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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惡作劇

“已經(jīng)錄制好了?”

“哪能,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跑宣傳,連公司都沒回過。”

“那...歌有現(xiàn)成的?”

“有幾首備選,已經(jīng)錄好了小樣,明天下午約了制作人去公司定歌。”

“這樣子啊。”

莫宇叉了塊銀鱈魚送嘴里,慢慢咀嚼,咽下后,出聲道:“要不,我?guī)湍銓懸皇祝俊?

莫雨一愕:“你,會寫歌?”

“廢話。”

莫宇翻了個白眼:“我高中的時候不就創(chuàng)作過歌曲。”

“你高中寫的那些歌我又不是沒見過,改一下歌詞,改幾個音符,頂多算是再創(chuàng)作,而不是原創(chuàng),發(fā)行單曲必須是原創(chuàng)。”

“呃...那是高中的時候,進了大學(xué)我創(chuàng)作過好幾首歌,作詞加作曲,都是原創(chuàng)。”

“發(fā)表過?”

“沒有。”

“給唱片公司投過稿?有唱片公司愿意花錢買嗎?”

“沒投稿。”

“你在學(xué)校的演出中演唱過?”

“也沒。”

莫雨無語了,敢情你就是心血來潮,隨便寫寫玩玩,我這是要發(fā)行的,一個是業(yè)余愛好,一個是專業(yè),兩個不同的層面。

“我還是有點自信的,就看你信不信我,你要不信,當(dāng)我沒說。”

莫宇一聳肩,抓起個蟹螯啃了起來。

“咯嘣,咯嘣”的聲音,聽在莫雨耳中,仿佛一聲聲“你不信我,你不信我”的埋怨,不禁莞爾,輕點螓首道:“我信不過誰,還能信不過你。”

說罷,把手一攤:“寫好的歌在身上嗎?給我瞧瞧。”

莫宇埋頭苦吃,含糊應(yīng)了聲:“還沒寫呢?”

莫雨一呆:“不是現(xiàn)成的,歌明天就要定下,下周二之前錄制完成。”

“這么急。”

莫宇無所謂地道:“那等下我們?nèi)窍翶TV,歌在我腦子里,借把吉他自彈自唱給你聽聽,你覺得可以,那就當(dāng)場拍板,我把詞曲寫下來,要是覺得不行,我也省得浪費筆墨,有言在先,我不接受比稿。”

歌曲從來沒有一個明確的評判標準,即便一首后來被證明是經(jīng)典的歌曲,在沒有發(fā)行前,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比稿,通常是以制作人的意志為準,他一個新人的作品,天然地處于劣勢,遇上伯樂是幸運,明珠暗投是常態(tài)。

他可不想一番苦心白費。

“行,就這么定。”莫雨爽快答應(yīng)下來,她的性格向內(nèi),對關(guān)系越近的人越寬容,對家人甚至是無底線無原則的。

就好似現(xiàn)在,只為順弟弟的心意,便把制作人拋諸腦后。

這頓晚飯吃了近兩小時,扶著墻進扶著墻出的那種,姐弟兩又在商場里逛了大半個小時消食,隨后去了六層的好亞迪KTV。

開了個小包房,點了兩瓶礦水,再借了一把吉他。

莫宇不急著唱,讓莫雨先唱幾首歌給他聽聽,莫雨坐在電腦前點著歌,放在桌上的手機震響了起來,莫宇離得近,伸手拿過一看來電,抬頭道:“家里電話。”

“呀,九點多了,忘了給家里打電話。”莫雨有些自責(zé)地一拍額頭。

莫宇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挑起一抹惡趣味。

“姐,等下接了,你就...”莫宇湊著莫雨的耳畔嘀咕了幾句,這才把手機給后者。

莫雨哭笑不得地看看他,在他慫恿的目光之中,接起了電話。

“喂。”

“小雨,你在哪兒呢?那么晚還不回來?”

那頭傳來莫母的聲音,關(guān)切的語氣帶了一絲責(zé)備,莫雨考上音樂學(xué)院后,父母就沒再對她條條框框地約束,唯有一條,大學(xué)時,必須按校規(guī)十點前回寢室,畢業(yè)后,除了工作原因,晚上八點半不回家,要給家里打個電話,最晚不得超過十一點到家。

畢竟是女孩子,家庭條件那么好,大晚上地在外頭不安全,而且有的方面要是吃了虧,追悔莫及。

莫雨歉意道:“媽,剛才我和一個朋友一起吃飯呢,忘了看時間,現(xiàn)在在KTV唱歌。”

莫母哦了聲:“那你幾點回來?”

