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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水邊斗酒(上)

  • 疏影閣
  • 揮墨箜篌
  • 2911字
  • 2008-11-27 23:01:59

原本不想拆分的,就想把這章寫長了一起發。可是今天因為某些事弄得沒了心情,寫得完全沒有感覺,慪死了。先發一半,明天再搞下半章,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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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太陽穴上被鐵蓮子貫穿的傷之外,要害部位都沒有其他傷……應該是一擊斃命。”

海苑一邊檢查著饅頭西施的尸體,一邊向樓疏若匯報情況,樓疏若背對著她站在梳妝臺旁,一邊翻著梳妝臺里的物事一邊問:“看一下頸后或者手腕……有什么可疑的痕跡么?”

海苑看了看,“咦”了一聲,道:“……有。險些沒有發現,頸后有一道淤痕,還有些破皮。”

樓疏若頓了頓,道:“皮破chu紅腫么?”

海苑道:“是。”

“長形,看上去比較像拉扯時造成的傷,是不是?”

“是。”海苑暗責自己大意,又仔細檢查了一些微小處,道,“除此之外沒有旁的傷了。手掌很細膩,沒有老繭,指甲修剪整齊干凈,想來平時沒干過什么重活,這位西施姑娘看著像是一直當成小姐來養的,按照蒼梧人都以勞作為練武的習慣,只怕武功不是很好。”

樓疏若“嗯”了一聲,道:“以一個女子平日睡覺的習慣來說,西施姑娘這個樣子睡覺,有不妥之處么?”

他問得淡然,海苑卻難免有些尷尬,道:“應當沒有。放下了頭發,未上妝容,衣著……嗯衣著也是一般女子睡下時會著的裝束。”

樓疏若又“嗯”了一聲,把梳妝臺上的匣子合上,道:“完畢,可以去洗手了。”

這人打發了海苑立即去凈手,因為自己沒碰過尸體也就懶得一起過去,轉身已經跑去觀望染竹在做什么,在張老漢的饅頭鋪子里見到染竹時給氣了個半死——他和海苑對著個尸體忙活了半天,人家在這里太陽曬著小酒喝著愜意得很。

染竹見他過來就舉了舉酒杯,道:“發現什么了沒有?”

“沒有!”樓疏若沒好氣地道,“酒哪來的?”

“哦這個。”染竹好像剛剛想起要解釋,“張老板自家釀的嘛。據說這里的水土長別的倒不怎么樣,卻是最適合長紅薯,囤積起來吃不完就用來釀酒,這里家家都有用紅薯釀酒的祖傳好手藝。張老板說我們為她女兒忙前忙后很是辛苦,目前還無以為報,就把自家藏了很久的幾壇子酒給貢獻出來了。”

樓疏若原本不算酒鬼,但是聽說有好酒還是比較垂涎的。染竹那好酒飲三杯的習慣根深蒂固,如今也是在面前排了三個酒杯,現下空了兩個,看來是喝得差不多了。

他深吸了口氣望向窗外,蒼梧鎮在雪冠山腳,鎮中有一條不知名也不大不小的河流經,不知是哪條大河的分支,倒也貫穿了整個鎮子。張老漢的饅頭鋪子不遠處便有一截河水,排著石板做成河灘,平日里大約只是用以淘米洗衣之類,如今折騰了一天,天色已經將暗,那河水映著星星點點的燭火燈光,倒是顯出一些不同的風致來了。

“哎呀染竹。”他笑瞇瞇道,“我們好久——沒有水邊斗酒了罷?”

啪啪啪啪幾聲水響,一個瓦片被人拋出很遠,在河面上彈跳幾回,打出好幾個水漂,才撲通一聲沉入了河水之中。

染竹拍了拍手,道:“七個,又比你多,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樓疏若頭都快要搖下來,“想我這么多年閉關修煉打水漂大法,怎么可能還會輸給你!”

