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的景象讓阿姨大吃一驚。
一個宿舍的門縫門不停的在往外冒煙,阿姨趕緊跑過去敲門,結果把門都快敲碎了,里面也沒人答應,最后只能把們撞開。里面果然一片狼藉。
一把橫倒地鐵凳子上支著一口鐵鍋,地上滿是紙灰和吃剩下的骨頭。
更氣人的是,旁邊還一大堆書被點燃了。只是書太濕,沒燒起來。
阿姨趕緊拿起旁邊的保溫瓶把火澆滅。一股白煙升騰,嗆得大家直咳嗽。
“這屋子也沒人呀,趕緊清理一下。”阿姨指示學生會的說。
她自己則是看看床底,掀掀被子,看人是不是藏了起來。
就在這時,阿姨看到窗邊的桌子上有個新留下的腳印,便把腦袋探出窗往下望。
大雨中,就見有個黑影貼著墻往下移動。阿姨一陣眩暈,以為時眼花把晾曬的預付當作成人了。可這時那人手一滑,整個人重重摔在了水里。
她這才知道自己沒看錯。
樓下有很多花壇,阿姨以為這人肯定得摔死。可很快那人就從水里站了起來,就朝東邊走去。
“你要干什么去。”阿姨朝他喊。
“我中毒了!去看醫生。”
那人說著就消失在低沉地天幕之下。
與此同時雨水突然變小,烏云也開始往東邊移動,樓下傳來積水拍打墻壁的聲音——這是退水的征兆。等她來到樓下,就見寬闊水面像一張黃布被某種力量牽引著,往東流去。
陰沉的天色讓終于像下午一樣。
在通往城東的主干道上上,一條木制小艇在書面劃出一條筆直的波紋。
坐在小艇上的是本市的市長及其隨從。他們正要去東區醫學聽取防衛工程師的匯報。
司機在安靜的劃著船,一位秘書撐傘,而另一位秘書在通報災情。
可市長對匯報卻完全充耳不聞。街上到處是傾倒的樹木,水泡的汽車,還有散落在水中得廣告牌。她苦心經營出來的城市便成這摸樣,他閉著眼都覺痛心。
忽然小艇忽然向下一沉便擱淺不動了。
市長睜眼一看,地上的水已消失,柏油路又顯露出來。
“舟已擱淺,我們得走過去。”司機說。
司機說完扔掉船槳,秘書們合上雨傘和文件夾,四人徒步朝醫學院走去。
此時醫學院門口有重兵把守。著校園里是本是所有學院里最糟糕的,簡直成了爛泥塘。因為這里有一個天坑,所以整個城市被沖走的垃圾都被沖到了這兒,被鐵網攔著才沒沖到天坑里。
本市的應急小組辦公地就設在本校的辦公樓里,此時大量人流來來往往,市長一到這兒就首先發難。
“怎么回事?你不是說能避免災難發生的嗎?”
“市長大人。”總工程師說,“根據幽靈計算的最新成果,這只是災難的前。真正的災難還在后面,而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阻止它的發生。”
工程師說完把一摞厚厚的文件遞給市長,市長卻不看一眼,說:
“這是你們的計劃,不是我的。若不是上任留下這個爛攤子,我早就讓你們這批人和那幽靈計算機見鬼去了。”
“可我們已別無選擇。”工程師說。
氣氛頓時尷尬起來。這時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滿臉血跡,樣子十分狼狽。
一旁的軍官趕緊把他攔住,問:
“什么事!”
士兵立刻報告說有人闖進了校園。說那吊兒郎當,灰頭土臉的,說什么他食物中毒了,要來學校看病。它們怎么開槍打他都不走,還把他們士兵給打傷了。
長官聽完隨即罵道:
“瞧你們這幫廢物,手拿著槍都打不過?”
“是那個人太怪。他身上好像有磁力,我們的槍都被磁化了,子彈在槍管里慢慢吞吞的,毫無殺傷力。而且這家伙還有輻射,我只和他說了一會兒的話,就開始頭暈惡心,鼻孔流血。”
軍官頓時陷入沉默,然后問那家伙現在在哪兒。
“已進了學校,具體情況不清楚。”
軍官就讓衛兵下去醫治,然后開始打電話調動生化部隊來捉人。
“我們要等的魚來了!”工程師說,“那個預言中的人出現了。雖然我們還沒算出來他有什么用,但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這時綠湖那邊忽然傳來消息:
本區地下水忽然流失,原因不明。地下水下降致使綠湖湖水干涸,綠湖下的幽靈計算機由于無法冷卻,現已悉數燒毀。而在計算機燒毀的前一刻,它們給出了最后一份指導建議:
殺了核單生。
“呵呵!好啊。”市長拍手挖苦道,“你的那群寶貝罷工啦!還要殺了你們的寶貝核單生。接下來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戲應該怎么唱。”
工程師沒理會市長的譏笑,而是命令手下去執行計算結果,同時又命令啟動備用的老式計算機,并對幸災樂禍的市長說:
“我有一種預感。預言已來到最后關頭。等這件事過后,我將請求關停所有的幽靈設備。”
然后他就則帶著一群人出去實地查看天坑情況。
一個幽靈——千年魚手拿一把錘子,徘徊在牛頓醫學院那枯萎的櫻花木前。
幾日前雪球死了,他心里很難過。他覺得心想這一切的厄運都是因為他那條鯊魚,就把它殺死后放鍋里炒了,吃了。沒想到這沒只好它的病,反而讓他的心更加難受,不得不來到這兒來治。
醫學院卻已是面目全非。到處都是塑料垃圾,路也不好走。不知為何,這學校的人雖然多,卻都待在樓上不下來。
這時一小隊身穿白色大褂帶口罩的人來到他面前,他們們是核單生的保鏢,這時目光兇狠的問:
“學生,看到核單生了嘛?”
