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俊美的小臉蛋啊，你說我要是在上面雕上幾個字，怎么樣？”

“嗯？”

“回答我！”

明姈死死地盯著凰曦月那張嬌俏動人的面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惡意。

她忽地揚起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朝著凰曦月的臉頰扇去。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地牢，明姈的心頭頓時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暢快。

這一巴掌，仿佛將她心中所有的憤恨與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什么翹楚！”

“什么年輕一輩第一人！”

“什么少尊！”

“還不是像一頭死狗一樣老老實實的挨我的巴掌！”

凰曦月痛苦的哀嚎聲讓明姈血液沸騰。

“賤東西！不賞你幾下，你裝啞巴是吧？”

明姈越扇越起勁，全然不顧身上的錦衣華服被血液沾污。

.........

囚牢內，凰曦月饒有興致的看著廊道上對著身邊內侍狂抽巴掌的明姈。

“就這點心境，還妄圖欺辱我？”

“呵，跳梁小丑。”

明姈身旁的內侍不敢還手，只能跪在地上求主子打輕些。

“真以為廢了我的元脈，我就無法逃脫了么？”

“愚昧，無知。”

“我天洛秘法，豈是那等無用之物！”

明姈如瘋子似的對著內侍狂毆，隔著一道鐵牢的凰曦月看的津津有味。

凰曦月感受著身上不斷流失的血液，喃喃道，“罷了，還是先出去再說。”

.........

明姈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凰曦月，心情大好，抬腳狂踹不止，甚至運轉體內靈力，往死里打。

“哈哈哈哈哈——”

“凰曦月，你也有今天！！！”

“凰師嫣在時，你不是很拽么？你不是看不起我么！”

“你如今怎么如此狼狽的向我求饒！”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今日你落到我的手上，你喊娘也沒用！”

明姈看著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凰曦月，覺得還不解氣。

于是，一把揪住凰曦月那頭染血的烏發，手中出現出現一把短劍，劍刃抵在那凝脂般的小臉蛋上，白皙的肌膚被利刃吻出絲絲血水。

“凰曦月！我要在你的臉頰上刻下勝利者的印記！”

..........

凰曦月看著沉醉在自我世界的明姈，微微搖頭，輕嘆一聲，“你到底得多恨她呀！”

凰曦月的目光落在已經被明姈踹成一攤爛泥的內侍。

凰曦月抬手握住牢門的靈能鎖，微微用力，鎖芯彈出。

“咳咳......”

“天洛的功法好用是好用，就是有點太耗血氣，壽元有點遭不住。”

凰曦月臉色呈現病態白，步履輕盈無力，仿佛下一刻就會栽倒。

“想在我的臉上刻字？”

“好創意啊！”

凰曦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此刻若是殺了明姈，明姈在族中的魂燈必定會熄滅，那些長老們趕來，她怕是難逃一劫。

若是不殺明姈，心頭總不太順。

那么，便先刻幾個字，再讓她自毀元脈。

........

明姈看著躺在地上宛如死狗般的凰曦月，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凰曦月，我還是喜歡你不可一世的模樣！”

“瞧瞧這漂亮的小臉蛋呀！”

明姈手握利刃，一句一字的在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雕刻。

“哀嚎吧，尖叫吧！”

“你越這樣，我越興奮！”

明姈的瞳孔被鮮血浸紅，她的臉上帶著癲狂，芊白的玉手浮現青筋，足以看出她有多么的用力。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呵呵哈哈哈哈——”

..........

凰曦月望著將自身弄的鮮血淋漓的明姈，頓時失去了興趣。

廊道上，所有巡邏的衛兵都倒在地上，脖頸處還冒著新鮮的血水。

“這衣服不太合身。”

凰曦月用力系上胸前的紐扣，頓感呼吸困難。

奈何，這已經是最干凈的衣服了。

暗獄有三道防線，最里面兩道防線的人都已經解決掉。

最外面一層至少有百人。

“有些棘手啊。”

凰曦月疲憊的扶著墻，臉色愈發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的癥狀。

“口令！”

衛兵望著獨自往閘門走來的凰曦月，警惕道。

不多時，廊道回響起陣陣幻音。

“魂游象外，莫測端倪......心影神跡，玄奧無窮......夢有諸般，心之映照.........”

隨著凰曦月的囈語，衛兵眼神變得迷茫，呆若木雞。

“開門。”

凰曦月輕喝一聲，衛兵木納的打開閘門。

魔音所過之處，衛兵皆變得神情恍惚，立在原地，臉上浮現或喜或悲。

.........

翌日。

到了行刑之時，明凰氏的大長老親自帶隊，前往死提取凰曦月。

“口令！”

“混賬，明婧長老都不認識么？”

領頭小將一掌呼在門衛的臉龐上。

“見...見過長老......”

“奉尊主口諭，提取罪犯凰曦月，開門。”

“諾！”

隨著厚重的青銅閘門開啟，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小將臉色大變，率領侍衛擋在大長老身前。

“長老，里面不太對勁，讓我等先行試探。”

明婧微微點頭。

小將小手一揮，侍衛隊魚貫而進。

第一層監區的獄卒神情呆滯的立在原地，對于外人進來視而不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侍衛隊并未停下，而是繼續前進，通往第二監區的閘門并未關隴，血腥味正是從里面傳出。

隨著侍衛隊的前進，真相逐漸浮現，目及之處，尸橫片野！

濃稠的血水在汩汩流淌，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尸體，就連兩旁牢房內的囚犯也無一幸免，全部死于高難度自虐式的自殺。

第三監區的廊道盡頭，一個渾身污血的女人正在拿著短劍往自己的身上割肉，不時放聲大笑。

“警惕！”

小將提示侍衛們放緩腳步，一點點靠近。

瘋女人毫無反應，依舊在自虐，依舊是在癲狂的歡笑。

“擒下！”

小將一聲令下，侍衛們一擁而上，將瘋女人按在地上。

“是凰曦月么？”小將詢問道。

副官用劍鞘提起遮擋住瘋女人面容的污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皮肉外翻丑陋到至極的面孔。

“大人，奴婢覺得不太像。”副官端詳著那刻著字符的面容，鮮嫩的肌膚因劃痕變得丑陋不堪。

“此人雖然也是元脈被廢，但是面容被毀，面型不太像凰曦月，反而有點像.......”

副官一道術法打在瘋女人的臉上，那結痂的污血被清理，原本清秀的臉蛋出現精致的七個小字。

“凰曦月，到此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