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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晦暗不明的光

從初中到高中,壞情緒雖一直困擾著我,但我想到了疏解的方式——學習。

我參加過演講,考過很多次第一名,被老師稱贊。

可這些并沒有給我?guī)硐矏偅乙琅f麻木,我忘了怎么笑,忘了怎么表達情緒。

忘了身邊的事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漸漸的,同學們給我取了外號——孤星。

寓意孤傲且遙不可及的星辰,我也沒生氣,因為我實在不知道生氣的點在哪里。

校園的一棵大樹下,是我短暫的庇護所。

我總愛去那里獨享我的小世界,發(fā)發(fā)呆、聽歌、或者哭上幾分鐘,對我來說都是極好的。

“林郁,去趟班主任辦公室,他有事找你。”

“哦,好的。”

我還是不太喜歡和別人交往啊,在別人眼里我或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吧。

到了辦公室,班主任看到我后緊擰的眉迅速舒展開來。

“林郁,我想給你安排個同桌,這小子學習差,你能給他輔導(dǎo)作業(yè)嘛,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

這是我才注意到辦公室里還有一個人,抱著籃球痞里痞氣的上下打量我。

“老張,你就別管我了,操那份心干嘛。”

少年吊兒郎當?shù)膶⑹执钤诎嘀魅渭缟稀?

“好的老師。”

我無心在這多呆,回答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林郁,他叫付嘉塵。”

“知道了。”

此后,我就多了個同桌,原本一個人寬敞的空間,也多了一個人,這讓我很不自在。

“哪些題不會,我教你。”

我想起班主任交給我的任務(wù),轉(zhuǎn)頭看向他。

“老張讓你教你就教啊,還真是好學生呢。”

“不想聽就算了,隨你。”

就這樣,我聽我的課,他有時打瞌睡,有時無聊轉(zhuǎn)筆,只要不打擾我,我就不說他。

后來沒過多久,我書柜里每隔一兩天就會出現(xiàn)一封情書,封面上畫著手繪小圖案,還會有加油鼓勁的話。

可我從沒打開看過,但情書卻從未間斷。

我上體育課回來,桌上會有水;受傷了桌上會及時出現(xiàn)創(chuàng)可貼;就連下雨天我沒帶傘,書柜里都會出現(xiàn)一把傘。

我從來不知道做這些的人是誰,我把東西收起來,放到了我的房間,也許有一天這個人會自動出現(xiàn),我在將他們交還。

付嘉塵突然對我說,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都是他做的,半信半疑。

可他說的那些與我遇到的分毫不差。

我相信了他,成了他的女朋友。

就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成為他的女朋友的。

可是,他說那些都是他做的,可又很奇怪,在一起后,他從未做過這些事。

慢慢的,付嘉塵開始對我越來越潦草,我每次做出質(zhì)疑,他就會提當初那些都是他做的。

他總是約我出去然后放我鴿子,會在雨天拿走我的傘讓我狼狽的淋在雨中,會在我面前說臟話。

我剛開始以為,他會是我晦澀生活中照射進來的一縷光。

沒想到,是另一個讓我同樣痛苦的深淵,我說過分手,付嘉塵好似有什么芥蒂,一直不同意。

突然有一天,他的哥哥——付嘉嶼找上我。

我從付嘉塵口中聽到過他,不知道為什么,付嘉塵一提到付嘉嶼情緒就特別激動。

她說他的哥哥很惡毒,是爸爸接回來的私生子、成績吊車尾、總是欺負女生、是一方小霸王。

沒見過他前,我給他給予過各種形象。

我小時候受過暴力,心里也對這樣的人產(chǎn)生厭惡。

我見過他后,第一眼就讓我傻眼了。他并不是語言粗鄙、相貌丑陋、各種不好標簽集于一身。

眼前的少年高瘦白凈,說話很溫柔,也不存在那些付嘉塵口中的丑惡形象。

危言聳聽。

他見到我且站定到我面前,我不得不仰頭去看他,而他卻彎下腰來盡量保持與我平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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