改這里沒有,不是秦改的原因而是秦異人的原因導致的這起事件,人實在是太對位子地的人都不配進屋,等人齊之后屋子里面就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道:“今日多謝諸位能來參加老夫的生辰??!話也不多說了今天能來的都是給老夫臉面,你們痛些吃喝大口飲酒走的時候領些銀錢再走!”
秦異人一聽就知道這些所謂領來的錢其實就是他們的,上交出去十塊錢走的時候老板給了你七塊錢到時候你還得謝謝老板這是什么世道???
可是就這個時候那些坐在飯桌上面的官員們連聲拜謝,甚至有的人離開了桌椅板凳跪在地上叩拜國師,這些人還在為了拿到一點錢感恩戴德唯獨秦家兄弟覺得這種行為讓他們作嘔。
這些跪著的是官員那些拱手拜謝的也是官員,那些奏樂敲鑼打鼓的人也是官員,那些端茶倒水滿口客氣話的還是官員,此刻的他們說著一樣的話好似是一個模子,“臣等謝過國師!祝國師同福齊天!子孫滿堂!官運通達!”
秦改沒有想到為了給自己謀求一官半職竟然說出了如此大不敬的話,說不定說這話的都是地方官,當這些話說完的時候府門外面有人進來。
這人剛進來身后跟著的人宛如魚群一樣跟隨而來,這些人身上穿著的官服有的人甚至腰間別著刀劍,領頭那個人大步走進每一步落在的時候好像是使地面震動,那些慶賀的人也在見到領頭那人之后連忙站起列在兩邊低頭不敢直視。
就連坐在屋內的國師也不自覺的站立起來,只見的領頭那人直面朝著國師走來,秦異人也感覺到在這個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質。
這種氣質秦異人很熟悉,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臉是什么樣子的,外人說他寶相莊嚴秦異人卻覺得他惡貫滿盈,這個人是他的岳丈大人也就是當朝丞相蘇釗。
走到庭院里面之后蘇釗就沒有繼續前進,站在原地之后身后那些官員們也站立在原地不再走動,這些官員們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下巴指著指著來賓。
這些剛來的人都十分猖狂因為他們背后的靠山是當朝丞相,蘇釗來了之后目光不自覺瞥向了身著胡服的秦異人一時間沒過來,但也沒有太過深究。
重新看向國師李展之后蘇釗只是冷笑了幾聲,看著這些前來慶賀的官員們蘇釗好像是嘲諷一樣說道:“老哥哥你這誕辰過得挺風光?。≡趺疵拷o弟弟我請帖???我好帶著東西來看你?。 ?
“蘇釗...”李展走了出來站在距離蘇釗五米遠的位置看著他,蘇釗也仗著自己身后有人在禁軍之中當差還有些許禁軍兵權膽子就更大了,他知道李展是不敢動手的。
李展與蘇釗本身就是一對政敵,他們兩個在朝堂、地方即便是在家里面都在算計對方,只是因為蘇釗看出來當今皇帝年輕心里還是想輔政的,但是李展認為皇帝軟弱應該立其兄楚王。
這樣來看的話兩個人之中丞相是正義的,但是陛下年輕有沒有掌握政治的經驗,干起事來大手大腳的李展就有了廢帝的心思。
兩人不見面的時候都是暗流涌動,這見面之后就更應該是劍拔弩張,況且今天李展是發展政治能量來的,你蘇釗敢鬧事也就別怪他了。
“蘇相輔領大小軍政忙不開我想派人去來著這不是怕打擾了蘇相嗎?”
“老哥這話不是見外了嗎?如果老哥哥想去的話直接進門,我家府門門檻也不是很高老哥一步就能邁進去...”
秦異人聽出來蘇釗這話里面滿滿的就是嘲諷,好像是嘲諷李展在門外搞得那一套一樣,估計這兩人要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