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墻壁上,竟然有幾盞油燈!
江寒頓時興奮不已,趕緊走上前去,點燃了四盞燈,而后又趕緊將火把熄滅,放進空間戒指中,雖然火把已經燒不了多久了,但也總比沒有的強。
江寒借著微弱的火光,內心激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雖然依舊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干什么的,但是依照這些油燈來看,最起碼這里曾經有人,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但是那也總比遇見妖獸強上不少。
想到這些的江寒,微微松了一口氣,這一路上一直緊繃著神經,差點讓他崩潰。
江寒仔細觀察著這個大坑,上下約兩丈高,長約十丈左右,他實在想不通,挖這么一個大坑是干嘛的。
江寒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干嘛,于是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先休息一會再說。
而正當他冥思苦想之時,突然周圍空間有一絲細微的波動,而就是這么細微的一下波動,令他寒毛乍現。
江寒趕忙往后挪了挪身子,直至貼著墻壁,結實的墻壁能夠給他一絲絲安全感。
他深呼吸一口氣,仔細感知著周圍的空氣變化,而那氣息雖然很虛弱,但是江寒依舊能感受到。
這是靈氣的波動!
得到這一結果后的江寒有些難以置信,因為自從他跌落山崖修為盡失后,他就再也無法感知到靈氣的存在。
江寒霎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的修為恢復了,激動的趕忙調動自己的金丹,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唉……
江寒長嘆了一口氣,心道哪有那么容易。
雖然空歡喜一場,但是江寒依舊覺得很奇怪。
按理來說,這個世界無處不充斥著靈氣,而這里應該也不意外,所以并不知這地方沒有靈氣,而是自己沒有修為,感知不到。
既然這樣的話,那剛剛兩下靈氣波動,又是什么意思?
雖然修煉時間不長,但是江寒覺得自己對于靈氣還是很敏感的,所以不存在感知錯誤的情況。
那既然這樣,在自己沒有恢復修為的情況下,剛剛那兩下靈氣波動又該如何解釋?
江寒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發現如何解釋好像都說不通。
而就在江寒百思不得其解時,那詭異的波動,又傳來了一下。
此刻江寒意識到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那就是那些充斥在天地間的靈氣自己感知不到,那若是人為控制的呢?
霎時間江寒渾身冒出一身冷汗。
如果他的想法成立,那就證明這附近一定有人!
當然也不一定是人。
這么弱的靈氣波動,按理來說應該是離自己很遠很遠。
江寒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他也很快意識到,這地方并不安全,自己要趕緊離開。
當江寒打定主意離開后,那詭異的靈氣波動再一次傳來,并且比上一次更加強烈。
此時異常安靜的洞中危機四伏,雖然江寒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但是他總覺得暗中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等著自己,就等自己轉身之后偷襲自己。
江寒后背緊緊貼著石壁,堅硬硌人的石壁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不是夢。
隨著一道更加強大的波動傳來,一旁的油燈連著江寒的發絲,一起隨風搖動。
而在這密閉空間,氣流相對穩定,能激起這么大波動的,也唯有靈氣。
隨后這股強烈的波動一次又一次傳來,一次比一次快,就好像有人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朝著這個方向釋放什么東西似的。
難不成有人在對這座山脈做什么?
江寒心中不禁想到,自己最初就是覺得這山脈有些與眾不同,才趕過來的,那既然這樣外面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像自己一樣,發現這地方的不同之處,而在朝著這里使用靈氣。
就在江寒思忖間,那股波動一次比一次強烈,甚至差點吹滅他身邊的油燈。
不過就在這巨大的靈氣波動過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難不成這山脈有什么禁制,所以外面有人想要打破禁制?
江寒不禁疑惑道,那也不對啊,既然有禁制,自己是怎么進來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江寒頭都大了,隨著靈氣壁動的停止,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原路返回,還是在這里等著,萬一有人發現了他。
咦,那也不對啊,自己靠近這山脈修為盡失,他為什么沒事?
難道是因為他的修為太高了?江寒突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就在江寒專注想問題時,面前的四盞油燈,就好像自己產生了靈智一般,在江寒震驚的目光下,這四團小火,竟然自己漂浮著,離開了燈座。
江寒眉頭緊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著這四團詭異的火。
這四團火緩慢移動著,向彼此靠近,又不知因為什么互相排斥著。
就這樣四團火糾纏了很久很久,最終在江寒驚恐的目光下,凝聚成一團大火,在大火之中,漸漸幻化出一個人形,發著淡淡白光的人形。
白色的虛影,點亮了這深坑。
江寒見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霎時間懷疑剛剛那靈氣波動,是不是這人影搞的鬼。
人能變成火?這是什么級別的境界?
江寒看著面前臉色慘白,猶如一道氣體一樣的白袍男子,半天不敢吱聲。
那道虛影在見到江寒后,露出一副看不懂的表情,隨后又笑了笑,笑了很久很久。
江寒被這家伙搞的不知所措。
“你能告訴我,現在是哪一年了嗎?”白袍虛影聲音空洞,目光迷茫。
江寒見對方好像并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而且看上去,好像是一道靈魂。
他猛然想起藏書閣老人和自己說的話,境界達到碎虛境后,死后,會留下一道殘魂。
我滴天呀,這家伙是個碎虛境?
江寒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混沌新歷,九五二四年?!?
江寒知道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名為混沌大陸,而日歷也因此命名。
“混沌新歷?九五二四年?”白袍虛影縹緲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相信。
兩人就這么沉默了許久。
“新歷?新歷?”
“九五二四年?”
“天吶,一萬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