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羅天大醮(八)
- 一人之下,茍道成仙
- jbymy
- 2009字
- 2023-04-17 23:46:30
“魏哥。”
陳朵咚咚咚地敲了許久的木門,可臥室內卻沒有回應。
“魏哥你在嗎?難道出去了?魏哥我進來啦!”
陳朵推開木門,跨過門框,進入屋內,里面空無一人。
“看來魏哥不在,只能去找找看了。”
陳朵正要離去,一只大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她心跳加快,身體緊繃,準備反擊時大手又松開了。
陳朵猛地轉身,低喝道:“誰!”
看清對方后,陳朵放松下來,無語道:“魏哥,原來是你啊,我差點被你嚇死,還以為要交代在這了。”
魏舊笑了笑,說道:“我這是在測試你的洞察能力強不強,陳朵同學,你的測試沒通過。”
“啊,會這樣。”
魏舊問道:“呵呵,不逗你了,小陳朵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陳朵回道:“不是我找你,而是天師找你,天師讓我過來叫你過去。”
“師父有和你講是什么事嗎?”
“沒有。”
“嗯,走吧。”
二人離開臥室,在陳朵的帶路下,魏舊來到一處府邸。
“魏哥,我就不進去了。”
“好的。”
陳朵走后,魏舊步入府邸,目光掃過屋內的每一個人,然后對張之維和作揖道:“師父好,師叔好。”
最后又對另一位老者作揖道:“陸老前輩好。”
中長銀發,蓄著胡須,五官立體,顴骨略高,一身黑西裝的陸謹“哼”了一聲,說道:“你的事老天師和我說了,四十多歲的人了,仗著駐顏有術和一張不知道哪里搞來的身份證冒充年輕人,欺負年輕一輩,這就算了,你還欺負到我家玲瓏頭上!”
“玲瓏到現在還下不了床,你當時也不知道留手!玲瓏要是敗在張靈玉身上,哪怕受了些傷我也不會計較,因為那是年輕人的事,可你不同,你比玲瓏大了二十八歲,跟年輕一輩可粘不上邊啊!”
魏舊吹捧道:“陸老前輩您消消氣,您想想看,我沒留手,那說明玲瓏實力強啊,我不得不全力以赴,玲瓏十七歲就這般厲害,超過我指日可待,到時您再讓玲瓏打回來不就行了!”
“你全力以赴個屁!你要是全力以赴,我家玲瓏可就沒了!”
陸謹最后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看你挺懂事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張之維呵呵笑道:“魏舊,你把老陸氣的不輕啊,要不是老陸氣量大,不然他想揍你我可攔不住他。”
魏舊說:“要是能讓陸老前輩消氣,這頓揍我挨了!”
田晉中被魏舊的話給逗笑了,“魏舊,你這一趟下山,油嘴滑舌學得精通啊!”
張之維端起茶杯小飲一口,說道:“魏舊,你怎么看待全性?”
魏舊回道:“一群虛偽的瘋子,打著揚朱的旗號為非作歹,嘴上說的大義凜然,但在我看來,和茅坑里的綠頭蒼蠅沒什么兩樣,惡心又煩人。”
張之維笑了笑,說道:“你的看法與我一致……全性或許會上龍虎山,羅天大醮這種大事,他們可不會錯過。”
魏舊故作驚訝地說:“那些瘋子這么大膽!天師府可是有您坐鎮啊,他們過來不是找死嗎?”
“不然怎么叫他們瘋子呢?”張之維說,“若是全性敢上山,魏舊你遇到他們不必留手。”
“遵命。”
“全性太壞了,就不能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嗎?非得到處搞破壞,真是太壞了!”
魏舊看了過去,說話的是一位丹鳳眼的道童,他問道:“這位是……”
田晉中介紹道:“他是小羽子,照顧我的道童,手腳麻利,學東西也快,很聰明。”
魏舊盯著小羽子溫和地笑道:“小羽子啊……呵呵,年輕有為,年輕有為。”
鼻梁和臉頰上有些雀斑的小羽子趕忙作揖,謙虛道:“不敢,在魏師叔面前,我哪敢稱‘年輕有為’。”
魏舊收回視線,與在坐的師父、師叔和前輩又談笑了會兒,便退下了。
……
張靈玉提前一個小時來到了演武場,觀眾都還未進場,偌大的演武場,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
在對陣表貼出來后,當張靈玉看到自己的名字與師兄的名字這么近后,他就無法平靜下來。
無論是打坐還是散心,都無法平復下他躁動的心。
直到今日,張靈玉都感覺自己比不上當年初次見面的師兄。
師兄當初在操場向他展示陰五雷的壓迫感,他記憶猶新。
在天師府,有兩個人張靈玉覺得自己此生都無法追上,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師兄。
如果說師父是沒有頂峰的高山,那師兄就是無邊無際的沼澤。
一刻鐘后,一位道士來了,他看到張靈玉頓感驚訝,“咦”了一聲,說道:“小師叔你怎么早就來了啊。”
張靈玉對道士笑了笑,沒有說話。
半個小時后,逐漸有觀眾入場,張楚嵐也在其中,他看著場上的張靈玉,心想:看來魏師叔給小師叔的壓力很大啊。
張楚嵐清楚,他若是想贏下羅天大醮,繼承天師之位,了解當年的事,那必然要面對魏舊,因此魏舊的每一場比賽他都會去觀看,最后他得出一個結論,想贏魏舊,概率幾乎等于零。
張楚嵐問過馮寶寶,魏舊的實力怎么樣,馮寶寶當時給他的答復是:“早在山上的時候俺就不是魏舊的對手了。”
而他,又不是馮寶寶的對手。
但張楚嵐并未感到絕望,他保持著一顆從容之心。
臨近對決開始的時間時,魏舊卡點進場。
張靈玉深吸一口氣,說道:“師兄,您一直是我追趕的目標,可從您前幾場的表現來看,我們之間似乎越來越遠……但我不會氣餒,我會努力跟上你的腳步。”
魏舊點了點頭,說道:“你的進步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讓我見識下吧,你的陰五雷修得如何。”
大量稠密的水臟雷從張靈玉白袍的袖袍中流出,滴滴答答地滴到地上,他捧起一掬水臟炁,說道:“師兄,你對當年對我的教誨,我一直銘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