“沒辦法啊兄弟。”染竹惋惜地拍拍他的肩膀,“……河神好像不是很喜歡你。”

樓疏若嘟嘟囔囔非常不滿,看著染竹笑瞇瞇遞過來的一大碗酒就愁眉苦臉,無奈地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下。他原本酒量也不淺,然而這紅薯釀成的酒竟然兇得很,染竹又心狠手辣用大碗裝酒,偏偏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輸,幾大碗下去也不免有些暈糊了,這碗再灌下眼神都有些迷離了,眨著一雙異色的眼睛含含糊糊道:“不不不對,你肯定……定作弊!”

“贏你還需要作弊么。”染竹嗤之以鼻,又隨手揀了一塊瓦片遞給他,“又到你了。是你自己說要緬懷一下青春再玩玩水邊斗酒的,可不能比我先打退堂鼓啊少俠~”

“呸!”樓疏若一把搶過那愧瓦片,醞釀半天把那瓦片丟出去,這次的成績當真登峰造極——那瓦片直直地沉入了河底。

“……”樓疏若目瞪口呆,“邪河!!肯定是被染竹施了什么妖法!你爺爺的!”

“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啊。”染竹隨手扔了一塊小石子,又是輕松好幾個水花冒起,于是順手又倒了一大碗遞過去,嘆氣道,“我說,你是故意的吧,就為了獨吞這些酒?哎其實你不用如此煞費苦心,跟我說就行了,我很不介意把這些酒都讓給你的。”

樓疏若這碗下去舌頭都大了,頭昏眼花地著地坐下來,把腦袋磕在膝蓋上,手倒還知道伸出來連連擺動:“不……不來了……原本還想灌你的……再,再這么下去,老子醉死了你還沒喝上一口呢。”

“灌我干什么。”染竹也過去著地坐,嗤笑道,“我可不會因為醉了就嘴巴不牢被你套話的。”

“嘁……沒想過要套你話。”樓疏若打了個酒嗝,輕聲道,“你這種人,睡死了嘴巴也是縫牢的,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和阿南看你睡得迷迷糊糊就在旁邊逗你,問染竹啊染竹,師父給你的錢你藏在哪里啊?你睡倒是睡的,聽也是聽的,卻總不說話,逼急了居然給我們一甩手道,埋在地里!我和阿南當場就笑得滾到地上去了……”

染竹聽著也不禁莞爾,未幾便收斂了笑容,輕聲嘆了口氣。

“我……我跟你說。”樓疏若停停頓頓地道,“人就那樣……比狗也高貴不了多少,平時天天有肉喂著便不知珍惜,餓個三五天,誰丟它一根骨頭它都覺得那是個大恩人。七八年前我被老頭子拎回召南宮時還覺得生不如死了,哎呀你說……辛辛苦苦十幾年練的武功被廢掉了,是左撇子的人還偏偏斷了左手腕,再加上趙家的事,叫那啥,那什么什么什么……”他腦子不太清楚,想了半天才道,“對,裝模作樣地傷春悲秋,還學文人的那什么……什么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媽啊,現在想起來把我自己的牙都酸掉了。到后來那誰誰給我說,趙海苑還活著,只不過不在趙家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哎,我就跟被丟了根骨頭似的,覺得其他什么都無所謂了,她還活著就行。”

染竹默默無語,任著他語無倫次,聽他忽然安靜了一會兒才道:“你的那位驚鴻,和你不配。”

“是不配了。”樓疏若晃了晃頭,鼻子又開始塞,他使勁揉了揉,道,“現在的海苑……太溫和平靜了……要說當年的確是長滿了棱角,到得今日,一路摸爬滾打過來,棱角也早就被磨得光光的,跟河里的鵝卵石沒兩樣。再說……就算她什么也沒變,也已經不關我的事了,你也說說……老子我……和當年那個誰誰是同一個人么?”

染竹清明的眼神微微閃爍,沒有答話,心里卻也早有回答。死過一次再重新活回來的人,當年的影子仿佛是一點都看不見了,若不是他眼睜睜見過,就算是他,或者阿南或者恩沫,跟這人從小一塊長大的,見著眼前這人時大約也認不出來他是哪個來,就如同樓疏若自己說的,現在的他跟當年那個誰誰哪是同一個人?哪怕說是兄弟都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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