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就像是一個現代人苦練自己打算盤的能力，即使他再快，也終究快不過計算機的運行。

雖然他已經成為了自己那個領域的第一，可是這種第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新時代的事物已經對他形成了降維打擊。

哪怕是拿到了【完美】評價的那幾個人，也不過是在偶然間福至心靈，妙手偶得而已。

這種【完美】評價更像是菜品上的點綴，它的作用只不過是襯托出宴會本身的級別有多高。

一味學習基礎技能就像廚師只研究菜品上的點綴，這樣的人，一輩子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秦舒文的疑惑就是在這里……

顧念塵明明已經拿到了四個基礎技能的完美評價，更加恐怖的是，他的每一次技能釋放都是【完美】！

這是前無古人的歷史記錄！秦舒文甚至預測后也難有來者！

可是這樣的話，他更應該早就出來了呀……

他就算再釋放一百遍完美的技能，也得不到絲毫的突破了啊？

難道……他不知道【完美】已經是基礎技能最高的評價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秦舒文自己否定掉了。

能釋放【完美】評價的人不知道基本的評價標準？

這無異于頂級音樂家說自己不懂什么叫五線譜一樣……

那他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呢……

秦舒文恨不得立馬將顧念塵揪出來，好好地詢問一番！

而另一邊，秦漢也發聲了。

而他的話，更是驚掉了秦舒文的下巴！

“沒想到啊……”老人的聲音有些滄桑，“沒想到當時的玩笑之舉……竟然真的成真了……”

“玩笑？秦爺爺，您在說什么？”秦舒文沒想到，原來基礎技能里也有這么多她不懂的東西……

秦漢也不和她賣關子，“當年我在設置【完美】評價時，突然玩心大起，在這里面設置了一個觸發條件。”

“觸發條件？什么觸發條件？”秦舒文一頭霧水，她當年學完技能后就立馬退出來了，什么東西也沒有觸發。

而且，她身邊這么多人，也沒聽誰觸發過。

“我當年設置的觸發條件是，如果有人能夠連續觸發一定次數的【完美】評價，就會出現一個不一樣的傀儡。

哎呀，是多少次來著？兩百次……還是三百次？”

秦漢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秦舒文：“？？？”

普通人終其一生也難達到一次【完美】評價，您老設置了一個連續幾百次的才能觸發的條件？

果然是……玩笑之舉啊……

她感覺自己發現了老人的另外一面。

“唉，太久了，想不起來咯！”秦漢一臉惋惜地說道，“當時我想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既然我能連續十次達到【完美】評價，后輩們肯定能超過我的記錄。”

哪怕是秦舒文這種級別的天才聽到秦漢的話語，臉部也不由地抽搐了幾下……

好在秦漢沒有看她，而是繼續感慨道，“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里，哪怕連一個達到我那樣成績的年輕人都沒有出現，唉……”

“當時我還和那群老家伙打賭，說未來一定能有年輕人達到我設置的標準。他們當時就一直笑我，這一笑，就是二十多年啊……”

老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可是……現在已經有年輕人達到這個標準了，你們這些老東西，怎么就一個個都……走了呢……”

秦舒文鼻子一酸，她這才意識到，老人剛剛呆坐在屏幕前，是想起了他那些已經死去的朋友。

他們那一代，正好碰上了【降臨】。

可以說，現在的和平世界是他們那代人用生命和鮮血硬生生堆出來的。

老人的好友大多數都死在了戰場上，僥幸沒死的幾個，后來也因為身體狀況，陸陸續續離開了人世。

現在那群人中，只剩下了他這一個“華夏基礎技能之父”活在世上。

“秦爺爺，節哀……”

秦舒文上前，用手輕輕地拍打著老人已經有些佝僂的背。

“唉……和你說這些老黃歷干啥……”秦漢立刻清醒了過來，用手指著屏幕，“你知道他剛剛在干什么嗎……”

秦舒文靈光一閃，結合剛剛秦漢說的什么【觸發條件】，她驚訝地說道：“莫非……他剛剛是在和您的……”

“對！”秦漢欣慰地笑了笑，“他剛剛就是在和我設計的那個傀儡戰斗。

否則，技能的評價怎么會一個接著一個出來？

但是看情況，他剛才好像輸了……

你看他最后使用的是【格擋】而非攻擊技能，他最后應該是沒有擋下那個傀儡的攻擊。”

“那個傀儡……很厲害嗎？”秦舒文好奇地說道。

“當然……”秦漢的臉上突然多了許多笑意，“如果我設計的傀儡那么容易被擊敗，那豈不是在看不起他……”

“那……秦爺爺，如果擊敗了您設置的傀儡的話，會有什么特別的獎勵嗎？”

“這個當然有！他都完成了我當年特意設置的關卡，我又怎么會吝嗇獎勵！”

“獎勵……是什么呢……”

秦舒文好奇心大起，此時的她不像是大型公司的總監，而像是一個……向長輩要糖果的小女孩。

一位前國家級人物給予的獎勵，她覺得換任何人來都不可能不好奇……

“獎勵……快看！他又開始挑戰了！”

秦漢突然指向不斷涌現出新信息的屏幕。

……

顧念塵總結完失敗的經驗后，再一次向那個“BOSS傀儡”發起了挑戰！

此時的他不像面對之前的練習傀儡時那般托大，他的左手重新撿起了那枚之前拋掉的盾牌。

他深吸一口氣，沖鋒！

心念一轉，靈力瞬間匯集到左手處，他迅速朝眼前的傀儡沖了過去！

經過上百次的練習，他的身體已經熟悉了【沖鋒】這個技能。

開始時，他只能借著技能的慣性撞向傀儡。

可漸漸地，他發現，在沖鋒的過程中，他可以控制身體做出一些微小的改動，比如……

他猛地跳了起來，隨后，從上往下撞向傀儡！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右手稍稍向后，然后全力向斜下方直刺過去！

這一瞬間，右手劍的周圍靈力環繞！

【重擊】！

在沖刺的技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他又使出了另外一個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