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干什么?”將軍的聲音極具穿透力。
江寒發(fā)現(xiàn),雖然將軍是對著自己這邊說的話,但是好像并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沒干嘛呀,無聊唄。”紫云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江寒聽到一旁的紫云風回話,眼睛差點瞪出來。
他看了看紫云風的臉,又看了看將軍的臉,心中亂做一團,他在瘋狂思考剛剛紫云風和他說的話。
而一旁的紫云風使勁地懟著江寒的手臂,意思就是,你快上呀,不然沒機會了。
此時的眾人,都在看著兩人的肢體語言。他們好奇這兩人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兄臺,你上呀,快點,這么好的機會。”紫云風實在憋不住了,大聲叫道。
江寒被紫云風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
此時此刻,江寒有種想要殺了紫云風的想法,現(xiàn)在上,不是讓他往火坑里跳嗎。
“哦?這是誰家的孩子,有什么事情嗎,盡管說,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會生氣的。”將軍坐在位子上,攤了攤手,看著兩人推推搡搡,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江寒聽到這話,還在猶豫到底怎么辦,但是急性子的紫云風,則一把將江寒推了出去。
“哐當。”
江寒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椅子。
這一舉動,引得眾人一陣發(fā)笑,但是礙于將軍面子,也不好太放肆。
而笑得最歡的,當屬李福了,在他眼中可沒什么將軍不將軍的,自己的主子大于一切。
李福看見紫云風的臉,不禁想起,當初他出口辱罵自己主子的事情,但礙于他父親的身份,他們也不好報復。
李福翹起腿,他很想看看,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帶著一個穿著寒酸的同齡人,能鬧出什么笑話。
江寒狠狠的瞪了一眼紫云風,但對方卻給他一個加油的眼神。
完了完了,這死家伙,這我該如何是好啊。
雖然心中早已亂了方寸,但江寒還是一步一步走向堂中。
站在堂中,江寒看著面前強忍怒意的將軍,尷尬一笑。
此時他也沒辦法了
我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說,但是要怪就怪你兒子吧,江寒心中自我安慰道。
隨后他便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那一張羊皮卷,緩緩打開,然后將有文字的那一面,朝向將軍。
將軍在看到羊皮卷內容的瞬間,眼睛瞇成一條縫,即使江寒離他很遠,但是依舊能感受到一股寒氣。
當然感受到這股寒意的,不止江寒一人。
“哈哈,我以為什么好玩意呢,整塊破羊皮。”李福一邊拍著自己翹著的腿,看看前后左右,然后諷刺道。
他心中一直把兩人當做跳梁小丑,而他們倆也果然沒讓他失望。
此時有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探頭看向羊皮卷的內容,并將其念了出來。
“江城風月樓,七號,十三號,二十六號,身材甚好。”
“九號,十四號,二十號,服務態(tài)度特別好。”
江寒聞言眉頭一皺,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將羊皮卷轉了過來,定眼一看,果然如男子所念一般。
這是哪里來的?難道是搜那伙強盜老巢時裝進去的?江寒腦子快速一轉。
“哈哈哈哈哈,這小子,獻給將軍的,是風月樓女子的評價嗎?”
“他不會以為,將軍會出入這種場所吧?”
眾人再也忍不住了,他們果然沒有看錯這個窮酸小子,果然是來出丑的。
江寒頓時臉色一紅,聽著眾人的議論,一個勁搖頭。
“錯了錯了錯了,不是這個。”江寒一邊慌亂的解釋著,一邊心中把強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還說不是,沒關系,將軍為人大度,不會計較的。”
兩旁賓客一個接著一個的嘲諷,而站在最后邊的紫云風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他想不到江寒說的禮,竟然就是這個。
江寒一邊聽著眾人譏笑,一邊慌亂的將羊皮卷收進戒指。
“別收啊,你這小子,送出去的禮物,怎么能收回去呢。”李福翹著腿,大聲叫道,盡情享受著這場鬧劇。
江寒并未理會眾人,他慌亂的將羊皮卷收回去,然后在戒指中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爺爺給他的那張。
“這個這個這個,是這個。”江寒拿出那張正確的羊皮卷,聽著周圍嘈雜聲,大叫道。
雖然江寒叫聲夠大,但是也沒人愿意去看第二張羊皮卷。
“小子,上一張是風月樓,這一張是哪個?雪月樓嗎?”
“哈哈哈哈哈。”
江寒正欲解釋,半天未說話的將軍卻突然開口。
“小子,這東西誰給你的?”將軍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卻很鄭重。
“我爺爺給我的。”
江寒如實答道,同時心中暗道,不怪我,我是不想當眾拿出來的。
“哦?將軍難不成也想見識見識風月樓的姑娘?”李福還以為這位鎮(zhèn)國大將軍,會大怒,然后治江寒的罪。沒想到他等他這么半天,將軍就蹦出這么句話來。
而此時有聰明的人,察覺到了將軍的臉色不對勁,于是便又仔細看了看江寒手中羊皮卷的內容。
然而內容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我靠,真假的,這是婚書啊!”
不知是誰大叫了一句。
江寒聽后長長出了一口氣,誤會終于解除了。
大廳在男子話音落后,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顯然婚約這種話,大多數(shù)人是不信的。
他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壯著膽,一邊挪著位置,一邊盯著江寒手中羊皮卷的內容。
“你、想要什么?”將軍自然認得自己的筆跡,也想起來三十年前的那件事。
江寒聽后微微一愣,“這不是我要什么呀,是上面寫著給我什么呀。”
緊接著大廳再次陷入寂靜,就連一旁李福,也挑了挑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窮酸小子。
“婚個屁的約,我看看!”
李福一下子坐起身來,閃到江寒面前,目光死死盯著羊皮卷。
若不是看見紫臨風的親筆簽名,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李福很清楚,紫臨風就一個女兒,這婚書上寫的是誰,不言而喻。
不過他也就緊張片刻,隨后便放聲大笑開來。
“哈哈哈,哪來的野種,不知天高地厚。”李福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著,在他心中,自己主子看上的人,別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染指,但他已經不想在這里再待下去了。
突然,已經走出門口的李福回過頭來,直直盯著紫臨風,語氣聽不出情緒,“別忘了我家三皇子的話,告辭。”
這種壽宴,李福本來應該是最能出風頭的一個,結果現(xiàn)在卻變成了最令人發(fā)笑的。
眾人皆知三皇子喜歡紫家小姐,并且都知道三皇子這個人心胸狹隘,所以即使紫家小姐再傾國傾城,也沒人敢打她主意,結果今天,一個毛頭小子,拿著一張婚書,生生打了三皇子的臉。
眾人皆對江寒好奇至極,好奇他是如何擁有紫家的婚書,好奇他是不是也是出身什么貴族,同時更好奇他口中的爺爺是誰。
畢竟在他們眼中,紫家乃是易國中僅次于皇室的存在,又怎么能是普通人能夠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