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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025年啦

運動會結束后,12月份的小事是一年一度的情歸紙筆。還是老樣子。云旖旎與陳希、齊愿、林澈相互寫信。司堂也還是寫給了林澈與秦豪。

今年的元旦在周三,意味著高中生們周二下午放學,周三下午就得趕回來上晚自習。周日晚自習班主任曾思齊通知了這件事。

“跨個年就回來了,這也······”蔡昕無力吐糟了。

“跨年怎么過啊?”云旖旎問。

“有對象的跟對象過,沒對象躺著過,坐著過,一笑而過哈。”裴禮說,“那都不叫跨年,那叫熬夜。”

“去年怎么過,今年照舊。”司堂整理著手中的東西。

“去年嘛?我去了鵬市灣一號附近的一家大型購物城,挺無聊的。”封璟琛搖了搖頭。

“我去年還被塞了一嘴狗糧。闌珊區的霸道總裁們帶著小嬌妻們擠在了攬星臺倒計時前面,零點鐘聲響起,他們順勢接吻。我的天吶。聽說還有一位科技新貴在攬星臺用無人機求婚呢。人太多了,我只能在溜溜的走了。”于安樂回憶著。

“兩位‘新婚的’怎么不說話?”裴禮問。

“和她一起就好。”陸淮不咸不淡。

“你2024年沒跨年?”裴禮問。

“沒有,睡了一年。”陸淮搖頭。

“沒勁。”裴禮說,“蘭絮,你呢?”

“2021年、2022年、2023年我們都是一起過的。2021年是以朋友的身份,2022年和2023年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2024年是分手期間,我就直接在家早早的睡了。”蘭絮說。

“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裴禮半天憋出來這么一個詞,這波狗糧也是措不及防啊。

“往年都是他做攻略的,我只負責跟著就好了。初中三年的每一次跨年都挺有意思的。我比較隨性,沒有什么行動力,干跪呆在家里好。2024年就沒有什么活動。”蘭絮想了一會又說。

“我感覺整個鵬市都沒什么意思,這次的跨年朋友圈發個文案就大功告成了!”蔡昕說。

“要不我們八個人一起過?”于安樂想了想。

“人多熱鬧,我贊同。”蘭絮附聲。

“本宮支持!”云旖旎看了看司堂,“愛卿可有意見?”

“臣附議。”司堂無奈的嘆了口氣。

“去哪?”陸淮問。

“去哪是個問題。鵬市沒什么好玩的了。”封璟琛也想知道。

“要不……”裴禮停頓了一下,“我們去港城吧。”

“港城?這有點太遠了吧,人生地不熟的,會有危險吧。”蔡昕有點擔憂。

“菜菜,我是在港城長大的。在港城,我的地盤,我罩著你們。”裴禮說。

“你不是住鵬市言添區嗎?為什么在港城長大?”蔡昕疑惑了。

“我是土生土長的港城人。因為家里人想要我獨立,便讓我來鵬市上高中了。剛開始上學的兩周我是回港城的,嫌太麻煩了,便在言添區買了套房子。”裴禮解釋道。

“我們小區的那一套?”蔡昕問。

“是啊。”裴禮點頭。

“為了上學方便買的?”蔡昕又問。

“對啊,就我一個人住。”裴禮說。

“我的天吶!港圈少爺竟在我身邊。那里的房價算是言添區最貴的了,你竟然為了上學方便就買了。一個人住一套復式,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港圈少爺真有實力,跟你們這種有錢付并了。”蔡昕嘟囔著。

“沒有沒有。小爺很平易近人。”裴禮說。

“挺低調。”干安樂說。

“應該是太不著調了,不像港圈少爺。”蔡昕揶揄著。

“港城應該還不錯。”司堂說。

“怎么安排,來得及嗎?”云旖旎說。

“今天周日,還有兩天。我來搞定。趁有時間,大家可以再商量一下。”裴禮說。

裴禮征求了大家的建議與詢問了大家的意見。最終敲定了方案,大家都只知道跨年夜當天不回家,第二天

直接從港城回二中,其他的裴禮沒有說。

這是云旖旎第一次夜不歸宿,小心翼翼地找媽媽寧娟商量了,媽媽同意了,并勸了勸爸爸,這事成了!

