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聞著藥香與煙味,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捏藥丸,只聽見咔嚓一聲。
門開了。
江寒一個激靈,瞬間意識到,自己不該任由煙飄得到處都是,這樣會讓人家誤以為失火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在熬藥,沒失火沒失……”
江寒話說到一半,便楞在原地。
只見門前站著的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女子。
女子柔發輕盤,一支白蓮雪銀簪插入發中,卻仍有半半青絲披于腰間。
雙眸似一汪秋水,閃爍如空中的星。
身著一襲白色長裙,胸前與裙擺上繡著點點蓮花,煞是刺眼。
裙不及膝,袖間輕紗垂下,腰間玉布纏腰。
玲瓏玉腿之下,踏著一對白色長靴。
江寒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忙收回目光,然后解釋道:“我在熬藥,沒失火,別擔心。”
而白裙女子就好像沒有聽到江寒的話一般,她怔怔的看著江寒熬藥的罐子,又細細的看了江寒兩眼,柔聲道:“你,在干嘛?”
江寒聽到女子輕柔的聲音,心道聲音真好聽,但是聽她這語氣,好像并不是那種質問的意思。
“我剛剛在熬藥。”江寒如實答道。
白裙女子聞聲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然后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一眼藥罐。
“剛剛、是你在熬藥?”白裙女子雙眸看著江寒,有些難以置信。
江寒不知道白裙女子想知道什么,但是看她的目光以及口氣,她好像是在確認什么。
“是我。”江寒看著對方的雙眸,肯定的回答道。
白裙女子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后,雙目微微一怔,然后俏臉微紅,略顯慌亂,朝著江寒微微彎腰道:“小女不知大師在船上,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江寒看著面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僵在了原地。
我就熬了個藥,怎么就成大師了?而且看這女子的打扮,顯然不是之前那青衣女子一類的人,她是干什么的?江寒心中疑惑不解。
“額、內個,你剛剛為什么叫我大師呀?”江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神情疑惑不解。
白裙女子看著江寒一臉的煙灰,凌亂的發絲,輕輕說道:“您剛才不是在煉丹嗎,煉丹師就該稱呼大師呀。”
江寒總算是明白了,想想之前那群廚子所說的煉丹師,多么多么厲害,合著這女的是把自己當成煉丹師了。
“不不,姑娘你認錯了,我就是迷路搭個船,然后順便熬個藥而已。”江寒搖了搖頭解釋道。
白裙女子聽了江寒的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就是小青口中所說的那個搭船的人呀。”
江寒點了點頭。
“可是,你剛剛使用了火屬性靈氣,這分明就是煉丹師的標志呀。”白裙女子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江寒聞言眉頭一挑。
火屬性靈氣?什么意思?
他突然想到,剛才自己看書的時候,書中寫過,有的人天生經脈親和某種屬性,而這種人,在修仙者中少之又少,每出現一位,都是天資無雙的存在。
而自己并沒有凝聚金丹,所以還沒法知道,自己的靈氣是否親合某種屬性。江寒心中思忖著。
“那、你說是就是吧。”江寒見女子一臉肯定的樣子,無奈道。
白裙女子見江寒答復,便又說道:“小女紫清月,大師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就好。”
面對如此客氣的紫清月,江寒感覺很不習慣。
“我叫江寒,謝謝你。”江寒答道。
“江寒?”
“大師您這是要去哪里呀?我們順路嗎?”紫清月還是稱呼江寒為大師,然后輕聲問道。
江寒并沒有隱瞞,而是如實答道:“我要去天云城。”
紫清月聽聞天云城三字,淡淡一笑,“好巧呀,我家也是天云城的,不過有些可惜,我要去其他地方。”
江寒沒想到對方竟是天云城的人,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長得這么好看。
江寒微笑點了點頭,并沒有接話。
紫清月見狀,也不再逗留,朝著江寒微微一笑,便關門離去。
江寒見狀,長出一口氣。
隨后便一邊弄著藥,一邊想著紫清月說的話。
這女子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使用靈氣熬藥的,而且就她自己發現了,那個李管事好像并沒有察覺到什么。
想到這,江寒才意識到,剛才自己面前那個彬彬有禮的女子,修為肯定要比李管事高。
江寒還想到,她剛剛說,小青找過她,說有個迷路的人。
那小青說的肯定就是那個青衣女子了,而迷路的人,說的就是自己,那這樣說來,這個叫紫清月的女子,就是這艘船的主人了。
這女子能在外面感受到自己使用靈氣,這是什么境界?好厲害。江寒暗道。
不過她剛剛說的火屬性靈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自己確實用靈氣控制火焰了,但就依靠這個,就判斷自己是煉丹師未免太草率了吧。
至于到底是不是火屬性經脈,只有等自己修煉到煉體境九層,然后凝聚金丹就可以知曉了。
按照書中所說,修煉者境界每增加一層,難度就會提升數倍,正常修煉者,大概需要十年左右時間才能修煉者煉體九層,不過自己很幸運,可以弄到丹藥,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凝聚金丹了。
到時候自己也算是一名在真正的修煉者了。
江寒心中幻想著。
但是金丹境之后沒了丹藥,可就要腳踏實地的慢慢修煉了。
不過按照書中記載,金丹境并不像煉體境一樣,分九層境界,金丹境就只有一層境界,后面的神通境,才分一到九層,而在后面的化龍境,也分好多層,不過這些都是以后考慮的事了。
自己最先要辦的事情,就是找到天云城,然后到將軍府要丹藥以及功法。
至于……
江寒想到這里猶豫了一下,雖然按照爺爺的說法,自己有必須要把將軍女兒娶到手的理由,但是人家不同意呢?
別的世家子弟與自己爭搶就不說了,萬一人家女的不同意怎么辦?
難道要硬辦?
不實際呀。
江寒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修仙對于自己來說,是最重要的,但是也不能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呀,別人又沒有得罪我,江寒一邊弄著藥,一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