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黑云閣主真好!這一顆極品靈石能換五百顆上品靈石吧?”黃靈說話含糊,就算撐的嘴疼,也舍不得吐出口中的靈石。
“嗯,他確實是大冤...不對,是大好人,只要有了這些靈石和法器,再加上孽種的助力,咱們紅帆坊想不起飛都難!”陸娉神色激動,全然不顧背后的割傷。
二人御劍在空,劍柄拖著長長的霞光,正在全速飛離七星山秘境。
她們這次的任務已經超額完成了,至于賭局?早不重要了,愛誰誰。
......
黑云樓。
相比一樓的靜謐和二樓的瘋狂,三樓更像個鬧哄哄的賭場。
數十名打扮各異的修士叫嚷著,口水噴著,一張巨大的方桌,默默承受著用力砸下的紙牌。
禿頭和尚橫眉瞪眼,扯著脖子嚷嚷:“都多余了!愛誰誰!貧僧直接三張筑基修士合成金丹修士!對7號玩家發動閃電!”
他桌面上放著三張相同的卡牌,牌面畫著持劍修士。
隨著口令下達,三張卡牌排列浮起,兩側往中間一撞,乍現電光,瞬間合成一張紫色卡牌,卡牌的左上角刻著一枚小閃電的標識。
與剛才持劍修士不同,這次是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躍然牌面,對著7號玩家遞出一指,指尖竄出藍色閃電。
“快列陣防御!”7號玩家是刀疤臉大漢,扯著粗嗓子發號施令。
兩張筑基卡牌浮起,雙劍合并,藍色靈力泵出,形成一面很有安全感的菱形盾牌。
閃電激射而來,堅硬的護盾只抵擋了片刻,便瞬間融化。
兩張筑基卡牌顫抖著,被閃電擊中。
右上角代表血量的4顆勾玉瞬間破裂。
卡牌開始從底部慢慢自焚,牌中人露出痛苦的表情,最后化為飛灰。
“我完了...”大漢臉色蒼白,他已經沒有牌了,等待他的將是死亡懲罰。
他轉身就跑,甚至連滾帶爬,撞翻椅子發出巨大的噪音。
天花板上的黑暗蠕動著,墻壁上流淌出更多的黑色粘液。
一根巨大的觸手竄出,猛地勾住大漢的脖子,蟒蛇一樣纏繞縮緊。
大漢的臉瞬間脹成了豬肝色。
他拼命掙扎著,抓撓著黏滑的觸手,結果卻適得其反,反讓觸手勒的更緊。
兩顆眼球越來越凸顯,鼻孔、耳朵、眼角流淌出暗紅色鮮血。
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錯覺,所有修士看著他兩腿亂登,用腳后跟劃拉著地板,發出讓人牙酸的摩擦聲。
最后,啪~
眼睛爆了!
血液混合著不明液體濺射四周。
兩只眼珠像泄了氣的氣球,連著神經耷拉在臉上。
雙腿癱軟后,大漢徹底沒了生機。
觸手將尸體回收,卡牌游戲繼續進行著。
經過這場小插曲,所有人都懷著兔死狐悲的心情繼續玩。
除了石訓和尚。
因為他是全場唯一湊夠相同屬性相同境界卡牌且合成紫卡的男人。
金丹卡牌的統治力要碾壓所有筑基卡牌,也不管什么屬性相克,靠的就是純數值。
在這場20人,最后只能活下1人游戲中,他就是現在階段毋庸置疑的王者。
王者當然不會有兔死狐悲的感覺,王者只會想著怎么搞死在座的各位。
或者,被在座的各位搞死。
所以,除了死去的七號玩家,剩下的修士選擇結盟對抗石訓。
“指令!蓮火球!攻擊1號!”
有人帶頭攻擊,其他人不甘示弱。
“指令!八卦掌!攻擊1號!”
“指令!土流槍!攻擊1號!”
“指令....”
