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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陳一默止痛藥的福,林浣浣這一晚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早,她就來到了醫院。
掛了號,很快幾乎沒有浪費什么時間,她便被叫進了診療室。
陳一默已經在里面等她了,依舊是全副武裝的裝束。
“來了。”看見進來,陳一默向她打招呼。
“恩?!?
“躺下吧!”陳一默的聲音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很神奇。
明明之前她恨不得掐死他,就因為他的一盒布洛芬,林浣浣就繳械投降了,她之前的那些疼,一下子全部都忘掉了。
此刻,林浣浣終于明白,好了傷疤忘了疼,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口腔燈一打,林浣浣很自覺地張開嘴。
陳一默拿著鑷子在她嘴里取出上次放進去的酒精棉,這次他很溫柔,林浣浣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
因此,她沒有閉眼,睜著眼睛他認真的樣子。
她這才發現,他有一雙吸人的眼睛,像漩渦一樣,他的左眼角有一顆痣。
林浣浣看得入了神,連已經結束了她都不知道。
“看夠了沒?”陳一默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林浣浣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特別尷尬地說了聲謝謝。
陳一默看了她幾秒,然后說道:“下次來就需要補牙,你選一下,要哪種材質的。”
林浣浣看了半天,什么陶瓷的,銀汞合金的她根本看不懂,也不知道要如何選擇?
“你幫我推薦一下,哪種的比較好?”林浣浣看向陳一默。
陳一默想了一下,“我從來不給病人推薦,如果推薦的話,我是要酬勞的?!?
酬勞?
難道他想要回扣,難怪對她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就在林浣浣胡思亂想中,陳一默說:“請我吃飯吧!”
“???”
“怎么?不同意?”
不就是頓飯嘛,這有什么難的。
林浣浣立馬答應,“好啊?!?
林浣浣還沒有來得及問陳一默想要吃什么,就見陳一默已經卸掉口罩和帽子,脫掉了白大褂,一身休閑西裝站在她面前。
“走吧,去你家?!?
林浣浣搞不明白陳一默為什么要去她家吃飯,在外面吃飯不香嗎?
而且她又不會做飯。
不過,陳一默既然要求去她的家里吃飯,那么去就是了,只要他不嫌她做飯難吃。
從醫院出來后,他們先去超市買了點菜。
林浣浣問陳一默想吃什么菜?
陳一默卻淡淡地說:“你看著買,你掌廚,你說了算,我不挑?!?
什么她掌廚?
她又沒有說,是他自己提出來要去她家吃飯的。
林浣浣無比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