到了周二下午,裴禮領著其余七個人來到了正校門口,也就是正東門。

“還有一個紅綠燈就到了。大家等一會兒就好。”裴禮看了一眼手機。

三分鐘,兩輛紅旗車駛來。

“這車牌怎么這么……我沒見過。”云旖旎一眼便注意到了這不尋常的車牌。

“港城不是內地,港城的車牌與內地的車牌是不同的。而且這種車牌不是港城普通的車牌,是全國無限行的車牌。”司堂小聲解釋。

“貧窮限制了我的眼界。裴禮家在港城挺有實力的吧?”云旖旎問。

“嗯。”司堂點頭,“有權有勢且有錢。”

“男生上這輛,女生上那輛。”裴禮安排著。

“為什么不讓那兩對小情侶坐一起,他們那眼神都要拉絲了。”蔡昕小聲的問。

“男生與女生的體感溫度不一樣,兩輛車的車內溫度不一樣。”裴禮解釋道。

“還挺貼心。”蔡昕難得夸了一句裴禮。

“那是。地主之誼還是要周到的。”裴禮對大家說,“先上車吧,去我家吃個晚餐。”

大家上車后,車子啟動出發了。

“司機叔叔,裴禮的家在哪?”蔡昕坐在副駕駛看著前方。

“少爺家住在紫荊花都8號。”司機回答。

蔡昕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紫荊花都,驚到了。港城寸土寸金都為人熟知,但港城中心的房價居然堪比帝都市中心。

“難怪他能隨手在言添區買一套復式。”蔡昕感嘆。

“少爺在言添區的那套復式是少爺強硬要求的。老爺原本是想讓他回港城的,少爺的爺爺老太爺挺想少爺的。”司機接話了,“少爺硬要住言添區,長輩們都拿他沒辦法,便讓他一個人住在了言添區。除了節假日,少爺都不回港城。”

“你家少爺挺低調的,認識了一年多才知道他是港圈少爺。”蔡昕說。

“我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少爺可不像尋常富貴人家的少爺,少爺……算了,不說了。”司機的聲音夾然而止。

蔡昕也沒有追問,這是裴禮的家事。

“司機叔叔,你家少爺這么風流,有不少桃花債吧。”蔡昕換了個話題

“沒有,我家少爺可潔身自好了。乞今為止,別說戀愛了,連個心動對象都沒有。少爺在港城念初中時到是收到了不少少女的芳心,最有名的當屬與裴家門當戶對的盧家的小姐。”司機說到這個來勁了。

蔡昕跟司機叔叔就著這個話題聊了許多,蔡昕說話很有意思,司機叔叔被逗得哈哈大笑。

車后座的三個人聽著也時不時講上幾句,車內氛圍極好。

一個小時后,兩車駛入港城市中心的紫荊花都別墅區。

其中,裴家的紫荊花都8號很是氣派。

進入裴府大門,有十個傭人在門口迎接,大門兩側還放了兩尊石獅像。

裴禮領著他們進入裴府內,內里別有洞天。整體是歐式格調。

“這里的裝修是我爺爺定下來的,但我爸不喜歡,改了很久就改成這樣了。裴家老宅的裝修是純中式的,在港城郊外,我爺爺奶奶在那住。”裴禮說。

“很氣派啊。對了,你爸爸媽媽呢?”蔡昕問。

“我爸工作很忙,很少回家。我媽在澳洲那邊生活。”裴禮談到爸爸媽媽時,明顯興致淡了不少。

蔡昕馬上就閉嘴了,大家也都不說話,氣氛陷入了一陣沉默。

“別那么拘緊嘛,不是什么大事。跟小說里寫的一樣,我爸媽是政治聯姻,我便是這段注定失敗的婚姻的產物。”裴禮笑著說出這些,笑得很肆意,卻莫名讓人心疼。

“裴少爺,我餓了。什么時候開飯?”蔡昕急忙轉移話題。

“一會兒就好。吃吃吃,除了吃,你還想些什么?”裴禮笑道。

“玩唄。”蔡昕不樂意了,“干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蔡昕內心OS:看你這么可憐,今天就不跟你抬扛了。

