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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蝶夢莊周

  • 紅魂玉之妖女
  • 淺緋雪
  • 3870字
  • 2009-01-24 22:45:40

街道兩旁的樹木剛抽出新芽,柔和的春風(fēng)中飄來了陣陣的樹林清香。

陶籬竹坐在甜品店,透過落地玻璃窗戶,望著窗外景致。雖是邊陲小鎮(zhèn),寧靜中還是透出了一種繁華,高樓大廈不多,卻有一副車水馬龍之象。

這就是古代與現(xiàn)代的區(qū)別。古代的鬧市,熱鬧中透著淳樸。不像現(xiàn)代,就算是邊陲小鎮(zhèn)也透出現(xiàn)代特有的都市煩囂。

陶籬竹轉(zhuǎn)回視線,坐在她身旁和對面的女性朋友正嘰嘰喳喳的講著全新的娛樂八卦,校園笑聞。

“叮鈴叮鈴”,掛在玻璃門上的風(fēng)鈴響起,甜品店的玻璃門被推開,進(jìn)來了一名身穿白衣黑褲的男生。

坐在陶籬竹這張桌子的女生的目光立刻被這名帥氣的男生吸引住,她們興奮的尖叫,相互推搡,一同壓低聲音道:“這個男生好帥啊!”

“你們看,他是不是跟那個新晉明星很像?”友人丙激動的詢問。

“對對,好有氣質(zhì)哦!”友人甲乙兩人異口同聲,一臉花癡狀。

陶籬竹循聲望過去,如果她沒有見過莊皓玉的高貴慵懶、楚冰澈的陽光帥氣、鳳若行的安閑沉靜、衛(wèi)逸之的溫文爾雅、鳳燕遙的冷酷高傲、陸子風(fēng)的蕭索孤寂,季羨淵的淡雅如菊……她定會覺得眼前這名男子很帥很吸引人,現(xiàn)在她看來,這名男子,帥氣有余,優(yōu)雅不足。

只是短短的一分鐘,陶籬竹便將她見過的古代美男與眼前這名男生從頭到腳的比較一番,想起心儀之人那清朗如明月的氣質(zhì)、慵懶的微笑、一閃而過的狡猾狐貍表情,她情不自禁的開口反駁,“哪里帥了?只是非常普通而已。”

聞言,友人們有默契地停下了討論,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像瞧怪物一般看著她,起哄道:“咦!真是稀奇,小竹你竟然會評論男生。”

“對對對,小竹你對男生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友人甲的聲音,那激昂的聲調(diào)與興奮的表情猶如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這男生我看上去非常不錯啊,你怎么說他普通了?”友人乙推搡了陶籬竹一下,疑惑的問道。

“咦,小竹莫不是遇上極品帥哥了?”友人丙涎著臉,睜著亮閃閃的眼睛,八卦的詢問。

“對了,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小竹家的武館還蠻多帥哥的。”友人甲的眼睛閃閃發(fā)亮,露出了色女本質(zhì)。

“對對,小竹的那個二師兄,又帥氣又可愛。”又一色女。

“哎呀,是的,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小竹的二師兄迷惑不解的時候特愛抓頭發(fā)!”再一色女。