“要晚一點,十一點估計回不了,大概一兩點吧。”

莫雨道:“媽,你放心,等下他會開我的車把我送到家,保證路上安全。”

那頭沉默,片刻后,傳來一道輕輕的吐氣聲:“那,你把電話給你那個朋友,我關(guān)照幾句。”

莫雨哦了聲,把手機給莫宇,莫宇按下免提,無聲地清了清嗓子,喊了聲:“媽...”

這一聲媽變了聲,帶著噶哇里頭的顫音,包含了激動,期許,忐忑,不確定等諸多情緒,讓人很容易就與迫切希望得到丈母娘認可的毛腳女婿聯(lián)想到一起。

那頭又沉默了下來,莫宇估摸著母親得消化兒,繼續(xù)道:“我知道您是擔(dān)心太晚了雨雨在外頭不安全,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雨雨交給我,我保證把雨雨安全送到家。”

好嘛,連“雨雨”都叫上了,交給你,還放一百個心。

莫母的心好亂:“你叫什么名字?”

回應(yīng)她的是又一聲:“媽...”

莫母吸了吸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你和小雨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和雨雨很早就認識了。”

“你們...”

“真的,不騙您,小時候雨雨家住在石板路新風(fēng)新村7號403,后來搬到了延吉路29號雙花公寓302,再后來搬到了現(xiàn)在的住處,奧亭別墅區(qū),7棟,雨雨的父親是莫啟明,您叫季...”

“行了。”

看莫宇越說越來勁,那頭一片沉默,莫雨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弟弟的后背上,對著免提的手機道:“媽,小宇就愛惡作劇,跟你開玩笑呢。”

莫母呢喃了聲:“小宇?”

“媽,是我。”

莫宇恢復(fù)了真聲。

莫母再度沉默,片刻后,咬牙切齒地道:“混小子,連媽都敢戲弄,我看你欠收拾了。”

“媽,我錯了。”

“少跟我來這套。”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看著嘴上說錯,卻一臉奸計得逞的嘚瑟,還不是給自己眨個眼的弟弟,莫雨忍俊不止。

“等你胡來再收拾你,別太晚,路上開車小心點。”

家里,在兒子一迭聲的認錯中,莫母訓(xùn)喝呵斥了一通,末了,提醒一聲開車小心,掛斷后,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莫父推門走了進來,隨口問道:“小雨什么時候回來?”

莫母驀然一繃臉,哼道:“剛和一朋友吃了晚飯,現(xiàn)在在唱歌,每個一兩點回不來。”

“一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剛才小雨把電話給他,他在電話里叫了我?guī)茁晪專Q呼小雨雨雨,說把小雨交給他,讓我放一百個心。”

聽著莫母煩躁的語氣,莫父眉頭皺起,喃喃道:“小雨交男朋友了,什么時候的事兒...”

莫母將兒子的原話照搬:“兩人認識很久了,他連小雨小時候,咱們家住在石板路新風(fēng)新村7號403,后來搬到了延吉路29號雙花公寓302,再后來搬到了現(xiàn)在的住處,奧亭別墅區(qū)全都知道,還知道你叫莫啟明,我叫季舒怡,反正對我們家的情況一清二楚。”

莫母邊說著,邊偷偷觀察莫父的表情,見到后者不敢置信地張開嘴,嘴巴張得快能塞下一個雞蛋了,終于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莫父見狀眼中閃過狐疑之色,莫母抿嘴止笑,道:“你猜猜看,那個男的是誰?”

“誰?”

“哼,能想出這種惡作劇,又能讓小雨配合著,除了咱家那混小子還能是誰?”

莫父恍然失笑,拿手指著妻子道:“原來是臭小子跟你整一出惡作劇,你又搬來整我,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莫母丟了一個白眼:“說的好像我兒子跟你沒關(guān)系似的,先有其父,再有其子,我這個又做妻子又當(dāng)母親的,想不近墨者黑都難啊。”

說罷,又忍不住地笑了,莫父連連搖頭,臉上笑容更盛了幾分。

另一頭,KTV包房里。

莫雨一連唱了三首歌。

曲風(fēng)相同,都是抒情慢歌,但表達上卻是存在很大差別。

第一首是敘事型,這首歌演唱看似沒有太大難度,卻是很講究情感細節(jié)的處理,尤其轉(zhuǎn)彎處非常考驗演唱技巧。

第二首主副歌起伏波蕩,對比強烈,試聽效果與演唱者聲音的張力直接掛鉤。

第三首猶如一首凄美的詩歌,對演唱者的音質(zhì),以及氣息的控制有很高的要求。

這些對大多數(shù)流行歌手來說是挑戰(zhàn),可對音域三個半八度,音質(zhì)純度極高,又是聲樂系畢業(yè)的莫雨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饒是以莫宇的挑剔,也只能聽出一些小瑕疵,而一些小瑕疵對流行樂來說是吹毛求疵,完全可以忽律不計,甚至于,一些歌曲就是因為演唱者的小瑕疵更加接地氣,反而更火。

“怎么樣,你腦子的歌的適不適合我唱?”

