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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適應者

車行駛到一處鬧市處停下,這次洛拂霓倒是遵守諾言,開的非常平穩。

洛拂霓將跑車停到車庫內,兩人前后下車,隨后在洛拂霓的帶領下,折也跟她走進一間露天餐廳。

餐廳布局較為新奇,類似于咖啡廳的樣式,但與折也記憶里的咖啡廳寧靜的氛圍不同,這里充滿青春的味道,許多年輕人都在此用餐。

“這家的午餐三明治評價很高,下午SFF局內可能還會有安排,所以暫時不能請你吃大餐咯。”兩人相繼入座后,洛拂霓抱歉地說道。

“沒事,這樣挺好。”

折也對食物從來不會挑剔,他并沒有什么特別喜歡或者特別討厭的東西。

“好了,先吃飯吧,想吃什么你先看看菜單吧,這次我請客。”

洛拂霓說著將面前的菜單遞給折也,后者接過菜單,打開后隨意看來一眼。

一眼掃過,菜單上的菜名全都是甜品之類的食物,菜名欄目一旁的插圖也做得相當精美。

折也咽了咽口水,心中猛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瞄了眼菜欄旁的價格,心中不免吐槽道。

這tm的搶錢啊!一塊蛋糕的錢居然比我半個月的零花錢還多!!

他看著菜品的價位,陷入了沉思。

“快點啊!選好了沒啊!”

在洛拂霓的催促下,折也終于決定好了,不過他也只點了份欄目上價格最便宜的草莓蛋糕。

但就算是這塊小小的草莓蛋糕,也足以抵得上他一周的零花錢。他不免得感到些許肉疼。

折也點完后,便將菜單遞給洛拂霓。她結果后揮手招來侍者,隨后熟練地用英文報上了幾道菜名。

侍者記錄好后,躬身退下。

洛拂霓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對著折也說道。

“你還是長身體的年紀,就吃這么點是不夠的哦。”

“我……我減肥。”折也反駁。

“傻孩子,都說了今日我請客啦,而且我總不可能讓你一個后輩掏錢吧。”洛拂霓看穿了折也的心思,安慰他說道。

“不過你真的很喜歡逞強,是不是你們男孩子都喜歡這樣啊?”

幾句話說的折也倒是無法反駁,他沒有說話,只是抓起一旁的茶水猛猛給自己灌下。

但這是剛沏好的茶水,滾燙的開水入口,折也忍住噴出去的沖動,硬著頭皮咽下。

像狗一樣吐出被燙的通紅的舌頭。

折也一番滑稽的舉動,惹得洛拂霓哈哈大笑。不過她還是關切遞過去幾張餐巾。

就在此時他們點的餐點已經上桌。一名瘦小的侍者端著托盤,她說了句“打擾了”隨后小心地食物擺放在桌子上。

侍者做完一切她,退下后說道。

“這是您點的草莓蛋糕,請慢用。”

侍者正要離開,卻忽的大叫起來,指著折也驚訝道。

“前輩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唉!!”

折也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得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那是,穎月鳶。

“穎月鳶!你又什么會在這?而且你這副打扮……”

折也上下打量一番穎月鳶,眼前的這個小女生此時正穿著一身西洋風格的女仆裝,適體的裝服襯托出她優柔的曲線,頭頂上兩只蝴蝶結顯得幾分俏皮,幾分可愛。

“學府升學考試后,會有一個月的假期,我在這里打工賺點零花錢。不過,前輩你為什么在這里啊!?”穎月鳶回復,不過隨即就又說道:“話說你昨天為什么要突然轉身就走?我也沒說什么對不起你的話吧。”

“我……昨天有事,有事。”折也面對穎月鳶的質問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兩人交談之際,被晾在一邊的洛拂霓指著穎月鳶插嘴說道。

“你朋友?”

洛拂霓看到折也的反應感覺有些有趣,她敏銳地感覺到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些不一般,不然一般的女孩子,是不可能稱呼男性朋友為前輩的。至少她只在少女漫畫中看過這種奇葩的橋段。

“她……”折也支支吾吾地應著,但是穎月鳶卻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是……前輩的女朋友?”

噗!!

穎月鳶語出驚人,折也連忙想要開口解釋,洛拂霓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后一把將還在揮舞手的折也拉倒身邊,炫耀般沖著穎月鳶眨了眨眼。

“對啊,昨天我們玩的可開心了,折也你說對不對啊。”

“我……”

折也剛想否認,卻突然呲呲呲倒吸起涼氣。他分明感覺到,洛拂霓的左手正揪著他大腿上的一塊肉,還在不斷加重手上的力氣。

折也痛的不行只能像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

“嗯哼!”

