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背后,還有一頭體型稍小的食鐵獸。
兩只食鐵獸很像,都是純黑色的,將洞口堵的嚴嚴實實。
白樸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欣慰的同時還有些不解。
這貨消失了一晚上,該不會是去浪了吧,浪完了還把伴帶回來了。
兩個食鐵獸擠在洞口,不停的交頭接耳,不時還吼兩聲,似乎在交流。
不久后,食鐵獸就指著白樸一陣比劃,然后又是一頓吧啦吧啦的吼叫。
小一號的食鐵獸聽信熊言,狐疑的望向白樸。
白樸虎軀一震,整棵樹都不好了。
他雖然聽不懂它們在說什么,但總感覺這貨在說自己壞話。
兩只食鐵獸交流了一會,便一前一后的爬進了大廳,來到了白樸的面前。
小號食鐵獸好奇的用鼻子蹭了蹭白樸的樹干,似乎在證實某種傳言。
白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你好!”
“吼,嗷唔~”
小號食鐵獸嚇的一哆嗦,昂起腦袋就是一陣叫喚。
“呼呼,吼!”
大號食鐵獸將腦袋伸到同伴面前,得意洋洋的又是一陣吼叫。
小號食鐵獸不耐煩的將它腦袋刨到一邊,然后兇相畢露的沖白樸齜出了獠牙。
它變臉的太快,白樸都反應(yīng)不過來。
好在大號食鐵獸連忙擋在了一人一樹的中間,阻止了這場危機的爆發(fā)。
“嗷~嗷嗷嗷嗷嗷!!!”
大號食鐵獸很生氣,激動的對著同伴的耳朵一陣吼叫,然后伸出熊掌指了指白樸樹干下凌亂的樹根,頓時叫的更激動了。
在它聲情并茂的勸說下,小號食鐵獸的暴躁情緒漸漸被安撫下來。
它小心翼翼的又來到白樸面前,試探性的吼了一聲,“嗷~嗷?”
大號食鐵獸也擠到他的面前,擠眉弄眼的猥瑣吼道:“嗚~嗚嗚!”
白樸瞬間陷入呆滯狀態(tài),徹底整不會了。
兩頭熊眼巴巴的望著他,似乎在等他的回應(yīng)。
可白樸壓根就不知道它們說了什么,怎么回應(yīng)?這不是為難樹么!
不過來者是客,他這個地主也不能給兩只熊甩臉子,于是硬著頭皮學著叫了兩聲,“嗷,嗷嗚?”
“......”
“......”
兩只熊面面相覷,然后跟看傻逼似的看著他。
一瞬間,氣氛就尬住了。
白樸做夢都想不到會被兩頭熊給鄙視了,頓時就有些破防。
他緩了緩,沒好氣的說道:“你倆想干啥?”
人話一出,兩熊這才理所當然的收起了鄙視的目光。
“吼,吼?吼吼!”
“嗷嗚,嗷嗷,吼!”
兩只熊一聲我一聲,煞有介事的在和白樸交流。
白樸樹軀一震,狐疑道:“你們能聽懂人話?”
“嗷?嗚嗚。”
“吼~嗷嗷!”
兩只熊在回應(yīng),但明顯不像真的聽懂了人話。
白樸苦惱道:“你們說的我也聽不懂啊。”
“吼~嗷嗚嗷嗚。”
“嗚嗚,嗚嗚。”
“如果你們真的能聽懂我說的話,就點下腦袋。”
“嗷嗷!嗚~~~”
“嗚~嗷嗷嗷嗷。”
“感情你們聽不懂啊,那你們在叫喚什么?”
“嗚嗚~!嗷嗚~!”
“吼吼~吼嗚嗚~”
“你們吃飯了沒?”
“......”
兩熊一樹坐在一起,一本正經(jīng)的跨物種交流。
看似很認真,實則鬼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白樸感覺自己的CPU在燃燒,再說下去遲早得被它們帶進溝里,于是一把拉過烤的焦黃的食物橫在了它們的面前。
兩只熊瞬間被食物吸引,幾乎同時都露出了讒相。
后來的食鐵獸好歹還能克制下,大號食鐵獸直接上熊掌抓了。
白樸笑瞇瞇的看著它們,溫和說道:“既然來了,那大家就是朋友了,隨便吃,別客氣。”
“自我介紹下,我叫白樸,是個好人。”
“你們叫什么名字?”
“不說話?那我就給你們?nèi)×税 !薄澳憬写蠛冢行『冢@名字很吉利,在我們那是好養(yǎng)活的意思。”
“.......”
兩只熊壓根沒空理他,一門心思撲在了吃的上面。
白樸第一次感覺自己占據(jù)了話語權(quán),啰里八嗦的絮叨個不停。
他沒吃,因為這些食物本身就是給大黑準備的,這么多食物,兩只熊也能吃飽。
一頓飯吃完,兩只熊捂著滾圓的肚子愜意的躺在地上。
白樸十分識趣的閉了嘴,也懶洋洋的躺在它們旁邊。
他的心里十分充實,有員工...有朋友的感覺真好。
大黑的兩天假期還沒結(jié)束,所以他也不會催著它上班。
不過這貨在地上躺了沒一會,就主動爬起來拉著小黑去了大號臥室的門前。
然后在白樸震驚的目光中,它溫柔的牽起小黑的熊掌,然后...按在了墻上。
接下來的一幕仿佛昔日重現(xiàn),只不過導師換成了大黑。
它細心的教導著小黑一點點的摳墻壁,那專業(yè)性讓白樸都自愧不如。
它兩是同類,交流起來沒有障礙,沒過多久小黑就掌握了要領(lǐng),但很快就撂挑子不干了。
小黑又不傻,吃飯可以,打工那是不可能的。
大黑頓時急了,揮舞著熊掌憤怒的沖它吼叫。
小黑是個暴脾氣,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
兩只熊面對面站著,互罵的同時還推推搡搡的,看樣子隨時都有沖突升級的風險。
白樸都看傻了,嚴重懷疑它們成精了。
這兩熊怎么看著人模人樣的呢?倒是自己卻離人越來越遠了。
這場罵戰(zhàn)持續(xù)了很久,才以大黑落敗告終。
它雖然敗了,但氣勢仍然沒輸,它轉(zhuǎn)頭看向了白樸,圓溜溜的小眼睛眨個不停。
白樸不可避免的對上它的目光,頓時心生不妙。
怎么感覺吃瓜要吃到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敗陣的大黑一臉猥瑣的挪到了他的身邊,然后坐在地上撥弄他的樹根。
沒過多久,它就將那根滿是倒刺的樹根抱了起來,然后抬起腦袋無辜的望著他。
白樸秒懂它的意思,這TM是想讓自己用樹根鞭打它的同伴啊。
虧他剛才還覺的大黑像人呢,沒想到狠起來毫無人性。
對于它的請求,白樸慎重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接受。
老員工和新員工之間,他當然偏向老員工,再說了,馴服一個員工參與擴建工作,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