“行。等會帶你去玩。”裴禮點頭。

晚飯過后。

“好飽啊。”蔡昕摸了摸自己塞的圓滾滾的肚子。

“好吃嗎?”裴禮慢條斯禮的用紙巾擦嘴。

“好吃。沒有吃到這么正宗的港城菜了,鵬市的港城菜也還行,但總差一點。”蔡昕看著眼前的殘渣,心滿意足了。

“那牛筋不錯。”于安樂很喜歡那道脆炒牛筋。

“鵬市就是美食荒漠,沒有特別出名的特色菜。”蘭絮說,“港城菜還真不錯。”

“想吃什么,我都帶你去。”陸淮倒不怎么在意口腹之欲。

“最喜歡芒果撈了!”云旖旎很喜歡那道飯后甜品。

因為司堂芒果過敏,她把他的那份也吃了。

“我也是。主菜也好好吃,豬肚湯、叉燒肉、瀨尿蝦······好好吃啊!”蔡昕還沉浸在剛才的美食中。

“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啊?”封璟琛問。

“帶你們出去浪!”裴禮站起身,“跟我來吧。”

經過著名的維多利亞港,夜晚降臨后星光會撒在海面上,熠熠生輝。

“等會兒這兒有倒計時,拍照挺出片的,你們肯定會滿意的。還有幾個小時呢,我們先去別的地方逛一趟。”裴禮又領著一眾人走了。

來到了一條商業街。街中有一個大型商城和一個大型的電競城。

“可以買買買,也可以玩玩玩。”裴禮看著蔡昕。

“我的天吶!港城的金價比內地便宜耶!”蔡昕看著一家金店門口的牌子上寫著今日金價。

“想買?”裴禮挑眉,“小小年紀,喜歡這么土的東西。”

“金豆子治好了我的密集恐懼癥。”蔡昕說。

“想買就進去看看。”裴禮抬腳就進去了。

蔡昕也進去了。

其余六個人則各自兩兩組合的狂了起來。

中國珠寶內

“你們好,看些什么呢?”柜姐邊詢問邊倒水。

“姐姐,你好。我想看一下金手鐲。”蔡昕說。

“那看看這一邊,是什么人戴呢?預算多少?我這邊可以給你推薦一下呢。”柜姐笑著問,“我們家都是按克重算的。”

“送給我媽媽的。”蔡昕說,“預算不限,你看著推薦吧。另外,款式別太老舊,我媽媽才三十多歲。”柜姐去找貨了。

“送你媽媽?你還挺有孝心啊。”裴禮說,“你藏了不少私房錢吧?”

“不是我送啊,是我爸送給我媽媽的。今年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十年頭了。”蔡昕說。

“二十年了?你媽不是才三十多歲嗎?”裴禮眼睛直了,“你都17歲了,阿姨這么年輕嗎?”

“是第二十個年頭,19年了。2006年1月1日,我爸媽開始戀愛。2007年1月1日,我媽剛滿20歲不久就跟我爸領證結婚了。然后2007年12月6日,我就出生了。當時我媽大三,我爸在讀研二。”蔡昕解釋道,“我媽才38歲,我爸也才40歲。”

“進展這么快?!”裴禮說,“我爸媽結婚三年后我才出生的。”

“我爸在大四的時候對大一新生的我媽一見鐘情,展開了聞名于校內的追求,可以說是死纏爛打了。”蔡昕說。

“然后呢?你媽媽就同意了?”裴禮問。

“我媽原本是不想談戀愛的,想以學業為主。但烈女怕纏郎啊,加上我媽是個顏控,我爸長得挺帥的,長在了我媽的審美點上,所以后來兩個人就成了。我爸怕我媽跑了,合法就去領證了。領證后沒多久就有了我。我媽當時既驚喜又害怕,三頭兩頭向醫院跑,怕我出問題了。曠課做產檢,老師也沒有掛我媽的科。有一段時間,我媽要封閉式考研了,我爸一個人帶著我。我倒沒什么反應,才不到兩歲。倒是我爸媽在分別的時候抱著我哭的稀里嘩啦的。”蔡昕分享著爸爸媽媽的故事,“我媽考研上岸時,我爸剛好讀完了碩士。原本想著博士要考更好的學校,但為了和我媽在一個學校,兩個人一起照顧我,便放棄了。直接在學校里本碩博連讀了。”

“你爸媽感情真好啊。”裴禮感嘆,“哪個學校的?”

