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查到的黑衣人后,這件事就再也沒有進展了。顧翙和溫月華他們都一致認為秋俊顏的嫌疑很大,但又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怪怪的。
顧翙和溫月華成了鄰居后,他倆常常一起去吃飯。溫月華經常來顧翙寢室,林子炎打游戲天天端游都沒有上線了。溫月華開朗的性格,很快就引起了林子炎的關注。林子炎明明獨寵游戲的人,也會時常和溫月華一起討論數學。記得上次,林子炎寫錯了一個題,他還滿臉自信認為自己是對的,溫月華看了看只是笑了笑,顧翙直接就說
“你做錯了,還這么自信。”
這……讓林子炎尷尬得很,有句話說得好,看破不說破嘛,顧翙太不給面子了。林子炎立馬爭辯道
“沒有,這個題本來就是這樣的,高數。”
林子炎看到顧翙還是那副樣子,心里很不爽,他的雙眼目光立馬投向溫月華,溫月華不好意思地說
“這個題,不是你做錯了,而是你解題思路出錯了,所以導致你的答案也錯了。”
林子炎被溫月華這么一繞還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錯了。林子炎摸了摸頭,又看了看,好像看出了端倪,立馬紅了臉,說道
“那個我只是想檢驗一下你們看不看得出來我故意寫錯的”
這話一出,顧翙直接給了林子炎一個白眼。溫月華只好迎合地笑一笑。林子炎看到溫月華這種性格,莫名地想和他在一起玩。
他們在一起玩,吃飯和討論數學,一下子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常常有一些女生看到了就尖叫起來,說道
“你看,快看,哇,他們好帥啊!”
各種癡妹投向他們,林子炎無比幸福。林子炎每次出門都不會有人多看他一眼,他常常一雙人字拖走天下,自從和溫月華他們在一起玩的了過后,就連衣服品味都改變了。溫月華和顧翙拉著林子炎上街買衣服和鞋可是讓他倆頭疼了好久。
林子炎一眼就看上了那件寶石綠的上衣,笑笑嘻嘻地說
“那個綠色的衣服好好看”
溫月華看著他,笑著說
“你是憑實力單身的!”
此話一出,林子炎立馬給了一個大白眼。顧翙看著他倆,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拿了許多衣服。大多都是黑灰白和淺色的搭配。他拿給林子炎讓他去試試。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林子炎一下子就變了個模樣。不是帥,也不是美,是一種高貴的氣質。林子炎照照鏡子,嘴角笑得很彎,自信滿滿地說
“我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有多少妹子喜歡!”
顧翙和溫月華聽了,都是無語。但的確林子炎身上的氣質確實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天逐漸亮了起來,他們一同出門,一同上課。在課上林子炎又想打游戲了,拿起手機,平平地放在桌子上打起了游戲。溫月華和顧翙看著他這個樣子直接無語了。
有資歷的老師一看學生這些雕蟲小技,在他眼里不過是玩爛了的。他扶了扶眼鏡,誰年輕時沒有搞過?老師直接點了很多人提問,都是睡覺,看小說的人。溫月華一直看著林子炎,玩的這個游戲,還挺有意思的。顧翙感覺老師要抽他們了,打了一下林子炎,林子炎眼睛鼻子緊縮,一副不要理我的樣子。果不其然林子炎被點了,如果他回答不上,就會視為上課不認真處理,扣學分。林子炎驚慌失措,眼睛一直往顧翙這邊瞟,顧翙看著他這樣,又很無奈地將答案寫在紙上,靠著林子炎的票眼神功,逃過一劫。林子炎坐下,立馬向顧翙豎了一個大拇指,又偷偷地玩起了游戲。溫月華,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林子炎的游戲。這個確實比數學題有意思,他拿出手機就問林子炎這個是什么游戲,林子炎笑著說
“王者”
溫月華二話不說就下了一個。時間過得很快,溫月華的母親要求溫月華必須回去家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人來到家里。溫月華不知道是誰,但又不好拒絕,畢竟他確實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了,這次他回家,他也有一個小心思。他高三畢業就有駕照了,也得給自己配輛車,不然每次和顧翙出去都是坐輕軌和公交車。
說到這輕軌可把溫月華給氣到了,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沒有坐過輕軌,還是顧翙教他用手機找到NFC掃碼等一系列操作。更氣人的是,他第一次坐輕軌感覺好穩,還有轉彎。但有些站人好多,溫月華沒有拉好,直接倒在顧翙懷里,還不小心碰到了顧翙的胸肌,溫月華直接滿臉通紅,這次可把他窘迫了。
這記憶在溫月華的腦海里還像是新的,深深地記在腦海里。
終于放假了,溫月華在提前一天就回家去了。顧翙又找到了一份新工作,他堅持奮斗。在天空還沒放明,顧翙就在輕軌上了,他左手拿著面包,右手拿著一個水杯。輕軌上人不多,就只有幾個人。
