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綺羅寫得太累,所以這文的節奏再不會如前文那樣快得喘不過氣來了。那些我喜歡的人物,我想好好地寫^_^也因為要準備考研精力時間不夠,因此不會P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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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后面的墳頭忽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類似于有誰在移棺材板——
小佩一聲尖叫,都忘記扒住樓疏若的衣服,一下子向后跌下坐倒在地,小煤嚎了一聲,猛地從樓疏若懷里鉆出來,向小佩撲過去,冷不防被樓疏若一把抓住了尾巴,這下小黑狐貍叫得越發凄厲,四只爪子在空中亂舞,等到樓疏若把它整個拖回來重新摟進懷里時,那雙藍紫的眼里都仿佛有淚光了。
再過一會前面出現了一種像是老鼠啃東西的聲音,緊接著一點昏黃色的火光從里面冒了出來——這下小煤更不留戀樓疏若,撲到小佩懷里,和小佩齊心協力嚎叫得更加大聲,小佩尖聲道:“鬼鬼鬼鬼鬼火!”
“一看就是沒見過鬼火的孩子。”樓疏若嘆氣道:“鬼火是藍的,這是人火。”
“啊啊啊啊鬼火火火火……啊?”小佩聽清他最后一句,“人火?”
她剛定下神不久,便看到墓碑之后一個高大的黑影冒了起來。
……小佩頓時嚇得叫都叫不出,抱著小煤在地上倒爬了十幾步。
樓疏若回過頭看她,啼笑皆非:“我不是告訴過你是來找人的嗎?干什么還怕成這樣?”
小佩指著他身后顫抖道:“你你你你你你又沒告訴我我我人從里面冒出來來來來!”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嘛,這是杜神捕,有他在的地方鬼神不近身的。”樓疏若笑著安慰完,見小佩已經慢慢爬近來,又轉回頭道,“杜神捕,你這個出場方式實在有點別出心裁……”
墳墓里出來的黑影手里晃起了火折子的黃光,然后把那點光芒移近了自己的臉,火光忽明忽暗之下一張臉顯得分外詭異,卻也映出那人質樸的眉眼,憨厚的笑容。
……不是杜青宣。
樓疏若笑容凝在唇邊,一只手向后抓過去,卻什么都沒有抓到,回頭看時,小佩又已經抱著小煤倒著爬了好幾步。
樓疏若倒吸一口氣,猛地朝天大吼:“詐尸啊!”
“詐你個頭!”墳墓里面又傳來個聲音,雖然帶著回音聽不真切,卻總算勉強能辨認出是杜神捕的聲音,“我是看這小子武功不濟爬得慢才在下面給他墊底把他先弄上去,這才出來得慢了點兒,你個樓霉星平日里砍尸體眉頭都不皺一下還會怕這個?”
樓疏若這才小心翼翼地把目光移過來,認真把杜青宣上下打量幾遍,忽然道:“砍尸體多了,會怕報復的嘛……夜路走多了,會怕碰到鬼的嘛……”一根手指戳到先前出來的那人臉上:“那么你是哪個?”
“是錚小姐讓小人來的。”那人說話也是憨憨的恭謹有禮,應當是做慣了隨從下手的人,“前幾天疏影閣被毀,錚小姐擔心得很,讓小人去看看情況時見樓閣主去過義莊,還在制各種物事,錚小姐便說只怕樓閣主不會呆在京城了。她又說你若離開京城,無論如何都會到這里來看看,就著小人先來這里候著。小人又無意間發現了杜捕頭,杜捕頭生怕小人回京報信,便將小人強留在了這里。”
這一段話說下來,小佩和小煤也終于相信了他的確是個人,戰戰兢兢地挪動了回來。
“錚小姐?”樓疏若微一愣便知道他說的是陳錚,輕嘆了口氣,“她又何必……”
“這是錚小姐托小人交予樓閣主的。”那人自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遞到樓疏若手中,“錚小姐已著小人在三里外的客棧備下了馬匹衣物,供樓閣主到時取用。如此小人的任務便完成了,小人告退。小人以性命保證,絕不會泄露杜捕頭的去處。”
“這個我信你。”樓疏若將那封信收進了懷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你走罷。”
那人行了一禮,緩緩退后,不久便沒入了黑暗之中。
“你這么信他啊?”杜青宣瞪眼,“就算他當真不會背叛我們,看他那笨傻的樣子,說不定什么時候說漏了嘴……”
“哦,沒關系。”樓疏若很理所當然地搶過了他手里的火折子,拿出信來看,一邊看一邊道,“我剛才拍他肩膀時用針封了他幾個穴,他有七天不能說話了。等他能說話的時候我們去到了哪里他早就不知道了。”
杜青宣刺溜溜吸了口氣,半天憋出三個字:“算你狠。”
樓疏若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借著火折子將信匆匆看完,才站起來道:“走吧,去領我們的馬匹和衣物。”
“這個錚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干什么幫這么大的忙?”杜青宣還是心存疑慮,“你什么時候認識這么有來頭的人物?”
樓疏若眼睛一瞥,朝他拋了個媚眼,軟綿綿道:“對啊,有個秘密告訴你,其實我是吃軟飯的,錚小姐是我的恩客之一。”
“嘔。”杜青宣忍不住打了個惡心,知道問也問不出什么,又問,“這座墳是怎么回事?”是座空墳,卻偏偏還有墓碑,墓碑也奇怪,就單單“趙海苑之墓”幾個字,連開頭的稱謂和立碑人的落款也沒有。而趙海苑這個名字……他皺眉想,實在跟趙家那位趙海英公子有些相像,簡直像是……兄弟。
“不知道啊。”樓疏若說得輕輕松松沒有絲毫不妥,“我只是無意中發現的罷了,有一次白天過來盜尸——”
“盜尸?”杜青宣覺得腦中一炸,“你這個刁民!”
“哎,你別口口聲聲刁民啊,你現在也是刁民,而且還是逃犯,簡直是最刁的刁民……這里反正是亂葬岡嘛又都是無主的墳!”樓疏若理直氣壯,“結果居然這個墳有碑,我好奇了,就挖開來看看,竟然是空的。那我就記住它了啊。”他說完,招手道:“小煤,過來。”
小煤立刻跳到他懷里去,卻見他把那封信塞給了小煤:“歸你了。”
小煤呼哧了幾口氣,小爪子呲呲嚓嚓,沒幾下就把那封信抓爛成了碎屑,還饒有興致地玩著那一堆碎屑,撒得到處都是。
杜青宣揉著太陽穴,覺得再跟他說下去會把自己氣死,只好問眼前事:“我們現在去領了馬匹衣物,然后去北方?”
“不。”樓疏若眨著眼道,“我改主意了。我們先去一趟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