“啊咧啊咧,就算不是迷惑不解,他也愛抓頭發(fā)。哎呀,好可愛……”友人甲腦中想起了二師兄抓頭發(fā)時的神情,瘋狂地尖叫起來。

“那個酷酷的五師兄也很可愛啊……”友人丙花癡的表情。

“不對,要說可愛,當(dāng)然是babyface的八師兄……”友人乙捍衛(wèi)著她心中可愛的標(biāo)準(zhǔn)。

陶籬竹的友人們?nèi)徊挥X她們已經(jīng)跑題。她們完全忽略了坐臺那名白衣黑褲的帥哥男生,全身心沉迷在陶籬竹家的各式帥哥中,已瀕臨瘋狂的狀態(tài)。

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爭吵聲,陶籬竹充耳不聞。從那場悠長的夢中醒來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她再三告訴自己,古代發(fā)生的一切只是昏迷時所做的夢,并不能當(dāng)真。但,她內(nèi)心深處卻不斷地拿出事實(shí)反駁自己,那些在古代發(fā)生的一切明明真實(shí)得讓人顫抖,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是她以往的夢所沒有的。古代中她見過的每一個人,是那么的鮮活,有血有淚。她可以感受到觸摸鳳若行臉蛋時指尖傳來的冰涼,可以感受到親吻莊皓玉時心臟跳動的歡悅。如果這是夢,未免太真實(shí)了。她昏迷之前莊皓玉所說的那句話猶盤旋在耳,“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般數(shù)不清的例子,作何解釋?

陶籬竹完全想不通個中緣由,此刻只覺越想越心煩氣躁,她懊惱的將頭埋進(jìn)兩掌間,借以冷靜一下那煩亂的心緒。

注意到陶籬竹的異常,友人們紛紛地停下爭吵,交換了一個眼神,推搡了一番,由友人甲作代表,“小竹,你怎么了?不舒服嗎?總覺得你比賽回來后就怪怪的……”

友人乙忙不迭接口,“小竹,下一次比賽你肯定會拿冠軍的。”

友人丙伸腿踢了一下友人乙,動了動嘴巴,無聲地說:“你說錯啦!那個比賽是有年齡限制的,下一屆舉行時小竹就超出年齡啦,根本沒資格再參加這個比賽了。”

在友人丙無聲的解說下,友人乙立刻反應(yīng)過來。她捂住嘴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伸手?jǐn)堊√栈h竹,略帶歉意道:“沒關(guān)系的,又不是只有這個武術(shù)比賽!”

“小竹,你是不是在比賽的時候遇見一個帥哥了?”友人甲徑自猜測。

友人乙與友人丙對視一眼,了悟于心。

“你們說,小竹遇到的帥哥是怎樣類型的?”友人乙自顧自的瞎起哄。

“小竹喜歡的應(yīng)該是悶騷型的吧?跟她比較般配。”友人丙說出自己的見解。

“不對,我覺得……”

又跑題了。

三人就這個問題又再興奮地討論起來,正談?wù)摰眉ち遥讶思装l(fā)現(xiàn)陶籬竹正癡癡的望向窗外,友人甲推了一下友人丙,說得正高興的友人丙猛然停了下來。

此刻,這三個人才發(fā)現(xiàn)陶籬竹十分的不妥。

友人乙搖了搖陶籬竹,“小竹,有什么不開心的事你可以跟我們傾訴的啊,我們是朋友來的。朋友是什么?就是你壞情緒的垃圾桶……”

陶籬竹轉(zhuǎn)回目光,雙手按住桌上的果汁杯,不安地來回轉(zhuǎn)動。她知道,不說出一個理由,她們不會輕易罷休。好半晌,才避重就輕的低聲道:“我想知道,怎樣才算是喜歡一個人。”

三人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暗道:真的猜中了,小竹的桃花運(yùn)來了。三人忽然覺得任重而道遠(yuǎn),于是爭先恐后的跟陶籬竹描述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陶籬竹臉露微笑,認(rèn)真地聽著。這就是她的朋友,平常無聊時談?wù)劙素浴⒒p一番。每個人看上去都是沒心沒肺,其實(shí),在她們心底都有彼此的一個位置。她們不會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對方,但會在朋友傷心的時候,盡力開導(dǎo)。這種溫暖的感覺,是一種難以言語的歸屬感。只是,她內(nèi)心深處為何會有些許失落感。