千年魚搖了搖頭,那些人就走了。
然而這些人剛走,核單生就忽然跳他面前。
千年魚看到他立刻火冒三丈,說:
“就是你,把病毒搞到雪球身上,把她害死的,今天我就錘死你。”
他舉起錘子朝他頭上砸去,可核單生一躲就躲開了,說:
“你這人講不講理,要不是我,她四歲那年就死了。死了,哪兒有你們的相遇。”
千年魚一想也是,就不打他了,轉頭繼去找一聲,結果又背核單生攔了下來,說:
“壯士請留步!這兒挖的天坑就是為你準備的!你還自投羅網,你是不是傻?”
“我不傻!那個坑是埋你的,不是埋我的!”
“甚矣,汝之不慧”核單生說,“我就是從那坑里出來的,再埋回去有意思嘛?要不是爬你會毀了我的計劃,我才懶得理你。”
“你有什么計劃呀!”千年魚問。
核單生就和他講了它的計劃。
“其實我們兩個都是上一代文明的幸存者。我們的身體里都住著一個魔鬼。幽靈計算機算到了你將會再這兒出現,于是就讓再這兒挖坑把你埋了。可因為當時計算的位置不準確,所以才把我給挖出來的。而在這坑下面埋藏著第咱們文明的廢墟,不久廢墟下的魔鬼將要蘇醒。現在把坑填上,這一切不就都白干了。”
“我才不關心你的計劃!我只關心誰能治好我的病!”千年魚說。
“治好你的相思病?瞧你那點出息,帝國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就知道戀愛。不過既然你這么執著,我倒可以試試。”
然后核單生就帶著千年魚來到一個破破爛爛的紅瓦房前面。
門邊釘著個鋁牌:生化藥品存放室。
核單生一腳把門踹開,然后一按里面的開關,屋里的燈瞬間全開。
長筒形的屋子里整齊的立著二三十個架子,每個架子上擺滿各種瓶裝藥品。
千年魚也是吃了文科生的虧,竟然一個都不認識。不過這情形還真有太上老君的味道。
“你這是要給我抓藥嗎?”千年魚問。
“對!像我們這種人吧,根本就不適合戀愛。而你這種病吧!我們醫學上被稱為愛情不適應綜合征。治療的辦法和墮胎差不多,就是殺死你心里的念頭。這兒總共有兩萬多種化學藥品,其中沒一種是對人體有好處的。我挑幾種最猛的你吃下去,包你藥到病除。”
“好!”千年魚說。
然后核單生上到架子上,最后挑了半天,拿著一瓶硫酸和一瓶氰化鉀,走到千年魚面前。
“趕緊就著服用吧!看看效果怎么樣。”
藥的味道很不好,可千年魚還是把它吃完了,結果吃完病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難受,原本黑色的臉也變成了藍色。
“你這不行呀!”千年魚說。
“看來化學藥品不行!只能用生物藥品了!”
于是核單生跑到生物藥品區,給他找來了埃博拉病毒,瘋牛病病毒讓他吃。
千年魚吃了卻依舊不見好,臉色又由藍變綠。
“你到底行不行呀!”千年魚問。
“看來要進行放射療法呀!”
接著核單生就砸開巨大的保險柜,取出放在里用鉛罩著的钚和鐳。千年魚謹遵醫囑,悉數吞咽下肚。可下可壞了,變得更痛苦了,臉也變成黑色。
這時核單生卻在哈哈大笑起來,說:
“我已把你點燃了。”
千年魚雖不懂他在說什么,但也知道上了當,掄起錘子就要打。核單生立刻使了招金蟾脫殼便沒了蹤影。
空蕩蕩的屋子只剩下他自己。
外面天已經黑了,千年魚茫然四顧,就見玻璃上一張大白臉。
這人長的寬鼻闊口,不似善類。千年魚就像過去過去教訓它一頓,結果剛到窗邊,這家伙就像被某種巨大的力量吸引了一般從不足十厘米寬的柵欄縫隙中飛過來,然后就變成了以張人皮和幾件衣服耷拉在地,和他的影子連成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