“就港城大學鵬市校區啊。”蔡昕說。

“算起來,你爸媽和我爸媽還是校友呢。”裴禮說。

“你爸媽也是港城大學的?”蔡昕驚訝了。

“是啊。不過我爸媽是港城大學港城校區的,他們兩個還是同一專業的。”裴禮說。

“這么巧?”蔡昕說。

“這都是家里安排的,意料之中。算起來,他們兩個還是青梅竹馬。”裴禮接著說。

“青梅竹馬,勢均力敵,旗鼓相當。這不就是小說中甜甜的愛情嗎?!”蔡昕正是看小說的年紀。

說完蔡昕就恨不得打自己,嘴這么快干什么!服了,才不到兩小時就忘了!

“他們確實愛過對方。”裴禮說。

蔡昕聽后眼睛在發光,但意識到“愛過”這個表達后又收回了星星眼。

裴禮笑出了聲:“沒什么大事,不用緊張。你還想聽嗎?”

“你不想說就別說,沒有人可以逼你,你也不用遷就任何人。”蔡昕沒有正面回答。

“憋在心里挺久了,就當是閑聊了,我繼續說了。”裴禮看著蔡昕心情好了不少。

“你說吧,我在聽。”蔡昕說。

“我爸媽確實愛過對方,但他們沒有相愛過。”裴禮照著回憶訴說起,“我外公季家與我爺爺裴家在港城都是從政的,我爸與我媽從小就認識。我媽在情竇初開時喜歡上了我爸,我爸權當是個小插曲。我媽一直追逐著我爸的腳步,跟我爸考一個大學選同一個專業。直到后來,兩家的聯姻,我媽和我爸的糾葛才真正開始。我媽滿心歡喜的嫁給我爸,可我爸卻對我媽沒有絲毫在意。于我爸而言,聯姻娶誰都一樣,兩個人都沒有舉行婚禮,只是領了個結婚證。”

“這……政治聯姻的結果……”蔡昕欲言又止,“那后來呢?”

“大學畢業后,兩個人結了婚。我爸走上了政治道路,我媽則留在家里替我爸打理好家里的一切。我爸年輕氣盛,哪里會乖乖接受家里的安排?就算是為了裴家,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了。他跟我媽說,互不干涉,各玩各的。我媽也不在意,她認為總有一天我爸會喜歡上她的。可后來,當我爸愛上她的時候,她已經不在意了。”裴禮說。

“這中間,發生了什么?”蔡昕問。

“兩個人結婚后,我爸一直很忙,基本不著家。我奶奶想抱孫子,便來看望我媽,發現結婚快兩年了,我媽都在獨守空房。回去后便和我爺爺商量,兩個長輩給我爸壓施加壓力,我爸只能天天回家‘例行公事’。對他來說,這不是男歡女愛,而是家族給予的義務。我媽曾在一次酒后大發勞騷,說我爸每次事后都會說對不起。”裴禮講著這個故事,仿佛故事的主人公與自己毫無關系。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蔡昕很不理解。

裴禮說:“這個問題,我曾問過我爸。我爸說他當時不愛我媽,原本想著就這么疆持下去,兩邊長輩受不了便會讓兩個人離婚了。可事與愿違,他抗不住兩邊的壓力。他不愛她卻要碰她,這是一件極其沒有責任心的事。”他說這段婚姻的受害者因此由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因為我媽后面懷孕了,我出生了。”

“你爸爸其實也是身不由己。”蔡昕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當我媽懷孕后,裴家上下都很高興,我爸也松了一口氣,他的‘任務’完成了。季家也送來許多禮物,我媽是最期待我的到來的。我爸又