五顏六色的攻擊接踵而至。
石訓臉色凝重,低頭與牌中人溝通:“你行不行啊?不行貧僧再獻祭點寶貝。”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回復他一個自信的眼神。
“嘶~”
他還是覺得不保險。
已一敵十八,就算是金丹境卡牌也會有壓力吧?
結果卻是打臉,金丹卡牌不僅防御了所有攻擊,還反殺了幾個。
強度直接拉滿,甚至超模。
這讓那些結盟的修士瞪大了眼睛。
如果這都拿不下和尚,那他們只能湊卡了。
一位看似團體頭目的尖臉修士喊道:“我這里有張土屬性的卡!誰還有多的?我們一起合成土屬性金丹卡!吊打臭和尚的電屬性!”
問話結束。
眾人無動于衷。
不是不想出力,而是所有人都在打著小算盤。
比如搞死和尚后土屬性的金丹卡牌歸誰?
反正尖臉修士肯定不會交出去,到時候又是一個圍剿循環。
他們可沒有條件這么玩,大部分修士最多就兩張卡,還想茍到最后呢。
場上也最多湊出土屬性金丹卡牌,后續不可能再有了。
到時候尖臉修士一家獨大,再怎么聯合也沒用。
沉默的石訓當然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手持念珠不動如山。
雖然面目表情,聲音卻透出一股傲慢:“阿彌陀佛,幾位窮苦施主莫要垂死掙扎,貧僧貴為佛子,自然是身懷數件寶物,輸掉游戲,是施主們的宿命!就像庶民不得與天子同桌。”
說完閉上眼睛一揮手,牌中人釋放閃電,輕松帶走兩名持有土屬性卡牌的人。
做為本場的王者,他要把一切可能湮滅在搖籃里。
要不是每次攻擊都有十分鐘冷卻,他即刻屠殺全場。
那兩失去卡牌的人很快就被觸手絞殺。
結盟小團體終于不淡定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叫嚷著。
“這死和尚欺人太甚!做為窮人我吸你家靈氣了嗎?憑什么看不起人?”
石訓眼皮微抬,冷冷的瞥了眼這位修士,算是將樣子記上了,等會第一個殺。
有修士繼續說道:“這破游戲根本不公平!憑什么拿寶物換卡牌!?”
“對啊,那死和尚太有錢了,上來砸三件寶物換了三張同屬性筑基卡牌,我搭上本命飛劍才換了兩張筑基卡牌。”
眼看時機成熟,尖臉修士提議:“再這么拖下去咱們輸定了,有什么壓箱底的寶物趕緊掏出來!合成金丹卡牌是最后的希望!我先打個樣!”
只見他從納戒里掏出一株慘白的人參。
“這是...雪參!”
有識貨的人立馬就看出了,這是一株極品雪參,冰系靈植中的翹楚,堪比冬雪蓮。
“那我也拼了!”
噌!
一聲劍鳴。
一位修士掏出了本命飛劍。
“我跟了!”有修士一臉肉疼的掏出一瓶丹藥,“這是我最后的寶貝了,原本用來送禮的。”
除了這三人,其他修士沒有掏出寶物,或許是真沒了,又或許是在隱藏。
不管怎樣,反正天花板垂下的觸手抓住了這三樣獻祭的寶物。
除了那柄本命飛劍發出悲鳴后掙扎幾下,過程很順利。
直接降下了一張土屬性的金丹卡牌。
那卡牌懸浮在三人中間,牌中人是渾身結扎的肌肉猛男,掃了一圈,最指了指尖臉修士,選為主人。
剩下兩個倒霉蛋則是被觸手絞殺。
“嘿嘿,這可不能怪我,都是卡牌的選擇。”
尖臉修士雖然喜上眉梢,眼神卻待放殺意:“臭和尚,我們該來一決勝負了!”
石訓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對著牌中人問:“怎樣?有把握嗎?”
中年男人驚慌的擺了擺手,指了指對面,又做了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打不過。
看來屬性相克才是制勝關鍵。
“哎,阿彌陀佛~”石訓面上苦澀,緩緩抬起拿念珠的手,聲音微微顫抖:“獻祭,佛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