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亦承手上沒帶著他慣用的傘,只是定定看著宋瑾,把宋瑾看的不自在。
“你來這里干什么?”宋瑾想起師兄說的話,不用管他,但她還是很好奇,這么晚了,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作甚。
他只是伸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宋瑾不明所以,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的手,脫口就道:“挺美的,這一只手。”
牧亦承眸光微動,抿了抿唇,像個貴公子般道:“我的傘呢?”
“啥?”宋瑾瞪大一雙眼睛,聽著他說,傘?
“就是幻境里,你拿走的那把傘。”
“你來這里就為了讓我還那把傘?”
牧亦承瞥了她一眼,理所應(yīng)當?shù)溃骸皩Γ ?
宋瑾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實在是心癢癢,想要捏一捏他的臉。她本是隨心的性格,可她就是忍住了,因為這可是位罪神。
她道:“傘嗎?挺好用的,你沒有其他的嗎?”
牧亦承似乎不理解,微微側(cè)臉,道:“沒有。”
宋瑾暗道:行吧,大哥,真是難為你了!
就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掏出那把傘,遞給了這位牧大爺。
牧大爺收了傘,也不走,就靜靜看著宋瑾。
宋瑾奇了怪了,這人怎么跟那天在幻境中看著的不一樣呢!
“還有什么事?”
“沒了,就是發(fā)現(xiàn),你長得挺好看的。”牧亦承垂下眼皮,說了這么一句話。
說的宋瑾一愣一愣的,心道,這家伙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她可是修仙界美人榜第二,第二耶,這可不是吹的。
本想說句話嘲諷一下他,“嘭”房間內(nèi)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在黑夜中尤為醒目。尤其是這兩位大佬級別人物。
她心道,罵人以后還可以罵,還是先去看一下她的房友,萬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告辭!”還沒等牧亦承說些什么,便跑進了房里。
牧亦承在門外,看著她的背影,臉色顯出幾分無可奈何的神色,喃喃道:“讓你摸你都不摸。”
在那遙遠的天邊,鐘聲響起,嘆一聲,消失在黑夜中。
宋瑾回到房間,看見風寒雪縮在床的角落,把頭埋進雙臂間,這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的動作。
她緩步走過去,盡量不嚇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道:“我在呢,害怕就抱著我。”
風寒雪依言緊緊抱住了她,埋在她頸肩,呼吸噴在脖頸,有點癢,還有點濕,像雨滴落下。
宋瑾心道,我麻了,我現(xiàn)在可以去死了,她不舒服地往后仰了仰,道:“小雪,我本人挺厲害的。她接著道:”這個隱世宗門不算厲害,到時候我把它拆了就是。”
風寒雪吸了吸鼻子,“嗯。”
“師姐,我信你。”一雙哭紅的眼睛彎成月牙形狀,好似又哭又笑。
“嗯,你還沒聽過我講故事呢?我可是看過很多畫本子呢,我給你選一個。”
她興致勃勃地說起了說書現(xiàn)生講的狐貍遇書生的故事,途中還悄悄用帕子多次擦了下脖頸處。
待說到最后,風寒雪已經(jīng)睡著,這次睡得極其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