洛拂霓得到滿意的回答,微笑著抱住一旁齜牙咧嘴的折也。

“如果你跟前輩是情侶的話,那么接吻,你們應該做過很多次了吧。”

“當然咯,折也你說對吧。”折也感覺到洛拂霓的手再一次在他的大腿上摸索,似乎在尋覓滿意的目標。

“啊對對對!”此時折也有口難言,只要她不在打他腿上的肉的注意,讓折也承認跟她有一腿他絕對愿意。

況且若是有這么漂亮富有的女朋友,折也當然非常愿意。

“既然這樣,那么請你們演示一下吧。”

“唉!”

“什么!?”兩人皆是一愣,隨后相互看著對面。正當穎月鳶洋洋得意之時,期待著兩人如何收場。

而此時,洛拂霓二話不說,一把捂住折也的嘴唇,隨后毫不猶豫吻在了自己的手背。

現場氣氛凝重了幾秒,洛拂霓與折也間接熱吻后,分開。洛拂霓將手從折也嘴上挪開,折也剛想開口,她卻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下嘴唇,隨后故意壓低嗓音,貼在折也的耳邊嬌滴滴地說道。

“折也,在外面的話,就只能這樣子哦。如果還想要的話……”她邊說邊用食指在折也胸口不斷畫著圈圈。

胸口的瘙癢,讓折也將想要說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聞著觸手可及發芳香,折也動了動干澀的喉嚨,卻又隨即低頭輕“嗯”了一聲,顯得十分入戲。穎月鳶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對著二人道歉。

“對不起,剛才是我過分了,真的對不起。”

“沒事啦沒事啦,小妹妹。姐姐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過嘛,你跟折也之前是什么關系啊?難不成……”

“不不不,我跟他只是同學關系,他是我的前輩,我們沒有過那種關系。”穎月鳶似乎是誤會了,慌忙擺手解釋。

“這樣啊,我們家這個傻小子承蒙你照顧了。”

“應該說我托前輩照顧了才是。”

“得了吧,就那個小子有幾斤幾兩我最清楚了。”

兩女聊得熱切,洛拂霓熱情拉著穎月鳶坐下。兩個女孩在的時候,折也完全就像一只巨大的燈泡。

洛拂霓不斷向穎月鳶抱怨折也的不是,說的煞有其事的,折也忽然有種錯覺,覺得洛拂霓說的跟真的似的。

最后他們揮手告別,各自離開。穎月鳶轉身重新投入回工作,折也跟著洛拂霓上了跑車。折也透過車窗的玻璃,望著穎月鳶忙碌的身影,他心里突然有著莫名的感覺。

“吃飽了?”

洛拂霓卻不合時宜地打斷他的思緒,她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笑著問道。

“怎么啦?垂頭喪氣的。”

洛拂霓伸手揉了揉折也的頭,隨后壞笑道:“你該不會,真的喜歡那個叫穎月鳶的小姑娘吧。”

折也搖頭否認。

“那你是要怎么樣啊?姐姐今天可是犧牲了自己,讓你賺足了面子啊。若是讓學府嘲笑你的那些家伙知道,你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他們恨不得咬碎后槽牙。”

折也其實并不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至少他早就習慣了眾人的白眼。而現在卻突然有個人莫名地對他非常好,在以往,除了媽媽和姐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對他這么好過。

折也第一次從其他人身上感受到了如星彩姐那般的溫柔。

“謝謝。”折也蔫蔫地說道,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謝什么謝,坐穩了。走了!”

跑車隱入翻滾的煙塵,隨著無數的過往全部漸漸消失。

有時候人會拒絕接受他人的溫暖,其實不是他的內心冰涼,只是他已經習慣了擁抱刺痛。

當折也的雙腳重新落到地面上時,他又一次感到一絲的慶幸,慶幸自己居然還能夠活著走下跑車。

而輝夜早已經在停車場內等了許久,等到二人來到,她從陰影中走出。

幾句寒暄過后,輝夜帶著二人進入一間會議室,三人全都入座,輝夜觀察了一番氣氛,對著折也開口道。

“折也先生,現在我要告訴你測試的結果。”

折也聽聞立刻坐直身子,擺出一臉認真的模樣。

“我們得出的結論,你能夠承受第六深度級別的‘駭’強度。”

折也聽完有些發懵,直到洛拂霓伸手下了一把他才反應過來。他對洛拂霓投去幽怨的眼神,后者吐了吐舌頭裝作事不關己的模樣。

“好了,先說正事。”

“折也先生,首先歡迎你正式加入SFF,等會會有人帶你去錄取你的虹眸和指紋數據,然后給你發身份ID。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指教。”

輝夜朝他伸出手,這一次折也不在拒絕,而是鄭重接過。客套話說完后,下面才進入真正的重點。

“下面就是正事了,折也先生,現在的你有資格知道一些特別的事情。”輝夜打開面前的文件袋,翻到一頁推到折也的面前。

“你知道,‘適應者’嗎?”