變得很忙,我媽也體諒我爸,想著至少兩個人有了一個孩子,日久見人心。可就在離預產期還有半個月時,我爸被拍到了桃色照片,我媽被氣得早產了,我就出生了。我爸事后解釋說是借位,不是真的。我媽也表示理解,這事便不了了之了。后面,有一次在我兩歲時,我突然發了高燒,我媽急死了。把送到醫院打電話給我爸,我爸沒接。第二天,我爸又有了桃色新聞,我媽忍無可忍了,第一次跟我爸大吵了一架。即使后面證明了。之前所有的桃色新聞與照片全是我爸政敵的陷害,我媽也還是心有芥蒂,認為我爸過于投入事業而忽略了家庭。之前她倒沒什么,但現在有了我。我媽不指望我爸盡到丈夫的義務,但希望他能承擔起父親的責任,多抽點陪我,可他沒有。”裴禮說。

“然后,你媽就對你爸失望透頂了?”蔡昕問。

“還沒到那種程度,只是有些介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在三年后,我五歲的時候。三年期間,我媽成了所有人眼中的‘賢內助’,除了我爸。打理好家庭,又為我爸四處打點。外人都說我爸有福氣,有嬌妻有愛子,又年輕有為。當時裴季兩家擺了桌慶功宴,賀我爸高升。那天,我爸喝了很多,醉了后一直在說我終于做到了,終于自由了!當時在場的一位季家人問他是什么意思,他意識不清全說了。原來他這幾年的努力就是為了站穩腳跟,掌握自己的命運,擺脫這政治聯姻的枷鎖。當天在場的人臉色都大變,也就是在這時,我媽才知道她從未在我爸心上留下半分痕跡,我爸從未放棄過離婚。依稀記得我媽抱著我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媽想清楚了,她要離婚了。季家那邊勸她,她又沒做錯,錯的是他,為什么要凈身出戶呢?我媽說我爸也沒有錯,他只是不愛我媽,僅此而已。我媽擬好了離婚協議,凈身出戶,只要帶我走。我爸看了眼協議,說他會考慮。半個月后,我爸也沒有給答復。我媽等不了了,去找了我爸,兩個人又大吵了一架。我爸說離婚可以,但我要留在裴家,我媽當然不肯,天天跟我爸吵。我爺爺就把我接到了他那里,說事件什么時候解決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我。我媽最終妥協了。”裴禮說著說著又停頓了。

“你媽媽放棄離婚了?”蔡昕問。

裴禮搖了搖:“我媽愿意放棄我的撫養權,只要能與我爸離婚。”

“你……”蔡昕很心疼裴禮,莫名很心酸。

“我并不怪我媽。我媽在沒嫁給我爸之前,是季家肆意妄為的大小姐。在港城圈子里,無數公子哥都想跟我媽聊上幾句。可我媽誰都不放在眼里,除了我爸能入她的眼。我媽不能陷入這段婚姻中,我無法想象那么肆意的大小姐會活成一個怨婦。當然,我也不怪我爸。除了愛與陪伴,其他的物質條件都未虧待過我。他們兩個也是受害者,誰對誰錯早就說不清了。”裴禮一副看淡了的模樣,“后來,我爸也沒同意,他說關乎兩家的面子,各種利益糾葛,不好斷。他們又開始吵架了,我媽便回了季家,兩個人開始分居了。我媽偶爾會來我爺爺那看我,卻再也沒有回過紫荊花都8號了。我從五歲那年到爺爺那后就長住在那,一住就是十年。我十五歲時,也就是兩年前,我回了紫荊花都8號。我爸說要讓我獨立,送我去內地鵬市上高中。我媽知道后來找我爸,這是他們分居十年后我媽第一次來紫荊花都8號。我媽問我爸到底想干什么,我爸說想要我獨立。我媽說我住在紫荊花都8號跟獨居有什么區別,看不著爸,見不著媽。我爸說我媽太過小心我了,要學會放手。我媽當場就怒了,說你有什么資格教我怎么教育孩子。我爸不淡不咸的說這是我身為裴家繼承人應該經歷的。我媽走了,第二天就去了澳洲。我爸知道后已經是半個月后了。”