陶籬竹回到家里的時候已是晚上。

她進(jìn)了大門,越過中庭,打開木門,發(fā)現(xiàn)客廳漆黑一片。

陶籬竹的目光轉(zhuǎn)了一圈,留意到書房的門虛掩著,微弱的燈光從門隙中傾灑出來。

陶籬竹心感迷惑,不知道爺爺為何不開客廳的燈。她走了過去,停在書房門前,從房門的隙縫看進(jìn)去。

書房中,只開著一盞昏暗的臺燈,陶爺爺坐在書案后,微弱的燈光將他的背影映射到后方墻上。那個映在墻上的背影,孤寂蒼涼,凄然蕭索。

陶爺爺一只手拿著相架另外一只手溫柔的撫mo著鏡面,臉上表情既哀慟又懊悔。平時不覺的白發(fā)益顯斑駁,被燈光籠罩的身影縈繞著濃濃的憂郁哀思。

瞧到此光景,陶籬竹只覺心臟猛一抽搐,下意識地推門而進(jìn)。

聽到聲響,陶爺爺頭也不抬,目光只專注地凝視著相架。

陶籬竹知道陶爺爺手頭上的那個相架是她父母的合照。她站在書案前,不發(fā)一言,她實(shí)在找不到適當(dāng)?shù)脑掝}開口,也知道這是爺爺?shù)男慕Y(jié),無論她如何勸慰,爺爺也無法忘懷。

陶爺爺嘆了一口氣,拭擦相架的手不停,好半晌才慢悠悠地道:“要想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陶籬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哀傷的爺爺。從小到大,爺爺都板著臉孔,一副死板嚴(yán)肅的模樣。不像現(xiàn)在,一臉哀慟,一臉后悔。

陶籬竹知道爺爺是想念父母,道理她清楚,關(guān)鍵時刻總是詞窮。她暗嘆一聲,低聲喊道:“爺爺……”

陶爺爺抬起頭,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小竹,我……”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陶籬竹伸手抽出陶爺爺手中的相架,柔聲道:“爺爺,您也不要想太多了,爸爸和媽媽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您這么悲傷。”

陶爺爺輕嘆一聲,目光轉(zhuǎn)向陶籬竹手中的相架,“小竹,你知道嗎?你爸媽不是單純的出車禍,這是詛咒,是君家的詛咒……”

陶籬竹滿頭霧水,“爺爺,您在說什么?夜深了,該去休息了。”

陶爺爺輕輕地?fù)u搖頭,“是時候要告訴你了,我最近總有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現(xiàn)在不告訴你,以后就沒有機(jī)會了。”

聞言,陶籬竹心跳驀然跳快了幾拍,不好的預(yù)感從心中一閃而過,“爺爺,您……”

陶爺爺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透過玻璃窗凝視庭院景色,好半天才將一切道來,“你媽媽,是君家巫女。”

“君家巫女?是什么來的?”

陶爺爺轉(zhuǎn)過身,凝視著陶籬竹,“也難怪你不知道,我從來就不讓你接觸這些。君家巫女一族,從上古流傳到現(xiàn)在,不知經(jīng)過了多少代。雖日漸式微,但在巫道上猶有威信。君家巫女一族,授命為‘圣痕天女’者,終生不可婚。其他巫使,經(jīng)族長允許可與常人成婚。只是,凡生女者,皆從君姓。”隱在他眼眸深處的是道不清的懊悔。

陶籬竹上前一步,欲阻止陶爺爺繼續(xù)說下去。邁出一步后,她竟無法繼續(xù)上前。或者,在潛意識中她是想了解她父母去世的真相,以及她所不知的神秘領(lǐng)域。又或者,目前的離奇經(jīng)歷與這個有關(guān)聯(lián)。

陶爺爺再次輕嘆,轉(zhuǎn)回身,窗外清朗的明月也不能將他身上的哀傷思緒淡化,“你媽媽嫁進(jìn)陶家之時,將她家族的一切告訴我,我卻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你出生的時候,我堅持要你隨陶姓。”說到最后,蒼老的聲音中透出無法自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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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幫老媽包餃子,久沒勞動的偶包起來還是有模有樣滴,呵呵,自我陶醉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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