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他在電話里說:“嗯,眼睛不方便,請個護工。”
護工來了,我還怎么玩?
我趁他去洗手間的時候打開了他的手機,輸入我的生日……
密碼竟然還沒換!
我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想著他是不是也還喜歡我。
和我分手是因為我每次總是無理取鬧地作,所以煩了想要警告一下我?
那天穿淡黃色長裙的女孩叫他哥哥,也許真是他妹妹呢?
我又可以了!
于是,拿他的手機撥回了那個電話,告訴對方護工不需要了。
我來,就行。
然后,又打電話給閨蜜讓她把我的從里到外的衣服和洗漱用品給我送過來,并和她說了前因后果。
一個小時后,我套上他的外套,趿拉著拖鞋,將自己鎖在了門外,假模假樣地按響了門鈴。
好長時間后,他才打開了門。
我捏著嗓子:“先生,我是您請來的護工——蘇姨。”
他站在門口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我竟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難道他聽出我的聲音了?
“進來吧。”
他轉身敲著盲杖進了屋。
呼——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先去把馬桶刷了吧。”他坐回沙發上,說。
我走到他身邊,朝他亮了亮拳頭,惡狠狠地盯著他的墨鏡:“臭狗!”
一來就讓我刷馬桶,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不解恨吶,于是,我故意伸了伸胳膊,扇了扇腋下:熏死你!
他一定是聞到了這濃厚的臭味,所以伸手就要抓向我,還好我眼疾腳快,瞬間就躲去了廁所。
嗯,馬桶很干凈。
照理說一個盲人應該撒不準才對,可馬桶邊緣并沒有尿漬。我看向濕漉漉的淋浴房,明白了——
一定是他剛才洗澡時順便放了水。
呃,真惡心!
我拿消毒液在淋浴房里上上下下灑了好幾遍。
還沒來得及沖掉,只覺身體一矮,下一刻自己全身上下被他的衣服蓋了個嚴實。
怎么回事?為什么又會突然變回去了?
而此時,敲門聲傳來。
我眼睜睜看著閨蜜站在蕭晏面前,像我一樣捏著嗓子說:“先生,這里是同城快遞。”
蕭晏接過箱子的時候,胳膊猛地往下一墜,很顯然沒料到會這么重。
閨蜜雙手在蕭晏面前揮舞著,見他毫無反應,探頭探腦地往門里看。
而我則叼著蕭晏的T恤站在客廳里欲哭無淚地看著她。
蕭晏并不知道她還站在門口,反手關上了門,差點兒撞到她的鼻子。
“蘇姨,馬桶刷完了,幫我給七七洗個澡。”蕭晏說。
這下,我就算捏著嗓子也不能回答他了。
為免他起疑,我趕緊沖進洗手間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
哪家的寵物有我這么乖的?
我跳進了溫水里,自己給自己加了許多香氛。尤其是腋下。
這場景要多魔幻有多魔幻。
洗好后我不知吹風機在哪兒,便跑到蕭晏身邊,抖了抖身子,甩了他一褲腿的水。
“七七?”他摸索著將我抱起,我又甩了甩,甩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