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得一身自在
- 家族修仙:輔助技能全滿
- 譚一點(diǎn)
- 2251字
- 2023-04-11 00:37:07
池廣走到兩兄弟的中間,和他們兩人并肩而立。
“陳家主不必客氣,今日是老夫來晚了。”
與豐紹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同為金丹修士,池廣和藹的面容竟然出現(xiàn)懊悔與自責(zé)。
此時的池廣,正是廣場之中的焦點(diǎn)。
一句話可能只是托詞,可那一抹神情看在其他修士眼中,卻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驚。
豐紹剛才的威脅,不過是仗勢欺人,不過是居高臨下,不過是高境界修士對低境界修士‘理所應(yīng)當(dāng)’的蔑視。
沒有實(shí)力,便只能任人宰割。
在修仙界中,這樣的場景數(shù)之不盡。
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陳家根本不敢,也不可能藏下御獸宗叛徒。
可參加慶典的修士最多就只是一點(diǎn)同情而已,再沒有其他情緒,連些微的憤怒都不敢流露,唯恐惹禍上身。
甚至于有些修士看見豐紹出手時,心底還出現(xiàn)過一點(diǎn)希望。
只要陳家倒下,自家便可以在它的尸體之上,更加蓬勃的發(fā)展!
可池廣現(xiàn)在對待陳家的態(tài)度,則是修仙界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
金丹修士會看上一個只有一名筑基修士的家族?
金丹修士會為了這個家族,對另外一名金丹修士出手?
金丹修士會對筑基初期修士和煉器七層修士流露出懊悔與自責(zé)?
除非這名金丹修士是陳家之人,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他的種種行為!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陳天啟伸出手來,直接將一張石桌拉了過去,然后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泛著光華的契約。
契約靜靜的放在桌上,卻同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陳天啟和池廣對立的站在桌子的兩個方向,神識之中完成交流,頃刻間達(dá)成一致。
眾人注視下,陳天啟拿出了一件法器,池廣拿出了一件靈器,兩人同時在契約之上輕輕一壓。
“家主紋章!”
“煉器峰印章!”
能夠參與慶典的修士,至少代表著一個勢力,他們豈能認(rèn)不出這兩件法器和靈器。
以至于陳天啟和池廣拿出法器和靈器的瞬間,其他修士竟然呼吸一滯。
兩件物品,一個代表陳氏宗族,另一個代表御獸宗煉器峰,即使不知道契約中的內(nèi)容,但每一名修士都知道陳氏宗族的未來是何等光明。
炎高扭捏著身體,在陳祿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桌旁,他看著已經(jīng)完成簽訂,正泛著光芒的契約傻傻發(fā)笑,連身體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半分。
暗殺殿殿主凌如,悄悄從儲物戒中拿出一件極品法器,不動聲色的將它遞給陳祿。
隨著靈器而來的,還有一個傳音紙鶴。
看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的尸體,凌如哈哈一笑,說道:“陳兄,我就不多留了,以后有緣再會!”
然后又神識傳音,只給陳天啟說道:“這具尸體上有楊家功法的氣息,不過很稀薄,沒有證據(jù),我也無能為力。”
百里之外,胥興旺和黃啟,同時看著空中一閃而過的遁光。
“胥院長,你怎么看?”
聽見黃啟的問話,胥興旺嘿嘿一笑,“賀禮已經(jīng)送到,哪有不吃飯之理。”
一步踩在飛劍之上,胥興旺化作一道遁光,向著陳家疾馳而去,只留下黃啟一人惆悵的看著天邊。
原本只想看個熱鬧的他,根本沒想到結(jié)局會是豐紹狼狽離開。
他遺憾的嘆了口氣,心中百般糾結(jié)之后,終于還是下定決心,御劍追向胥興旺。
“不就是臉嘛,大不了不要了,先到吃肉,后到喝湯!”
契約簽訂完畢后,池廣大手一揮,將廣場恢復(fù)成原本模樣,空中此起彼伏的遁光,讓筑基慶典的熱鬧更上一層樓。
而陳天啟卻根本沒有心思留在廣場上,陪同著池廣一起走會客大廳。
正打算跟上大哥,陳祿卻看見炎高在廣場上扭扭捏捏,想跟又不敢跟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哪里是一名四十多歲、一家之主的樣子。
“炎門主,不如一起進(jìn)去商量下合作的事宜?”
“好!好!好!”
煉氣九層修士,竟然罕見的結(jié)巴起來。
若是放在平時,炎高此時的姿態(tài)定會被人笑掉大牙,可現(xiàn)在,所有修士都恨不得這結(jié)巴的修士是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為陳天啟慶賀的修士越來越多,禮物也越來越重。
只是原本由陳祿負(fù)責(zé)的記賬先生,卻換成了陳青松負(fù)責(zé)。
他聽著各種恭維之聲,感知著儲物戒中靜靜放著的7枚佛仙榴果,長舒一口氣。
...
會客大廳中,四人圍坐在四方桌旁,飲著酒水,悠閑的交談著。
“陳祿小友,你說的那名塵心道人,真有這么厲害?”
“池老,不是我吹噓,我就沒見過師父他煉制過中品丹藥,出手最低都是上品,甚至于極品丹藥都偶有產(chǎn)出,只是極品丹藥師父他老人家從不給我,即使是離去時,也只留下些上品丹藥。”
“倒是一個奇人~”
在石邑澗戰(zhàn)斗之后,池廣便看見陳祿一股腦兒掏出許多上品丹藥和符箓,只是那時自己沒太在意,沒想到竟是陳祿師父留給他的。
能夠在數(shù)年時間內(nèi),培養(yǎng)出陳祿這樣的二品煉器師,池廣心中的勝負(fù)欲也被勾了起來,感嘆的說道:“若是有機(jī)會,老夫倒真想和他切磋切磋煉器術(shù)。”
“若是再遇到師父,定向師父轉(zhuǎn)告池老的意愿!”
池廣大笑一聲,端起酒來一飲而盡,環(huán)視一周后,眼光反而落到了炎高身上,嘆息說道:“數(shù)十年前,我還指點(diǎn)過白鳴幾次,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坐化...”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
白鳴,正是玄炎堂上一代門主,亦是一名二品煉器師。
聽見他聊到前門主,炎高眼神中也閃過落寞,調(diào)整心態(tài)后說道:“正是因?yàn)榍拜叺闹更c(diǎn),玄炎堂才有十幾年的繁榮,而且白門主坐化時已有兩百高齡,駕鶴西去是得了一身自在,廣耀大師不必感嘆。”
“駕鶴西去得一身自在?”
“哈哈哈,倒是好自在啊!”
三人聽見池廣如此惆悵,也不知如何勸解,畢竟三人年齡最大的陳天啟也只有四十八歲,想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口,便只好一人一杯酒。
“爺爺~”
四人正喝著,門外傳來銀鈴一般的女孩聲音。
一聽是自己孫女池舒,池廣的酒勁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慈祥的笑容剛掛在臉上,他正打算抱起孫女,便看見跟隨在池舒身后的陳天風(fēng),不由得面色一僵。
“大哥,七哥!”
聽見陳天風(fēng)憨厚的叫著自己名字,陳天啟和陳祿兩兄弟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不見,舉著酒杯的手也突然停住。
看見池廣臉上表情的微妙變化,兩人心中同時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
如果有可能,他們希望永遠(yuǎn)見不到陳天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