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問君能有幾多愁
- 皇帝直播看我中路架大狙
- 獻書簪
- 3766字
- 2025-07-27 02:03:01
“三位風塵仆仆來到我安樂縣,怎能就在這里論事呢,來,我們去個聊天的好地方!”
說罷,徐逸白便帶著李鐵山,拉上三人往外走,心想是不是有龍陽之好,咱們一會就知道了。
不一會三人便來到一座宏偉的七層建筑門口,牌匾上赫然五個大字:白馬夜總會
“徐塾師,這里是……”
李晏明走進門,看著門口穿著開叉旗袍迎賓的華美女子,他從沒見過這種服裝。
尤其是當她們彎腰向他們喊出“歡迎光臨白馬夜總會”的時候,哪怕是皇帝,心中也會泛起一絲爽感。
“這里是我們安樂縣最大的娛樂會所,這兩年外商頻繁,我們就設立了一個娛樂場所以供消遣。
這里的建造、裝潢甚至是人員培訓和服裝設計都是本塾師親自設計監工的,專門為商戶們接風洗塵,怎么樣,還可以吧?”
開玩笑,當時的上輩子作為人民的好叫師沒有去過夜總會,這輩子總不能虧待了自己……哦不,外商吧!
“厲害,徐塾師當真是敢想敢做,真是外商們的福音啊!”
可不是嘛,沒看見就連朕身邊幾十年的太監看見旗袍迎賓都兩眼放光了,這可不是真本事嗎?
皇帝有些無奈,這樣的人真的是神明首選的人才嗎?咱就是說神明會不會出錯了?
可轉眼皇帝就看到了大廳中央掛一幅碩大的題詞,皇帝兩眼放光,忍不住念了起來。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好詩啊!語言簡潔凝煉,寥寥數字便勾勒出一幅早春圖,實乃佳作!”
皇帝由衷的感嘆,自己的文學造詣在當代文壇乃是排名前十的存在,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篇佳作。
于是他便接著往下讀,迫切的想看看后面的詩句。
“夜來風雨聲,
……沒睡好。”
皇帝的表情由高興變得像吃了屎一樣,汝母的,誰家好人寫詩寫三句半啊?
前面三句文采這么好,這么絲滑,他有感覺最后一句一定會來個大的,沒想到是拉了個大的。
這感覺就像拉shi的時候無比順滑,好像用了開塞露一樣。可拉到一半突然一下子斷在里面了,怎么樣都拉不干凈,這種感覺,是男人都懂。
徐逸白見皇帝發呆,便向他炫耀起來,
“寫的還可以吧,這首詩我作的,怎么樣,朗朗上口吧。”
徐逸白小時候最煩的就是語文老師那個老古板,下課無聊寫了個歪詩分給同學看,愣是要說侮辱經典,被體罰不說,還罰抄五十遍,以至于對語文學科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小孩子有點天真童趣怎么了?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不就靠這些娛樂嘛,于是徐逸白便故意惡心這些文人墨客,我就是故意的,愛看不看吧。
此刻皇帝就像吞了只蒼蠅,吐都吐不出來那種,但還是捏著鼻子夸到:
“呃好,好詩啊!呃您的這首詩啊,真乃曠世佳作,定當曠世啊!到時候,整個大康,誰不知道,呃您在大康啊哈哈……咱們還是先談生意吧。”
徐逸白看已經給李晏明整的開始廢話文學了,便哈哈大笑,邀請三位上了三樓雅座。
眾人落座后,徐逸白朝李鐵山耳語了幾句,李鐵山便去叫了幾位姑娘進來給三人侍酒,這下可給他仨干傻了。
如果說門口開叉旗袍還可以勉強見人的話,進來的這幾位姑娘穿的可就真見不得人了。
這幾位穿著都不叫衣物了,一根根、一絲絲的布條條裹在shen上,像yu網一樣。
雖然lu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可偏偏重要部位被遮得嚴嚴實實,但這反而給人一種熱血上頭的感覺。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啊!”