三首唱罷,莫雨放下話筒,喝了幾口水,看向莫宇,后者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會兒,道:“我腦子里可不止一首歌,聽了你的現(xiàn)場演唱,我覺得可以更加大膽的嘗試。”

莫雨眨眨眼:“大膽嘗試?”

莫宇點點頭:“流行樂壇除了流行之外,還講究一個新奇,新奇的東西難以復(fù)制,難以成為主流,卻很容易激起一時驚艷的效果。”

莫雨似懂非懂,莫宇也不解釋,伸手抓過吉他和話筒,走到一條高腳凳前坐下,將話筒擱在支架上,調(diào)整了一下高度。

隨后,背起吉他,撥弄弧線試了試音,對著話筒道:“下面帶來一首詩情畫意的華國風(fēng)歌曲...”

頓了頓,抬眼一看背靠進沙發(fā)里,雙臂環(huán)抱,一副洗耳恭聽模樣的姐姐,又道:“掌聲在哪里?”

莫雨笑著一搖頭,環(huán)抱的雙臂松開,拍了幾下巴掌。

莫宇垂下眼醞釀了片刻,隨著指間的滑動,前奏響起,猶如涓涓流水,節(jié)奏又是輕快跳躍,他開口唱道:“秦時明月漢時關(guān),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緣分一道橋》,前世地球17年賀歲片《長城》的片尾曲。

歌曲的開端,歌詞引用王昌齡的《出塞》是一處妙筆,猶如一副畫卷徐徐展開,濃郁的古詩氣韻撲面而來。

“狼煙千里亂葬崗,亂世孤魂無人訪,無言蒼天筆墨寒,筆刀春秋以血償...”

接下來的歌詞直接匹配上經(jīng)典詩作,形成對仗,展現(xiàn)出來作詞人方文山的,從狀物(狼煙)到寫人(孤魂)再到寫史(筆刀春秋),寥寥幾個字,把中國詩詞的幾個境界全都點到。

讓人不得不佩服,作詞人方文山的文化功底,寫詞造詣,以及橫溢的才華。

整首歌屬于小橋流水的“中國風(fēng)”題材,有情有勢,滿是“鐵馬冰河入夢來”的沙場快意。

王力宏的作曲,仍保留了朗朗上口的流行歌曲旋律,但在音域的選擇和音調(diào)的呈現(xiàn)上,則多了“秦腔”的起伏感,經(jīng)常一個樂句里囊括大起大落的旋律設(shè)置。

而演繹方面,王力宏與譚維維聯(lián)袂演唱,譚維維引領(lǐng)了這首歌的“秦腔”唱法,融合了怒音、喊唱、說唱...為這首歌的一大亮點!

王力宏則是努力往這方面靠,處于實際配唱的角色。

流行與民俗的結(jié)合在這首歌中找到了完好的平衡點。

王力宏加譚維維加方文山的三人合作,每個人都貢獻了自己的一些突破,使這首作品成為一首完成度極高、制作精良的“中國風(fēng)”作品。

成就了一首難以復(fù)制的經(jīng)典!

《長城》這部影片,中外演員薈萃,包括了馬特·達蒙,威廉·達福,劉德華,張涵予,景甜等,堪稱豪華,題材又是爆款,并且由國內(nèi)一導(dǎo)張藝謀指導(dǎo),投資10億,堪稱打造史詩巨制。

可結(jié)果票房并未達到預(yù)期,相反,《緣分一道橋》這首歌卻是大火,火熱程度要大大超過影片本身,甚至不少影迷,是因為聽了這首歌,才去影院貢獻票房的。

“...走天涯,你我卸下戰(zhàn)袍,夢回長城謠,這緣分,像一道橋,故事瞧一瞧,走天涯,你我卸下戰(zhàn)袍,夢回長城謠。”

隨著莫宇徐徐收音,為整首歌的演唱畫上了句號,輕輕吐了一口氣,將情緒從歌曲的意境中慢慢抽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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