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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試(上)

  • 孔織
  • 晏九
  • 2677字
  • 2008-10-14 10:37:21

孔織輕輕地扭頭,望著那邊,見那窗子一點點被打開,心中“咚咚”跳個不停,難道高門大戶的那些血腥故事就要在今晚上演嗎?

要不要喊?喊了有兩個結果,被直接“喀嚓”掉,或被人用刀架了脖子威脅,說什么“不許喊,喊就殺了你”或“要命的就乖乖的”。好為難啊?尋常十歲孩子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做呢?

孔織的腦子飛速運轉,還沒想到答案,窗外的人已經(jīng)躍了進來,轉眼就來到床邊站住。于是,就有了以下畫面。床上那人歪著小臉,很是天真地望著床邊站立的那人。站著的那人,黑衣黑巾,平靜地看著床上的小小少女。

好半天,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怪異。雖然孔織的心里對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是很畏懼的,但卻不得不開口了,因為脖子已經(jīng)酸得不行。

“那個,請問有何貴干?”孔織坐起來,揉揉脖子,忍不下去,要殺要砍還是痛快點。

“收徒!”回答甚是簡單明了。

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孔織是不信的。要知道,餡餅越大,陷阱也就越大。只是眼下看黑衣人的氣勢,分明是沒有打算考慮孔織的意見。看那樣子,孔織要是敢說個不字,恐怕立刻就會被打暈帶走。

孔織直嘆倒霉,又有些奇怪,怎么兩人說話,屏風眉舟卻沒有什么反應。她看了黑衣人一眼,見對方眼中沒有殺意,放下心來,估計是中了什么迷藥之類的。

“我有條件!”見事情不可避免,孔織只好選擇妥協(xié)。

“說!”

“只有師徒之實,不要師徒之名,以忘年交論。”意思說得很白,就是跟著學東西行,但不要指望拜你為師。

這種身手不凡的高人總共分為兩類,一類出世的,或是隱居名山大川,或是游戲風塵;一類入世的,或是想著稱霸江湖乃至改朝換代,或是投靠朝廷顯貴,充為爪牙。洛陽是京城重地,孔府也不是什么身手都能夠進來的,到這里藏頭露尾收徒弟的人怎么看也不是出世類型的高人。

那人聽了,眼神中多了絲惱怒。世人講究尊師重道,因此才有“一日為師,終生為母”的俗語,哪里有人敢學了東西還不認師傅的?

其實,孔織也很無奈,好好的被人強迫著拜師,可是師傅能隨便認的嗎?誰知道對方是“獨行俠”,還是“某某組織的一份子”,有沒有什么仇敵宿怨什么的?萬一,對方是個反朝廷的,或者是朝廷管轄的,那做徒弟的還要為師傅拼死效命。這些,都是孔織完全沒有興趣的。

見黑衣人不置可否,孔織補充了一句:“織兒愿意在藝成后,替前輩尋覓傳人,為償前輩授受之恩。”

“好!”那人點頭應道,隨后伸手摘了蒙面的黑巾。面沉如水,不是別人,正是聞達書書院教授棋課的秦夫子。

秦夫子見孔織毫不意外的樣子,比較滿意:“明兒,未時到酉時!”

孔織搖搖頭:“后天,明兒學生有事需要料理。”

秦夫子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又從窗子躍了出去。孔織起身,去看了眼屏風后的眉舟,見沒什么異常,才放下心來。她走到窗口,看了看院子,有點后怕,若是來人心存歹意,怕她現(xiàn)在早就死透了。

次日卯時,雅舟叫來好幾次,孔織才起來。她伸了個懶腰,秦夫子走后,輾轉半天才睡著。雖然孔織說過不用幾個大侍立規(guī)矩,但鷗舟他們幾個卻不敢托大,都到上房侍侯著。孔織穿好衣服,眉舟那邊已經(jīng)擺好了粥品小菜,還熱了一大碗牛乳。

孔織見非舟站在邊上,睡眼朦朧的,不忍心,叫他坐到自己身邊來,又看了一眼身子骨實在單薄的鷗舟,吩咐眉舟:“眉舟,以后叫大廚房那邊早晚各送五斤牛乳來,你們四個也跟著喝。”

用過早飯,孔織單獨把鷗舟叫到屋子里:“老太君賞的那只珊瑚項圈找出來,包好給我,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雖然四個人中,鷗舟看起來最不容易親近,孔織卻最信賴他,這樣孤傲的人是不肖做什么小動作的。

到了大門口,孔織看到有兩駕馬車等在那里,有點納悶。

孔繡到了,身后帶著幾個書童。見孔織疑惑,她笑著指著右邊那輛車看起來簇新的車說:“那是母親為你定制的,昨兒下午來送來。”說完,回頭,對著書童說:“還不快給三小姐見禮。”

孔織看去,其中有兩個是昨天就見過,叫若定、不定,是早就跟在孔繡身邊的,另外兩個看著卻眼生。

孔繡指著眼生的兩個:“這是父親為三妹選的書童,侍書和侍畫。”

孔織見兩人十三、四歲,雖也看著清秀,卻不如若定、不定兩個看著機靈,明顯不是一個檔次,心中感嘆,楚氏真是隨時提醒世人嫡庶之別。

“二姐,織兒能給他們改名字嗎?”孔織問。

“當然,分到三妹名下,就是三妹的人了,長輩們起的名字都很俗氣,若定兩個的名字原本是侍琴、侍棋的,我閑著直白就改了。”孔繡回答。

“就叫上智和下愚吧!”孔織看著兩人,指著瘦點那個:“上智!”又指豐滿些那個:“小愚!”心中補充道:“楚氏,到底你是智?還是愚?”看來,世家的事情很麻煩,即使像孔織這樣即不占嫡也不占長的庶出老三,作為主夫的楚氏也是很戒備的。看來,是最近老太君與孔蓮對孔織的另眼相待引起了楚氏的警覺,真是杞人憂天。像孔府這種世家中的典范,是最講究嫡庶之分的,除非孔紋和孔繡都身亡,否則孔織就算再出色,也與世襲爵位無緣。

到了學院,孔織笑吟吟的走到梁雨身邊坐下,親切地打了聲招呼:“梁姐姐早!”

梁雨面露得色,看了下四周大聲問道:“你怎么坐這了?”

孔織心了服了,小孩子呀,小孩子,咱不和你計較,臉上帶笑:“梁姐姐這樣好,織兒想和梁姐姐多親近親近呀!”又用無聲的口型拼著“木瓜汁”。

學子們見孔織才與梁雪同桌一天就換了座,看梁雪的臉色就有些古怪。梁雪很是尷尬,又正好聽到孔織的話,神色有些黯淡。遠處的楚箏見了,有些不忍,起身向她走去,不想晚了一步,孔繡以過去坐到梁雪身邊。

“梁二小姐,我見小姐投契,就拜托家妹讓了座位給我,事先未與你打招呼,還要請勿見怪!”孔繡溫和地說。

“不會!”梁雪并不愚頓,當然看出孔繡是為自己解圍才坐過來的,心中生出幾分感激。

今兒學院里上的是“數(shù)”課和“琴”課,數(shù)課的計算都是初級的數(shù)學知識,對孔織來說,是小菜一碟,很輕松地上完。“琴”課就麻煩些,雖然這身體本身是跟著任氏學過琴的,但孔織的感覺實在生疏,不時引起夫子側目,實在讓人羞愧得很。旁邊服侍的上智和下愚也都強忍著,神色怪異。毫不容易才挨到下課,孔織松了口氣,不容易啊,回去一定練習下,不能再這么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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