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當時,這個書房里的所有窗戶都是從里面被鎖住的,唯一可以出入的那扇門也是被鑰匙鎖住了,這么一來就形成了一個沒有縫隙的密室殺人案件。”
“但是這看似一個完全密封的房間里,卻還有一個空隙。”
目暮警官打量著四周,哪來的空隙?
服部平次大手一指:“沒錯,就是那扇門下面的空隙。”
毛利小五郎看著這個腦洞大開的少年,實在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該不會是要說那個兇手是從這下這個門縫把書房的鑰匙丟進被害人的口袋里面吧?”
哪個正常人會這么想?哪個神經病兇手會這么犯案?
“你說的沒錯,當然有這個可能,只要有膠帶,和我剛才找到的這個,”服部平次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釣魚線,“這個,用來綁鐵針的釣魚線,加上這個就夠了。”
“釣魚線?!”管家眼神動了動。
而另一邊的臥室里,毛利蘭正在安撫著看起來越發嚴重的柯南,“再等一下下,醫生馬上就來了!”
書房里,服部平次看著躺在地上的目暮警官,微笑著拿著毒針逼近目暮警官的腦袋,“動手就是這樣,先在被害人脖子上刺進毒針,將他殺害。”
目暮警官秒懂,立刻翻了一個白眼,腦袋歪到一旁。
“然后兇手把被害人的鑰匙搶了過去,接著把綁了鐵針的釣魚線抽出來,再用這根釣魚線綁著鐵針的另一頭,粘在膠帶上面加以固定,然后將綁了鐵針的另一端塞進被害人的口袋里,將釣魚線從中通過,最后就讓被害人坐在椅子上,讓死者擺出尸體發現時,用手杵臉頰的那個姿勢。”
目暮警官安安靜靜,任憑服部平次擺弄,乖乖扮演自己的角色,不過,等坐到椅子上他才想到,下次出警必須帶上高木。
“然后只要握著釣魚線的兩端,從門口走出去,就可以從門縫里把釣魚線抽到門外,再把門關起來鎖上,接著把釣魚線綁在鑰匙上,再將釣魚線拉過去就可以了。”
服部平次在門外拉動釣魚線:“這么一來鑰匙會通過門縫爬上桌子,自然而然的就掉進了被害人的口袋里面。”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地看著鑰匙乖乖地從門縫進來,在爬上桌子,緩緩穿行,順利的、準確的進入了自己的口袋,簡直像小時候盯著螞蟻搬家一樣認真:“真的進去了啊!!!”
“然后他就要再用力一拉,就能夠把釣魚線抽出來,接下來只要把釣魚線收好,這樣證據就消失了,”服部平次推開書房的門說道,“這樣一來,一個完全的密室也就形成了。”
服部平次看著啞口無聲、一臉震驚的眾人,一時間有點寂寞,然后盯著毛利小五郎,他怎么還不給工藤新一打電話?
怎么樣,工藤新一,你對我的推理要是有意見的話就快點出來,再不出來這件案子可就要被我解開了!
而此時書房不遠處臥室中的柯南,瞳孔慢慢失去焦距,好熱,心臟快要裂開了!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嗎?一個偵探,死于一場小兒感冒?
柯南忍著痛苦,看著聽到門鈴急忙跑出去接醫生的毛利蘭,“小蘭.......我........”
“啊——”
一聲痛呼回蕩在空蕩蕩的臥室中,可惜,這聲慘叫因為離得遠,注定沒人發現。
“兇手到底是誰呢,服部老弟?”目暮警官真誠地看著服部平次,龍馬是我的老弟,這么算的話,他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大家都是一家人。
而且,目暮警官眼神憔悴地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鑰匙串自動回家之路,現在的兇手腦子不知道怎么長的,這手法,都可以叫奇技淫巧了,還不如去表演魔術,用來殺人真是大材小用,唉,他年紀大了,真是跟不上年輕人的殺人思路。
毛利小五郎也認真問道:“是啊,兇手是誰啊?”
服部平次手一伸。
“先別急,先等一下。”
怎么啦,工藤新一,難道你放棄了嗎?
“喵——”
一聲貓叫打破了服部平次要開始裝逼的氣氛,服部平次瞅了一眼,還是窗臺上那只白肚皮藍貓,等一等,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這只貓的眼神有點像我哥?
服部平次慌了一下,接著故作鎮定,咳嗽了一下,心里告誡了自己幾遍:服部平次啊,服部平次,都說了幾次了,不要把命案當作推理游戲!怎么就是忍不住?!
“其實,殺死被害人之后,要完成這個手法,至少需要五到六分鐘的時間,而犯罪的時間是從3:30~4:00,這三十分鐘之內。”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毛利蘭背著老醫生大門口狂奔到二樓臥室門口,然后猛地一推門差一點把門掀掉。
“柯南!”
不見了?一旁的老醫生被搖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見屋里沒有病人,急忙靠墻坐下來喘氣,好險好險,出診一趟差點沒命了。
書房內的服部平次總算放過念叨工藤新一,開始認真展示推理:“因此4點的時候和我們一起回到這里的達村太太就排除在外。”
服部平次溫和地對沒什么表情的達村夫人笑了笑。
“同樣的,在3:00~4:00這段時間內,正站在大門口和這附近的鄰居聊天,并且迎接我們和達村夫人回家的管家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我們和達村夫人到達這里,到管家一起出來接我們的中間這段時間,死者的兒子和他的女朋友雖然也曾經到2樓,但是頂多只有一到兩分鐘的時間,也不可能會犯罪的。”
“這么一來,兩點多的時候才到這里,并且一直在書房隔離看電視的這位老先生,”服部平次轉過來看向死者的父親,七十多歲的達村老先生,語調平靜地說道:“目前看起來,好像只有您有機會。”
老達村先生聽到這里有一點震驚,然后低了低頭,眼神中帶著哀傷與釋然,緊接著就平靜地抬起頭看向了服部平次與目暮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