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終于到了地方,是一家臨江水而建的餐廳,店里店外的布置以木質和花草為主題,進門好像走進了大森林里,坐在店外還能欣賞臨江美景。
泉泉確實費心了,她對待我一直都是如此的認真和用心。
我們坐在外面臨江的玻璃晾臺上,周圍很安靜,店里也沒有什么人,只有幾個店員和經理。
“這里生意不好嗎?都沒什么人。”我問泉泉。
“什么呀,我包場了。”泉泉喝著酒水,倚在欄桿上滿臉風輕云淡的說著。
“真是費心了,謝謝你啊。”我走近泉泉,滿臉真摯的答謝著,我是真的挺感動的。
“少來啊,兮兮,你要再這么客套我就揍你了哈。”泉泉捏著我的臉說。
我點點頭,從包里拿出為泉泉準備的禮物,是我在鞏乃斯時,求來的白天鵝項鏈,由透明的小瑪瑙珠串起來,中間是一個雕刻的十分精致小巧的乳白色天鵝石珠。
當時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覺得特別適合泉泉。
“在哈薩克族的信仰中,白色天鵝代表美神,愛神,還有平安健康,雖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卻是我最真摯的心意。”我遞給泉泉。
泉泉興奮地接過去,仔細的看著,眼中似有淚花閃爍。
“哎呦,怎么了這是,這可不像你了。”我趕忙打趣她,想要逗她笑。
“兮兮,謝謝你,我愛死你了!”泉泉一把將我攬在懷里,她本就比我高出半個頭,將我抱得結結實實。
“你別偷偷用我衣服擦鼻涕呀。”我故意用嫌棄的語氣說。
“哈哈哈哈哈…”泉泉果然大笑起來。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沒有言語,默契的笑笑。泉泉小心翼翼的將我給她的項鏈戴上脖子,將珍珠項鏈取下來隨意地扔在餐桌上。
前菜已經上了,我們坐下,泉泉朝屋里拍拍手,一位看起來很年輕帥氣的小提琴手走出來,緩緩演奏著舒緩明快的名曲《云雀》。
這個泉泉啊,是懂得怎么給我驚喜的。
飯菜確實精致可口,泉泉喝了幾杯酒,臉頰紅紅的,我沒敢喝,我們總得有個人清醒。
“泉泉,你和周岳風還在一起嗎?”我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周岳風是泉泉談了三年的男朋友,和泉泉家里也是門當戶對的,他們大二在酒吧里認識,一開始,我以為泉泉只是玩玩,沒有太當真,誰知道一晃三年過去了,他們兩個竟然分分合合的也在一起那么久了。
“還在一起呢,只是前兩天又吵了一架,我們先冷靜幾天再說。”泉泉的語氣聽來倒是很清醒:“你呢,有什么感情動向沒?”
“我呀,我談戀愛了,已經有一個月了。”我說完就趕緊捂上耳朵,泉泉估計又該尖叫了。
“啊!這么大的事都不第一時間給我說,是誰呀?!趕緊給我說說!”泉泉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大聲說著。
“好好好,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說好吧。”我把泉泉按在凳子上,一五一十的講著。
“真想見見你喜歡的人長什么樣啊,”泉泉靠在椅背上,滿眼向往的說:“兮兮,我好嫉妒你喜歡的那個人呀,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人配的上你。”
“泉泉,我覺得你同樣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不,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不能真正配的上你,你只需要一個人如夏花般熱烈盛放,永不凋謝。“我用認真的語氣告訴她。
泉泉聽完捧著我的臉,結結實實在我臉上“啃”了一口。
月色融合在燈火通明的夜色,微醺的泉泉開心的倚著欄桿哼著歌,晚風輕柔,吹的人很舒服,心情輕快。
“走吧,我送你回家,該休息了。”我牽著泉泉的手晃兩下,她站起來和我一起走。
我慢悠悠的開著車,想起來上大學的時候,每次和泉泉一起出去,都是她好好地帶著我出發,我帶著醉醺醺的她回家。
我們總是很默契,她知道跟我在一起不用擔心喝醉。
泉泉坐在副駕駛上眼睛微閉,臉頰潮紅的很是可愛。
我剛把車停穩在她家門口,家里的管家立刻就出來迎接,看到是我后,很驚訝的跟我親切的寒暄。她家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和泉泉關系親密。
我叫醒泉泉,讓她下車,她看似很清醒,實際上已經走不了直路了。
我扶著她朝屋里走去,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朝我們這個方向看了一會兒,快步走過來,走近來我才看清,是周岳風。
泉泉看見周岳風,一頭撲進他的懷里,呢喃著說著什么。周岳風一把將她抱起來朝屋里走去,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定在原地回頭:“樂兮,進來坐會兒吧。”
“不用了,我爸在等我回去呢,我回家了。”我連忙推辭。
“那好,我讓人送你回去。”他說著用眼神示意管家安排。
沒等我開口回絕,周岳風就大步進屋了。看來,泉泉的父母已經默認了周岳風這個女婿了,要不然他不會在泉泉的家里,而且一副主人的做派。
管家找人把我一直送到家門口,打開門,爸爸果然還沒睡,坐在大廳看著報紙等我。
“我回來了。”我鎖好門把東西都扔在沙發上。
“可算回來了,那我進屋休息了。”爸爸放下報紙進了里屋。
我躺在沙發上歇息了一會兒,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蘇景和打個電話。
撥通電話,卻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喂,景和?…·”我頓住了,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想哭,和莫名其妙委屈的感受,真是太矯情了。
“嗯….”蘇景和溫柔的應了一聲,似乎也在隱忍著什么。
“景和,我想你。”我看著爸爸的屋子,降低了聲音說。
“我也想你……”蘇景和回應我。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接著說:“等我忙完現在的事兒就去找你。”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事,忙完好好休息,等你空閑了我去找你。”我立刻說。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
“景和,挺晚的了,你早點休息吧,我掛了…”我放下電話,雖然心中很不舍得就這樣掛掉,但是還是體諒他辛苦,畢竟他在忙著畢業答辯和論文的事。
而且,聽到蘇景和說想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