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劍飛清光,無法遁天河
- 洪荒:開局入魔道,我向羅睺討封
- 行風弄月
- 2239字
- 2023-05-03 14:10:17
“現在,你能走了嗎?”
“你能走了嗎....”
“走了嗎....”
祝澤臉色僵硬,心里反復回蕩著這句話,整個人天旋地轉,差點兒當場石化。
什么意思?
這么不待見我?
不就取了你一點點水嗎?
你看你小氣巴拉那樣!
本地天神也太沒有禮貌了!
他緩了半天,回過神來,心里十分的尷尬,感覺這娘們兒實在不通人情世故。
就算你要趕我,何必說的這么直白?
你說你累了,想去洗澡了,我不就都懂了嗎?
臉紅地摸了摸鼻子,頭一回這么無語,拱手道:“是我唐突叨擾,給道友添了麻煩,這就走,這就走。”
星霓也不知聽沒聽懂他的意思,居然一臉認真地回復:“不,是我給你添了麻煩,因為常曦本就是來找我的。”
說著,她把盈盈目光望向西南。遠方萬里,似有銀白如霜的光芒跳躍閃爍。
祝澤也隨她一起眺望,卻是沒看出什么門道。
不過他倒是想起來,當時常曦確實曾問過他,是否見到河中有過一個女人。
礙于對方當時的態度,兩人干柴烈火,沒說兩句話就干了起來。
最后自然是以常曦的落花流水為結束。
此時挑起話頭,便忍不住多問了兩句:“太陰星主找你作什么?”
“她們要我為之提供三千萬斤天河星沙,修建太陰月蟾宮。”
祝澤聞言,頓時被嚇了一跳,好哇,竟然比我還貪?
“那你怎么辦?”
“我躲著不出來。”
說到這兒,星霓古井不波的情緒終于有了一絲起伏,杏眼彎彎,嘴角微微挑起,略顯得意。
這也是祝澤第一次見她露出笑容。
該怎么形容呢?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笑是滑稽的;有些人的笑是無可奈何的;還有些人干脆是惹人愛憐,又飽含悲哀的。
星霓的笑便似天山風雪茫茫,萬物寂靜終焉,這時偏有一朵雪蓮盛放,讓人明悟清醒,繼而贊她的天真、嘆她的堅韌。
饒是祝澤覺得她這樣的反抗方式非常幼稚,也不忍于出聲打斷。
于是二人并肩而立,眺望良久。
西南方向,霜白的銀光越來越明亮,鋪天蓋地,如海嘯淹沒岸陸,沒有邊沿,一望無際。
祝澤皺起眉頭,任憑銀光照亮臉龐,“你有沒有覺得,這光芒好像有點不太對。”
星霓點點頭,聲音平靜而甜美。
“這是羲和所煉‘太陰玄素劍’,劍光一起,鋪天蓋地,橫陳百萬里地域。
凡天地有情眾生,觸之即滅形神。”
所謂“有情眾生”,代表一切有生命的物種。
也即是說.....
“臥槽!!”
祝澤猛地回過頭,驚慌失色,渾身止不住一顫。
顧不得男女有別,一把扯住星霓皓腕。
霎時間,一道飛虹從空掠起,瞬息化作千百道魔影,一聚即散,飛向四面八方。
光虹里,他拼了命的催發遁法,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心里更不禁埋怨,這娘們兒也太踏馬虎了。
你認出來是對方的劍光,還不知道提醒一句,仍舊老神在在的跟咱嘮了半天閑磕。
等到人家大招都快貼到臉上了,才說是對面發出的劍光?
“太呆了,真的太呆了!!”
他一面狂發遁法,一面氣的口不擇言。
“分光魔影遁”被他一時催到了極致,瞬息橫跨萬里。
然而“太陰玄素劍”劍光浩大,覆壓百萬里地域,要飛出去也得一百來個呼吸。
他初時沒認出來,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機會,此刻后知后覺,哪里還能夠躲的過?
只見燦燦白色光海,鋪天蓋地,如海嘯般傾覆碾壓,直似世界末日,天際浩劫。
無可抵擋的洪流沿途吞沒一切物質。
凡有生命的東西,盡皆在白色光海中灰飛煙滅。
沒有生命的,反而不曾有絲毫損傷。
光海越來越近,祝澤急的一口鋼牙都恨不得咬碎,“有沒有辦法快說,再磨蹭我們都要死了!!”
星霓淡然地仰起頭,光虹中瞥了他一眼,頗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指了指漫漫天河。
祝澤會意,來不及多問,急忙偏轉方向,駕魔影直直沖向其中。
噗通——
這回卻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有形無質的宙光神水,突然間變的有形有質。
祝澤如游魚入大海,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入水的瞬間,白茫茫的光海緊隨而至,遭河水阻隔在外。
他乃青龍化身,最是善水,也不覺窒息,更不感憋悶,唯獨臉上驚慌的神色猶未消散。
回過頭,看向水岸,入目星空一片純白,根本看不見其他東西。
仿佛頭頂既是太陽,照耀萬古天地,炫目璀璨,威嚴浩大,讓人不敢直視。
而自己則隔著一層水波,與之相隔出兩個世界。
他一時好奇地試著伸手觸碰,豈料手指剛剛探出水面,剎那間一股劇痛傳來,疼的他連忙縮回手。
最長的中指外部一截骨節,竟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只余一層平整光滑的骨肉截面。
“這‘太陰玄素劍’到底是個什么名堂?”
他疼的齜牙咧嘴,不斷甩手,想自己堂堂青龍之身,又已修成魔神,體質不說強大,人間普通的刀兵也絕對不會傷的到他。
可就是這樣的神軀,碰到劍光手指立馬消失一截。
要是小點的劍光咱就不說了。
可她百萬里地域全是這樣,一發兒如大海般碾壓而過。
到地上只要用劍犁幾次,下界還能剩下多少生靈?
狗兒的,這天道高高在上,也不說好好管管,就讓這些人明目張膽的開掛?
他一邊暗罵,一邊默運魔法,使血肉滋生。
斷掉的骨節立馬肉芽蠕動,重新生長,恢復成原模原樣。
星霓見狀,美麗地眼神閃了閃,似乎憋著笑意,嘴角微勾道:“我問過你,能走了嗎?是你自己賴著不走。”
“好嘛,我哪里知道你會是這個意思?”
祝澤晦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而打量起周圍環境。
天河之水與普通的河流說來沒什么兩樣,區別只在于這里空曠無際,沒有一絲生命。
他有些奇怪與詫異,沒想到里面竟然這樣荒涼。
而面前的女人,不知道在這里住了多少年。
怪不得老是喜歡偷窺,可能陌生人的出現,是她孤寂生命中唯一的調劑。
“對了,你是什么境界?竟能擋得住如此霸烈無匹的劍光。”他臨時想到什么,突然問道。
“我嗎?”星霓眨眨眼,茫然地指向自己,見其點頭,不由懵懂回復:“我只是太乙金仙而已。”
“咳咳——你說什么?”
祝澤差點被一口河水嗆死,止不住的緊張咳嗽,“你堂堂太乙金仙,卻還要躲著常曦那種貨色?”
“不躲該怎么辦?”少女無辜又委曲的低下頭,“我不喜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