折也搖了搖頭,隨后低頭朝面前的資料看去,那是一份詳細到夸張人物詳細資料。大到出生年月時分,小到身上所有的細節。

折也看著面前跟大頭貼一樣的照片,上面的女孩表情木訥,顯得很沒有精神。他隨便翻看了幾頁,男女都有,但其中女性占據絕大多數。她們的照片都與第一頁的女孩無差別,類似于大頭貼的那種。

“適應者,或者通俗點來稱呼他們為‘超自然能力者’。”

輝夜頓了頓接著說,“被‘駭’污染的人,在常理上來說,他們的結局只有死亡。不過其實他們還有另一種結局。”

“那些幸存下來的人,則會獲得一種超越自然規則的能力,我們稱他們為,適應者!”

折也聽完輝夜的話覺得腦子里有一萬只蜜蜂在嗡嗡作響。不過他想起這兩天的遭遇,卻又覺得不那么震驚了。

先是在學校門口被跑車美女綁架,忽的被迫加入SFF,再是突然被告知自己有極強的對“駭”抗性。

折也這一次的期待沒有落空,他忽的覺著自己前路變得開闊了。

“折也先生,這是SFF乃至各大行政區域的最高機密,這是不可對外公開的內容。”

“一般的我們將適應者的能力威脅分為五個等級,普通級、威脅級、異常級、特異常級、災害級。越往上其危險程度越高。”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么。直接說吧,不要再拐彎抹角了。”

“跟聰明人合作,真的很愉快,那么如此,折也先生。你的第一次任務是局長通過我,直接對你下達。局長要求你,與災害級適應者進行接觸。”

“等等!輝夜!你在開什么玩笑!!”還沒等折也回復,一旁洛拂霓卻拍桌站起,死死盯著輝夜。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擁有能夠承受深六度級別的抗性,SFF局內有規定,他必須承擔起與適應者接觸的義務。說服他們,讓他們幫助我們對抗‘駭’這一切都合乎規定。”輝夜毫不客氣回懟,語氣冰冷。

“可是,災害級別的,至今為止都沒有人成功過,你這樣完全就是讓他去送死。”

“洛拂霓干員!!”

雙方氣氛越發劍拔弩張,折也趕緊拉了拉洛拂霓的衣袖低聲對她說道。

“霓姐,算了吧,我沒事的。”

“洛拂霓我想你應該累了吧,先下去休息吧。”

輝夜平緩了一些語氣,對洛拂霓說道,“去冷靜一下吧。”

“哼!”

洛拂霓不甘砸了一下桌面,對著一旁的折也囑咐道。

“折也你千萬不能答應!絕對不能!!他們想讓你去送死,你放心我絕對會救你的!!”

她說完就迅速跑開了。

“折也先生,走吧。我先帶你去辦理入職手續,然后我再送你回去,我們會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

結束完所有的一切,折也跟著輝夜坐到了一亮軍用車輛上,在狹小的空間內,折也與輝夜緊挨著坐,折也對異性有些抵觸,心中小鹿不斷亂撞。但不知道為什么,她跟洛拂霓在一塊的時候,他們之間卻沒有這種隔閡感,似乎他們有著生來的親和力。

“折也……抱歉。”坐在車內輝夜突得開口對折也道歉。

“你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向我道歉。”

輝夜愣住了,她猜不透眼前的男孩是真傻還是裝傻。

快到折也家附近的時候,輝夜突然湊近折也。

“折也,你還有機會。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們也不會強求,我也會你幫我的。”這段話特意貼近他,低聲說著。

“不用了,我答應你們。”

輝夜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他居然會這么順利就答應下來。

“……那,好吧。三天后,三天后我們將安排你進行第一次的接觸。好好做準備吧,折也……”

她說完就不再說了,直到折也下車他們也沒有在起新的話題。她看著男孩離去的背影,第一次覺著,自己猛然體會到了劊子手殺人的那種負罪感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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