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睡中成長,在蘇醒時了解。這便是我在這方小天地中竟有的兩件事情。我不知道這樣的意義是為了什么,但我知道只有變的越來越強壯,才能走出這里。
漫長的沉睡于我帶來的是對時間的乏味,而我在時間的積累下,也變的越發沉穩。
終于我攢夠了足以出去的力量,也就是那個女人認為我可以出去的力量時,她將我扔了出去。這將是我最后一次待在溫室里,我會一直懷念這的。
被甩出去后的我進入的并不是那熟悉的街道,而是一個車廂,車廂里的也都是和我類似經歷的人,他們臉上都透露著迷茫興奮和些許恐懼,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所有人進來后都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車子停了下來。
嘩~
隨著車門的打開,我們知道了我們隨即下來的命運,也在這里我了解了這個世界的真諦。
生存在這里的是一群名叫“寄人”的一種種族,兩手兩腳,一頭,兩眼。他們依靠開采巖石下方的黃色礦石生存,但他們毫無人性,可以為了這一小塊礦石而大打出手。而我們這些剛從卡車下來的就是一個個剛從寄人獨有“育嬰室”培育出來的小寄人。
“拿起你們的礦搞,獻給我們偉大的先人父親換取生命吧”一個穿著華貴的寄人激情的吶喊著。
那些高大的寄人并沒有多說些什么,看著他們的神情好似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并且他們也不想浪費這些挖礦的時間來教新人如何去生存。
我并沒有跟隨著大多數人的步伐直接拿起稿子和簍筐向礦洞的深處沖去,因為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我開始小心翼翼的走在新人隊伍的中間。
我開始向四周的環境不斷的觀察,好似這樣就能緩解我的緊張。
潮濕的洞穴里時不時會有水滴落下,礦洞的環境很差,可見度也很低,我們甚至赤裸著腳掌。但這都不能成為阻止我們這些重見光明的人發泄自身力量的因素,我們選擇了一個周圍寄人較少的地方,因為可能我們并不太了解這里,也不敢去了解。
并在隨后的開采工作中,我逐漸投入了進去,但我始終不敢放下戒備。
我開始努力的工作,并逐漸隨著我的開采填滿了我的框子。
“嘿,你好啊,大個子”。
我緊張的心突然緊繃,雙手緊緊握住稿子,因為這是我來到這里第一次有人與我交流。
我緩緩轉過身體,將自己的身體保持在一個可以快速發力的一個狀態,準備時機不對立馬開溜。
“我叫風塵,你叫什么?哦,你可能還沒有名字吧,這個是我在漫長歲月的等待中給自己起的,好聽吧”。
我并沒有多說些什么,依舊拿這我的礦搞,向面前的礦石砸下。
“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吧,看你這么認真,就叫你阿燦吧!”
“這和我認真挖礦有什么關系么?”
我終于還是停下了礦搞開始詢問風塵
“并沒有什么關聯,只是我想叫你阿燦了,嘿嘿”。
我并沒有多說什么,但風塵依舊和一只夏季尋求交配的蟬一般喋喋不休。
但正當我想要去制止他,讓他冷靜一會的時候,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一群數量龐大的老寄人向我們沖來,他們手上也拿這屬于他們的礦搞,但明顯,他們并不是來幫助我們的。
距離他們近的新寄人們還在與他們揮手之間,頭顱飛起,我看到了那頭顱上的表情,發自心底的恐懼以及還未過多體驗這個世界的不甘。那些老寄人并沒有讓我們有時間在這里去回憶剛才發生了些什么,他們做的就是揮舞著手中的礦搞。
一場一邊倒的屠殺開始了。
在這場屠殺中,我沒有試圖反抗,而是很聰明的拿這周圍死去寄人的血抹在了自己的身上,并直直躺下。我知道,這并不光彩,毫無掙扎便聽天由命了。可
事實的真相就是,敢于反抗的人,都如同泉涌一般,鮮血四濺,頭顱飛起。
這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我能感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來在意一個地上的尸體是死是活。
這場戰爭來的快去得也快,那些老寄人們并沒有去過多的追擊那些新寄人,他們開始在我們原先的場地聚集。
他們拿走了我們開采完的礦石,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誰也無法拒絕,剛剛獲得新生只會不斷發泄身上一股子蠻力認真挖礦又能任人拿捏的免費勞動力。
我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屏住呼吸,回憶著之前在那個女人懷里吃飯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