“你爸是要追妻火葬場嗎?”蔡昕問。

“算是吧。我爸知道后晚上喝了很多,那是我第一次見我爸哭。他說他只是想借此跟我媽好好聊一聊,沒想到我媽會這么絕決。他哭得很隱忍,他說他剛開始確實想離婚,但我出生后他很高興他有了自己的血脈,他也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愛上了我媽。十年前,他不想離婚,便以各種理由來逃避。我媽回季家時他想挽留,但又怕結果比這更糟。在我來鵬市上高中時,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來這我。我爸請了假,我媽則從澳洲飛了回來。之后,我媽便沒再回華國了。節假日會給我打電話,會給我發紅包,也僅此而已了。”裴禮接著說,“我爸那天除想送我,其實是更想見我媽。他在賭,賭我在我媽心中的地位。”

“我的天吶!”蔡昕更心痛裴禮了。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裴禮一幅云淡風輕。

“不好意思,久等了。”柜姐找貨回來了,“小妹妹,你看一下。這些手鏈吧。你看起來還是學生,預算應該不高。這些都是萬元以內的。”

“姐姐,你誤會了。是我爸爸送給我媽媽的周年禮物,要金手鐲。”蔡昕看著那金手鏈眼睛都亮了,“我想看看那條。”

蔡昕指了一條五花手鏈,柜姐拿起給她介紹。

“這條五花手鏈是昨天剛到的,重5.2克。它的設計比較百搭。”柜姐說。

“這條多少錢?”蔡昕問。

“今日金價600元/克,工費400元/克,這條是5200元哦。”柜姐拿著旁邊的計算機算著。

“這條包起來。我要看看30克左右的,要實心的圓條。”蔡昕說了自己的要求。

“那看看這一款,29克,工費50元/克。實心,就很細,適合二三十歲的人帶。”柜姐說。

“太細了點。那要35克的吧。”蔡昕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銀手鐲,“我這個25克的都比那29克的粗。”

“金屬密度不同啊。”裴禮說。

“這個是35克的。”柜姐拿了一個古法素圈。

“姐姐,我想要光面的。”蔡昕搖了搖頭,“或者上面帶著細雕的。”

選了一會兒,選到了心儀的手鐲,價格也合適。

“這款蝶戀花重36克,工費100/克。這是25200元,加上五花手鏈的5200元,一共30400元。怎么支付呢,妹妹。”柜姐開單了。

“掃我吧。”蔡昕亮出付款碼。

買完單后出來了。

裴禮看了眼“5408(8)”的聊天群。

“他們還要再逛一會,我們去那坐坐吧。”裴禮指了指一家茶餐廳。

“行。”蔡昕看著手中的戰利品。

來到卡座坐下,點好了飲品。

“怎么買了條手鏈啊?”裴禮不經意地問。

“借花獻佛咯,拿我爸的錢買給我媽媽。”

蔡昕說,“很好看,不是嗎?”

“嗯,還不錯。我以為你是買給自己的。”裴禮說。

“我是喜歡五花,但不喜歡黃金款式的。”蔡昕說。

“那你喜歡哪款式的?”裴禮問。

“我喜歡梵克雅寶的紅五花。可惜了,太貴了,買不起。”蔡昕搖了搖頭,“不過,等我經濟獨立,我絕對要買的。”

“你會如愿的。”裴禮笑著。

“嗯,謝謝。為了這一目標,我首先就是要考上港城大學。”蔡昕說。

“你要考港城大學?”裴禮問。

“是啊。去看一下我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我在那生活了近四年呢!也見識一下爸媽相遇相知相愛的地方。”蔡昕憧憬著未來。

“鵬市校區啊?有沒有想過來港城校區?”裴禮問完自己都愣了,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問。

“我不想離開鵬市。我當初是可以去一中的,但一中在落湖區,我爸媽說我考到哪我們全家就搬到哪。所以我最終選了二中,為了留在言添區。”蔡昕說。

“原來如此。”裴禮點頭。

與此同時,其余六個人正往這邊走。

陸淮和蘭絮是去了一家拍立得相館,拍了幾十

錄。陸淮說要把兩個人“冷戰”的一年多的照片全部拍回來,蘭絮只能應聲答應。拍完后去了茶餐廳。

村璟琛和于安樂在電競城內打游戲,游戲打夠了后往茶餐廳這邊走。

司堂和云旖旎這一邊剛逛完了大型商城。

“司堂,我想去上個廁所,你自己先逛吧。”云旖旎突然內急了。

“我……行吧,你去吧。手機聯系。”司堂終究沒有說出我陪你去”這幾個字。

二十分鐘后,云旖旎回來了。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花環,是桃花花環哦。

“這……”司堂欲言又止。

“這個季節是沒有桃花,但這是干花。”云旖旎展示著花環,“好看嗎?跨年禮物。”

