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啊，你先到外面等一下好嗎？我和小顧有一些話要講……”

看顧念塵還是一臉猶豫的模樣，秦漢心里也有些緊張。

他還真怕顧念塵年少輕狂，早早地將自己成功掌握了心分二用這項技能的事情宣傳出去。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秦漢八十多年來，見過不知道多少天才隕落……

而他們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太張揚了！

所以，秦漢必須要和顧念塵單獨溝通一下，好打消他心中那股想要炫耀的勁兒。

秦舒文和顧念塵聽完秦漢的話，都愣住了。

秦舒文率先反應過來，忙回道：“好的，秦爺爺！您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外等著……”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完了……”

顧念塵心里涌起一股無力感。

他剛剛還想著，眼下有秦舒文在場，老人多半不敢對自己如何。

可他轉眼間，就把秦舒文支使到門外去了。

而更關鍵的是，秦舒文竟然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還是那個眼高于頂，覺得老娘天下第一的那個秦舒文了嗎？

這也表明，老人的地位比他想象的還要高……

起碼在這棟樓里，他能隨意捏死自己……

隨著房間門被關上，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安靜。

好半天，秦漢才說道：“別站著了，都坐吧！”

兩人來到一張實驗桌前，面對面坐了下來。

“嗨呀……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咯，這才站了多久，身子骨就吃不消了，換我年輕那會兒，站崗一站就是一整天……”

老人自嘲道。

顧念塵摸不準老人的心思，只好擺了一個笑容。

“不過年紀大也有年紀大的好處……見過的事情多，吃過的虧也多，什么事情心里都有幾分相對客觀的判斷，你說是嗎？”

顧念塵心中一凜，正事要來了！

果然，秦漢繼續說道：“你對于我給你的那個獎勵怎么看。”

顧念塵支支吾吾地說道：“嗯……我覺得它對我的個人發展特別有幫助……”

“還有嗎……”秦漢追問道。

“嗯……它比較特殊……可以說非常的契合我這個人……”

顧念塵只能車轱轆話來回說了。

“我是問你，如果你把你的獎勵公之于眾，大家會怎么看？”

秦漢直接點破。

“會……我會過得比較……不好……”

顧念塵無奈，只能實話實說了。

明眼人都知道，自己這么個奇葩要是被發現了，得引起國家多么大的關注。

“你還知道后果啊？那我剛剛勸你你怎么就不聽呢？”

老人說完，還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顧念塵跟著一抖。

啥意思？

他在勸我？

他不是在威脅我嗎？

顧念塵一臉疑惑地看向秦漢。

“你靠什么打敗我最后設置的那個傀儡的？”

老人似乎換了一個話題。

“靠……同時釋放兩個技能？”

顧念塵遲疑地回答道。

“你覺得‘心分二用’這項技能難嗎？”

“心分二用？”

顧念塵小聲念著，這是對同時釋放兩個技能的這個行為的概括嗎？

倒是挺貼切的。

顧念塵想了想，小心地回道：

“我覺得……不難吧……”

“什么？不難？”秦漢吹胡子瞪眼地站了起來，盯著顧念塵。

“難……難……相當難……”

顧念塵連忙擺手說道。

“哼！別以為你是第一個掌握這項技能的人就洋洋得意！”

秦漢重新坐了下來。

“你說，要是外界知道‘心分二用’這項學界已經吵了幾十年的課題已經有了答案，你以后的日子還能安生嗎？”

“你起碼得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去吧……”

“古話不是說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現在實力這么弱……”

老人開始苦口婆心地勸道。

顧念塵瞪大了雙眼！

他懵了！

原來……

老人說的獎勵是這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系統的事情。

我靠！

不就是同時釋放兩個技能嗎？至于這么神神叨叨的嗎？

嚇我一跳！

顧念塵現在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感……

緊繃的心一下子松了下來，他大口呼吸著空氣……

“怎么……你還是不服氣啊……”

秦漢看顧念塵的動作，停止了說教。

“啊？”

顧念塵一臉迷茫地看向秦漢。

“臭小子，多少人求我指點他兩句我還不肯呢，你竟然在這發呆！”

秦漢氣不過，狠狠地敲了他一記爆栗。

“哎喲……秦……秦爺爺……我知道您對我的良苦用心了！”

顧念塵捂著頭，委屈巴巴地說道。

他也不知道稱呼眼前的老人什么好，只好順著秦舒文的叫法稱呼。

老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稱呼，他說道：

“知道？知道還費我這么多唾沫？”

“沒有……我當時……只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顧念塵雖然被敲了一下，但是他的心里卻是暖暖的。

自從他知道秦漢是怕自己過早暴露“心分二用”的事情，而非是在要挾他時，他的心里就充滿了感激之情，還有對誤解他產生的愧疚感……

他能感覺出來，老人是真心在替自己著想……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好，可如果真碰上一個，就一定要好好珍惜！

許若秋是一個，眼前的秦漢老爺子也是一個……

“想事情？想啥呢？”秦漢一臉疑惑地說道，“還有什么事比這件事還重要？”

他想了想，一臉曖昧地說道：

“你小子，不會是在想……若秋那丫頭吧……”

顧念塵哭笑不得，這怎么能扯上關系的？

“沒有，我在想別的事……”

“什么事，你說出來，我不信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我……”

顧念塵一時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總不能說他在擔心自己的系統被發現的事吧。

“你看你……”秦漢一臉鄙夷地說道，“說不出話來了吧！

真是的，想女人就想女人，有什么好遮掩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若秋丫頭長得那么好看，喜歡她有什么錯？

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啊，臉皮是越來越薄了！

你是不知道，我當年……”

眼看著老人將話題越扯越遠，顧念塵一頭黑線……

真該讓現在的學生們來瞧瞧，課本上的華夏基礎技能之父到底是個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