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項籍殺人了!
- 秦末:劉邦是我好大哥
- 牛角尖兒
- 2068字
- 2023-04-08 19:53:29
“據說當年,始皇帝收集全天下的兵刃,鑄成了十二銅人?”
“怎到了咸陽,也不見那十二銅人在何處?”
劉季的公務被耽誤,一時又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奚涓和劉季二人左右無事,便在咸陽城內閑逛起來。
走了大半天,都沒見到傳說中的十二銅人,奚涓自是毫不遲疑的表達出了心中疑惑。
卻見劉季聞言,頗有些古怪的一笑,又側頭看了看奚涓。
“一輩子沒出過豐邑那巴掌大的地方,懂得倒還真不少?”
“嘿嘿···”
“別找啦~”
“那十二銅人,都在咸陽宮里呢。”
“我們這樣的人,是一輩子都沒機會走進皇宮,看到那十二銅人的~”
一種莫名嘚瑟,卻也有些陰陽怪氣的語調,只引得奚涓愈發疑惑的側過身;
卻發現劉季的目光,此刻正直勾勾落在遠方,那依稀可見輪廓的樓市···
“劉大哥;”
“劉大哥?”
幾聲輕喚,總算是將劉季的目光從遠處拉回,又似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
奚涓卻只耐人尋味的看了劉季一眼,便呵笑著看向腳下,一邊向前走去,一邊似是隨意的問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劉大哥進不去相府,差事一時也沒個著落。”
“我們總不能就這么整日里,在咸陽城到處瞎逛?”
聽奚涓問起正事,劉季也不由苦了臉。
滿是愁苦的呼出一口濁氣,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大秦啊~”
“唉···”
“吏惡如虎狼,官貪如貔貅。”
“區區一個門房,竟都敢向我這個食祿一百二十石的亭長伸手要酒錢,才愿意入內通報。”
“倒也不是說,這酒錢我不愿給。”
“只是身上實在沒帶多少盤纏,若是給了,我二人回去這一路···”
話說一半,劉季話頭陡然一滯,就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緊事般,毫無征兆的愣在原地。
見劉季如此模樣,奚涓還以為劉季,是在街上碰到了熟人,便在二人前方掃視了一圈;
確定前方的行人當中,并沒有人將目光撒向身邊的劉季,奚涓才帶著更加疑惑地目光看向身邊。
也是直到這時,劉季才從呆愣中緩過神,躍躍欲試道:“誒!”
“昨日,在城外碰到的那兩個人,不正是項氏族人嗎?”
“都是楚人,若我二人登門拜訪,未必就不會給我二人···”
看出劉季眉宇間的狡詐,奚涓卻是悄然皺緊了眉頭。
思慮再三,才遲疑的開口道:“那二人,可是項氏族人啊?”
“便是在這咸陽城相會,也未必就會瞧得起我們?”
卻見劉季聞言,只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甚至還頗有些不喜的看了眼奚涓,似乎是對奚涓如此‘自輕’而感到不滿。
“項氏怎么了?”
“連楚國都亡了,項氏往日再怎么‘世為楚將’,如今,也不過是破落貴族而已。”
“若說如今也還顯貴,那倒罷了;”
“可如今都已經破落了,還有什么好神氣的?”
“——我劉季祖上,那也是魏王親封的豐公!”
“我說什么了?”
如是說著,劉季也似是下定了決心,拉起奚涓的手,便朝著咸陽城另一邊的貴族聚居區走去。
——項梁、項籍二人的住處,劉季昨天就打聽清楚了。
只可惜,劉季和項籍的第一次面會,卻并沒有被命運安排在今天。
因為當劉季帶著奚涓,來到那棟掛著‘項’字牌匾的豪宅前時,卻剛好碰見昨日,在咸陽城外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項梁、項羽二人,被如狼似虎的官差押走···
“這···”
“是因為昨天的事?”
看著眼前的一幕,奚涓、劉季二人只面面相覷,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待奚涓面帶遲疑的發出一問,劉季才大驚失色的低下頭去,用衣領捂著些口鼻,便拉著奚涓快步離去。
“快走!”
“如果真是昨日的事,我二人,也斷逃不脫干系!”
·
半個時辰之后,咸陽獄。
身著錦衣華服的項梁、項籍二人,此刻已是被差役五花大綁,雙手被綁在了身后,頗有些狼狽的靠坐在柱下。
在二人身前,一名身著絳色官服的中年人,則正帶著一抹危險的笑容,蹲在了二人身前。
“你,叫項梁?”
官員輕聲一問,只引得項梁滿是無奈的點下頭。
“楚將項燕,是你的族親?”
項梁又是緩緩一點頭:“正是家父。”
便見那官員聞言,滿是唏噓感懷的站起身,將雙手背負于身后,揚天發出一聲長嘆。
“呼~”
“名門之后啊···”
“怎今,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似是唏噓,又像是調侃的一聲輕詢,并沒有等來項梁、項籍二人的答復,官員索性坐回上首主位,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為何持兇殺人?”
只此一語,便引來項籍怒不可遏的一聲悶哼,正要開口,卻被身旁的項梁惡狠狠一瞪!
待項籍氣呼呼別過頭去,項梁才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仰頭望向上首的官員。
“早些年,在府上埋了幾罐酒,今天到了日子,就叫了三二好友過府,以品嘗佳釀。”
“怎奈其中一人酒后亂性,言語沖撞了鄙人,內侄少年熱血,一時氣不過,便同那人起了爭執。”
“那人吃醉了酒,便拔劍欲刺,內侄上前本欲奪劍,不料失手將那人刺死。”
“賓客就此一哄而散,鄙人,也只得報官自舉···”
耐心的聽項梁說完這滴水不漏的‘案件過程’,那官員面上的表情,卻明顯是一個字兒也不行。
只極具譏諷的嘿笑一聲,便又再次意味深長的望向項梁,以及面上仍掛著怒意的項籍。
“應該不是這樣吧?”
“我怎么聽說,被刺死的那個人,是曾經的韓國王族之后?”
“今日應邀赴宴的,也大都是故列國王公貴族子侄?”
接連發出幾問,見項梁只滿是愁苦的低下頭去,官員便又再次望向一旁的項籍;
待項籍看向自己,又義憤填膺的發出一聲悶哼,官員才呵笑著搖搖頭。
“來人。”
“押下去,單獨囚禁。”
“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
“就這些個蠢蟲,留作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