皇帝一路過來本意是想附和一下徐逸白,免得徐逸白起疑心。
可現在這樣皇帝也有些抹不開面了,這都快不穿衣服了,這咋演下去?皇家威儀往哪放?
“哈哈哈,諸位無需如此,她們只是來侍酒的,并不賣身哈,我當初就嚴令禁止縣里搞皮肉交易,違者罰金千兩。”
徐逸白說的確實屬實,他雖然設計這些衣服,但從不允許他們做皮肉生意。
而且這套衣服這樣設計其實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后面他們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了徐塾師了,我自罰一杯賠罪!”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是男人都會犯這種錯誤。”
“徐塾師莫要再攔。”
……
看著他們因為女人一個罰酒,一個攔酒,陳紅紅有些郁悶,自己只是太監了,又不是沒有審美沒有沖動,幾個大姑娘還這個陣仗。
而且徐逸白那句“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就感覺在暗戳戳地戳他,男人都會犯的基本錯誤,到我這里反而想犯都犯不了,這讓他更加郁悶了。
馮塵看似不管這么多,坐下直接開吃,其實每樣菜都夾一點的同時,悄悄地用袖里的銀針驗過毒了。
“好了徐塾師,我們還是來談生意吧!”
終于還是皇帝推脫不下去了,只能聊生意了。
其實這是徐逸白有意為止,一直故意和對方扯皮,不說正事,為的就是讓對方先開口,這樣主動權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此時菜也上齊了,徐逸白慢慢恢復到不急不慢的狀態。招呼道:
“但說無妨,來,咱們邊吃邊聊。”
皇帝也正襟危坐起來。
“實不相瞞,鄙人在京城有許多閑置店鋪,聽聞貴縣的大豆碩大滾圓,便想大批進購貴縣的大豆。
我愿以比市面多兩成的價格收購,并且我們的大豆一旦在京城站穩腳跟,可每年像貴縣返利三成,您看如何?”
徐逸白聽到他們的店鋪在京城,縣里的東西一般不往那賣,而且外面來進貨的商人都不會大量出售。
因為安樂縣這幾年縣里搞發展,如果消息傳到京城那些權貴手里,縣里這種自由發展狀態便會被打破,徹底淪為權貴們斂財的工具,到時候苦的還是百姓們。
所以這幾年,縣里的狀態對上面的表現是窮縣一個,財政表常年赤字,天天伸手要錢,營造一種快過不下去的人設。
對于前來交易的外商,徐逸白也有特殊手段制裁他們,防止他們泄密。
反正山高皇帝遠,窮縣那么多,只要是不太過于出現在世人面前,安樂縣還能繼續保持這個勢頭再茍一波。
可如今李晏明卻提出要在京城賣大豆,做這種直接一手貨源商,很容易讓人查到安樂縣頭上。
要是放以前,徐逸白一口就拒絕了。
可如今,格物院又有秘密項目在開發,繼續一大筆錢來支持,這一次徐逸白破天荒沒有反駁。
雖然如此,徐逸白也沒有傻到一口答應。
“實不相瞞,縣里的大豆產量不高,而且已經有人收了,畫了押也反悔不了,大豆的話實在是沒辦法供應給閣下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當真無可商榷了嗎?”
