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在東山和另外一座山的連接處。
一個凹陷的地方。
這個地方,怎么看怎么跟宴會之類的不搭邊。
然而事實就是,南苑,不在地面,而在地下。
地面是忽悠那些凡人,二傻子的。
鬼王那個家伙,待在這兒不知道多久了,說不定,都把洞都打的跟鼴鼠一樣深了。
婢女帶著花淹,走了隱秘的暗道,一路下到底部。
花淹一看那石鐘乳,再看那個能容納數千人的洞廳,感覺,前任山主的窩還是不夠看,小了。
她感覺自己撈到好處了,得回去把那個窩拓展拓展。
身為現存世間,唯一的魔,居住環境,可不能太寒酸了,得把那個規格,整體,都往高端大氣上檔次靠攏。
雖然沒有錢,但是,魔法,魔力,她有的是。
橫豎不過是耗些精神罷了!
直到走近了,花淹才看清,這么大個洞廳,居然還種著不少奇花異草,空氣里面,散發著一股馥郁的芬芳。
花淹怕這些不認識的東西有毒,會害到自己,立馬拿出手帕,捂住口鼻。
經過這些奇花異草,再往前,就是一個水潭,水潭兩邊,擺著幾張桌子,桌面上的瓜果,是她見都沒有見過的,那個形狀,色澤,還有擺盤,想來都是她太孤陋寡聞了吧?
婢女引路到這里,也算完成任務了,遂走去幫其他人的忙。
鬼王的宴會,就數東山山主一個人來得最早。
花淹也不認生,更不怕這些伺候的人打量,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想著待會兒,該怎么說話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鬼王隱在暗處看著花淹的一舉一動,搞不懂她在想什么,畢竟,前任山主可是個狠角色,那是連整座山的陰靈都能拿來煉丹的變態,他一直不得罪,也不交好,只在觀望。
現任山主,會不會也玩這么大?
他不敢輕易下決定,只能等那些人來了再說。
很快,前來赴宴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到了,幾張桌子坐滿,有不少還在偷偷的注視著如此坐姿不雅觀的花淹。
花淹依靠著椅子,瞇著眼睛,把手放在扶手上一噠一噠的,再配合著那個坐姿,真是讓人感到無語。
花淹內心的強大,你們不懂!
作為本場宴會的超級貴賓,她是有底氣拽的。
誰叫萬魂丹在她那兒呢,她不拽,誰拽!
所以嘛,她干嘛還要坐姿端莊,拘束自己?
她就是得擺出自己的架勢來,才能讓人高看幾眼。
萬魂丹是好,但不值得長時間持有。
這個物件,可比什么兇兵都邪乎。
畢竟,這里面藏著的陰靈不計其數,搞不好,遭受反噬,會修為境界下跌。
到時候后悔藥都沒有地方買。
隨著酒水,餐前小點送上來,鬼王也不再遮掩,一身錦衣華服,面帶微笑的出來,跟眾人寒暄。
這些人的寒暄,挺沒有意思的。
花淹無聊的撇撇嘴,“想要萬魂丹的,也別浪費時間,給出誠意來,我也好早些回去。”
這么近,眾人當然聽見了她的嘟囔。
鬼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臉尷尬,“東山主說的是,既然如此,那就把話說開,諸位可是對萬魂丹感興趣?”
一眾賓客聽著這話,又是點頭,又是眼里帶著志在必得的神情,那不止感興趣,而是非常感興趣!
要不是大家都是自持有身份地位的人,恐怕早就坐不住,要去搶了。
萬魂丹誒,吃了說不定能漲一萬年的修為。
到時候白日飛升不在話下。
這么一個寶貝,比神兵利器都重要。
鬼王見氣氛烘托到這里,立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東山主,你看大家伙兒都不是外人,這樣吧,什么樣的價錢,能夠讓你將萬魂丹忍痛割愛?”
花淹見狀,坐直身體,也不吊兒郎當了,“想要萬魂丹啊,可以,拿地盤,以及人,花花草草來換吧!”
她可不貪財,只要這些人拿的東西,不管哪個,萬魂丹給出去,就跟自己再也沒有關系。
眾人一聽,原來要求這么低的嗎?不就是地盤,人,還有不值錢的植物嘛,給,都給,必須給!
又不是真金白銀,玉石瑪瑙的。
花淹攤開自己的手心,一枚圓潤光滑的“珠子”隨之出現。
她把萬魂丹亮了出來,讓這些人過目。
“萬魂丹就在這里,東西到位,銀貨兩訖。”
眾人盯著萬魂丹,心潮澎湃,那個激動的樣子,花淹看了都想笑。
“諸位還在等什么呢,趕緊行動起來呀,再不行動起來,就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隨著花淹話音剛落下,一眾賓客連忙拿出儲物袋往她面前放,生怕晚了就錯過機會。
一時間,花淹面前的儲物袋可謂是堆成了小山。
花淹看著這些儲物袋,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你們的誠意,我都看見了,萬魂丹,喏,就在這里,拿去吧!”
她祭出萬魂丹,往空中一拋。
萬魂丹脫離花淹的手心,發出瑩瑩之光。
一眾賓客見狀,也顧不得什么禮儀,體統,紛紛飛上去搶奪。
花淹數著儲物袋,像小倉鼠一樣,把這些東西往自己的懷里扒拉,邊扒拉,還很財迷的笑,“發財了,發財了,這下就是在東山宅一輩子也不愁什么了。”
她收好這些東西,萬魂丹的爭奪,也落下帷幕。
究竟是誰,能夠成為萬魂丹新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