不知坐了多久,顧翙下了站。他剛跨出站口,映入眼簾的是景城最繁華的地方。這里什么都有,雖然天還未亮,但是燈卻是一直亮著的。顧翙站在一家咖啡店門口,他靠在樹邊。路燈照在他那潔白的臉上,他拿起面包,慢慢地吃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把昨天的作業寫了,嘴里念這一串又一串公式。馬路上一輛又一輛汽車開過,顧翙抬頭就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鳳軒閣。曾經他父母在的時候每次都在這里給他過生日,這個鳳軒閣就是以前顧氏集團下的產業。如今風云變化,以前的一切都不再有了。咖啡店上班了,顧翙熟練地泡著咖啡,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顧翙聞到咽了咽口水。這里是繁華地帶,一杯咖啡接近60元,但每天還是有不少人來這里喝。
溫月華回到了家里,溫母吩咐廚房做了滿滿的一桌菜。溫月華喜吃酸甜口味,有魚香肉絲,糖醋排骨,糖醋鯉魚等等。溫月華看了這些菜,嘴巴里的口水都想嘗嘗鮮了。溫曜漣看到溫月華回來了,心里很是討厭,但沒有辦法。溫母在這里,他只好笑著相迎。詢問著溫月華在學校的事,他又向溫母笑了笑說
“弟弟回來了也不和我說說,我作為一個哥哥,什么都不知道,連接都沒去接他。”
溫母笑著說
“這不是你那邊太忙了嗎,都是一家人,沒什么。”
溫曜漣聽到都是“一家人”,手緊緊地握著,笑著一言不發。溫母看見家里這么其樂融融的樣子心里快樂極了。可溫曜漣卻是心如刀絞,他想著
“憑什么,溫月華回來你就那么快樂,憑什么,飯菜要按照溫月華的喜好來。”
他心里很不滿,但又沒有辦法。他看著溫月華被溫母寵著,想吃什么就添什么,溫曜漣從小就沒有了母親,一直覺得溫母只喜歡溫月華。可他不知道,當年如果沒有溫母,溫曜漣可能還真的活不下來。即使他身上流著溫家血脈,溫母的娘家可是莫家,期中的道理也是不言而喻。溫母看著自己的兩個寶貝都在家,她瞬間覺得家無比幸福。
次日,微風輕輕吹過溫月華的臉頰,即使出了太陽,那寒風也是冷颼颼的。溫曜漣慢步走來花園,他想到上次在醫院他太魯莽了,怕被溫月華發現什么端倪。就拿著糖葫蘆過來,將糖葫蘆遞給溫月華,笑著對溫月說
“上次在醫院,我的態度很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都怪公司那些人氣死我了。還有你那個小伙伴,我也不是故意要說他,我……”
溫月華看見自己的大哥在和自己道歉,心里面不是滋味。立馬轉移話題,問道
“哥,這個糖葫蘆真好吃。”
溫曜漣也沒有過多解釋,他們一起看著花園的花,沉默了一會兒。
晚上,溫月華換上了一件西裝。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穿西裝,只見他穿著一套淺灰色的西裝,白色的麥昆使他少年感仍在。溫曜漣則是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西裝和暗紅色的領帶,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溫曜漣,他是溫氏集團的總經理,這次宴會有很多名門世家,他要好好把握機會。溫月華倒認為這個宴會無聊透了,他拿著一杯香檳,不停地搖著它。心里想顧翙和林子炎他們在干嘛呢。想著想著,他視角一轉,突然看到一個身穿淺藍色西裝的人,他好像……好像顧翙啊。溫月華瞬間來了興質,端著一杯香檳向那個男的走去。溫月華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說道
“你好,我是溫月華。”
那個男的很意外,他聽說溫家二少爺很會搗亂,現在看來,謠言果然還是謠言。他禮貌地笑了笑說道
“你好,我是莫燃。”
溫月華聽到姓莫,那能來這個宴會,那肯定是云城莫家了。莫家和溫家一樣都是家族企業,莫家在云城可不是溫家能比的。溫月華只有笑著,因為他不想參與到家族之掙。溫月華還是好奇地說
“你和我的一個同學長的好像啊,我剛剛還把你認成他了。”
莫燃也笑著相迎,不知道該回什么好,但不回又不好,他突然又想到他母親每次都對他說,他長得很像她妹妹的兒子,一雙大大的杏子眼,而且就在景城,所以就說道
“那挺巧的,你的朋友叫?”
溫月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問顧翙的名字,溫月華也沒有多想,就說了一句
“顧翙”
莫燃聽了嚇了一跳,這不就是他母親說的那個人嗎?只是后面的字不一樣。這成功地提起了莫燃的興趣,他很想見見這個常常在母親嘴里念到的人。好像母親在這兩年一直在找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如果這件事告訴母親的話,說不定母親會很快樂。莫燃沉默了許久,溫月華看著他覺得著實無聊,就離開了。當莫燃回過神來,溫月華早已不見了影子。他后悔為什么不在多聊一聊,他輕輕勾了勾唇,好像一切都在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