皇帝面露難色,他肯定也不是專門來找貨源的,他就是找個適當的借口來接近徐逸白,想了解他的能力品行。
而最不打草驚蛇還能了解一個人的方法就是和這個人共事,一但兩個人一起做事,在共事過程中兩個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會展露無遺。
而且安樂縣的大豆確實好,進一大批回去也肯定能賣的掉,就當是充盈一下自己的內庫吧。
所以皇帝的表情也是裝出來的。
“無妨,我們縣各式各樣的貨物還有很多,一會我可以帶李莊主看看我們縣里的其他好東西,賣什么不是賣呢對吧。”
徐逸白笑道。
“哎呀!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說著二人又互敬了一波酒。
“李莊主在京城能開店鋪,想必在京城的能量很大吧。”
徐逸白假裝若無其事的邊夾菜邊問皇帝。
旁邊角落里的李鐵山正立著一個架子對著眾人,他正坐在架子背面擺弄著什么。
“鄙人在京城沒有什么靠山,全靠祖上蔭庇,家族產業流傳到我的手上其實就只剩我那個莊子和京城幾家店鋪。
如今鄙人全靠家父在京中權貴那里積攢的幾分薄面,否則店鋪怕也是開不下去了,故此我不得不才親自出來尋找貨源,唉╯﹏╰”
皇帝看得出來徐逸白也只是想低調的做生意,不然為什么安樂縣這么多好東西,京城卻見不到呢。
不過他也裝作一幅愁悶的樣子,這種撒謊和表情管理對他們這種玩弄權利的老油條來說只能說是手拿把掐,徐逸白看不出一點問題。
“李莊主莫要煩悶,你癡長我幾歲,不介意我叫你一聲老李如何?”
一旁的陳紅紅聞言差點被嗆到,胸口劇烈起伏。
我嘞個乖乖,真特么可是大康皇帝呀,只有朝里那位王爺才敢叫他一聲兄弟吧。
“吃慢點瞧你急的。”
隨后徐逸白也不管皇帝是否答應,繼續說道:
“你的情況還是有轉圜的余地的,有句話說的好啊,問君能有幾多愁,”
皇帝眼睛一亮,這是要冒好詩的節奏啊!于是眼巴巴等著他的下一句。
“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聞言旁邊喝水的陳紅紅差點又被水嗆到。
看了看旁邊穿著暴露的侍女,又看了看自己的褲襠,太監上青樓,這特么確定不是在點我嗎?
“李兄再怎么愁,總還有操作的時間和余地,總不至于像太監那樣火燒眉毛了還拿不出家伙事吧。
一會吃完東西,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們縣的好東西,保準能讓你的店鋪重獲新生!”
“既然如此,鄙人的店鋪就全仰仗徐塾師您了!”
皇帝覺得徐逸白是個挺有趣的人,不像自己身邊其他人,都繃著個臉一臉嚴肅。
陳紅紅要是知道皇帝的想法肯定會吐槽,誰敢在皇帝面前嘻嘻哈哈,那不純粹是在拿九族來給您磨刀嗎?
而且你們聊就聊吧,能不能別老提太監這一茬?
陳紅紅只能悶悶的一筷接著一筷地吃著面前的炒肉絲。
“陳兄吃的這么爽快,想必這道菜很合你的胃口吧。”
徐逸白笑瞇瞇的問道。
“嗷,確實確實,這肉的肉質綿密,而且非常滑嫩,想必是名貴食材吧,讓徐塾師破費了。”陳紅紅也笑著回應道。
“沒啥,閹豬肉而已。”
徐逸白則滿不在乎道。
“腌豬肉?豬肉腌漬過會更好吃嗎?”
“不是,就是閹割的。”
“噗……”
這下面對徐逸白的貼臉開大,陳紅紅算是徹底繃不住了。
陳紅紅惱怒地指著徐逸白道:
“你!你你你你……”
徐逸白很無辜的看向皇帝,
“這位兄臺是怎么了,咋突然急眼了?”
皇帝也被徐逸白這一手整懵了,莫非他發現了?
“陳管事,不得無禮!”
然后試探性地問向徐逸白。
“敢問這閹豬肉,可有何說法?”
皇帝眼神緊盯著徐逸白,想看他到底是不是識破了自己一行人。
徐逸白無辜的攤開手,
“沒什么說法啊,就是豬肉腥臊,你給它從小閹了,肉就沒騷味了,這是我們縣獨有的秘訣,我今天都算免費送給你們了。
我也不知道這位兄臺怎么突然就急眼了,莫非兄臺你……”
皇帝頓時咽了咽口水,若是被他猜出陳紅紅太監的身份,離猜出自己的身份也不遠了。
畢竟誰的身邊才隨時跟著太監呢?好難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