“你要送給誰啊?”司堂語氣酸溜溜的。

“這桃花花環嘛……”云旖旎頓了頓,看向司堂,眼中閃現一絲狹黠。

“嗯?”司堂疑惑了,彎下腰聽她說。

“當然是送給桃花哥哥啦!”云旖旎笑著說。

“你說什么?”司堂起先沒反應過來。

“你啊。”云旖旎點了點他的額頭。

“我?”司堂又驚又喜,“為什么?”

“這是我們兩個第一次一起跨年啊,值得紀念一下。”云旖旎雙手拿著花環,“我給你戴上。”

司堂乖乖配合。“怎么樣?”司堂戴好后問。

“很帥啊!”云旖旎說。

“是嘛,那就好。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司堂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絲絨盒子。

“這怎么······”云旖旎將“像戒指盒”這幾個字憋了回去。

“打開看看。”司堂說。

云旖旎打開來了,真的是一枚海棠花戒。

“這······”云旖旎看著盒中的銀戒,欲言又止。

“拿錯了,是這個。”司堂拿出了另一個盒子,收回了云旖旎手中的戒指禮盒。

這次司堂拿出來的是一個長條狀的黑色禮盒,也是絲絨質感的。

云旖旎打開來了,是一根海棠花簪。海棠花雕刻的栩栩如生,是玉質簪子,應該是岫玉。

“好漂亮啊!”云旖旎真的好喜歡。

“喜歡就好。”司堂應聲,眼底卻閃過一絲落寞。

“這海棠花絕美啊,替我簪上唄。”云旖旎打量著海棠玉簪。

“行。”司堂接過玉簪,將云旖旎的頭發散了下來,

慢慢捋順后盤好,將玉簪插入發梢。

“手藝不錯啊。動作這么嫻熟,沒少實操吧?”云旖旎打趣道。

“無師自通。你是第一個。”司堂很正經。

“榮幸榮幸!不錯不錯,我很滿意。”云旖旎盤起來了發包圓潤飽滿,不緊不松,簡直完美!

就在這時,裴禮打了電話過來。

司堂:“喂。”

裴禮:你們兩個好了沒有?

云旖旎:“誰啊?”

司堂:“裴禮。你逛好了嗎?”

云旖旎:“差不多了。”

司堂:“地址發我,我們過去。”

裴禮:行,掛了。回見!

司堂收到定位地址后,帶著云旖旎過去了。

路上

“你那枚花戒是送給誰的?”云旖旎突然問起。

“送給我喜歡的人的。”司堂如實回答。

“什么?!”云旖旎大驚。

“不小心拿錯了,嚇到你了吧。”司堂笑著說。

“還好。就是有點驚訝罷了。”云旖旎面色如常。

司堂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失落。

禮物怎么可能拿錯呢?且不說他只會送她一個人禮物,就算會送別人禮物,兩個禮盒的大小天差地別,這要怎么拿錯?

這根本就不是拿錯了的禮物,而是未送出去的試探。

到了茶餐廳匯合后,八個人前往維多利亞港灣。

今夜的維多利亞港注定熱鬧,星光撒下時美出了新高度。

11:59分了。天空上放著倒計時煙花,絢麗多彩。

“拍照!”云旖旎大叫。

四個女孩子排排站,身后就是海灣與煙花倒計時,構圖巨美!

司堂拿出了相機——就是他生日的時候云旖旎送給他的佳能相機,給他們四個拍得美美噠。后來,他們四個也拍了。變化著又請了路人幫他們拍了大合照,拍了五張。倒計時:3、2、1、0,2025。在第三張,她們在看鏡頭,他們在看她們。

半夜,他們八個人都在裴府住下,第二天下午,一起返校了。蔡昕的爸爸來校門口找蔡昕要禮物。

2025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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