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宮先生,以后請多幫助
- 偏執大佬的黑月光撩爆了
- 一盞紅燈籠
- 2005字
- 2023-10-12 22:11:43
那夜的酒吧經歷太過糟糕,以致顧濛濛再也不愿意提起。當時要不是宮承胥在,恐怕那個男人已經對她……
將腦海里的畫面搖走,顧濛濛收回心神,繼續刷題。剛刷完一套試卷,自習室對面的座位就坐下來一個人。
似有感應般,顧濛濛抬起頭。
是夏劍臻。
她低下頭繼續寫題目,好似沒看見對面的男人。
可是他卻輕柔地叫了她一句,“濛濛。”
“這次我回家一趟,是因為我媽生病了。”他的聲音很低,略帶滄桑,顧濛濛的手不由捏緊掌心的筆。
思索兩秒,她對著夏劍臻說道:“我們出去說。”
圖書館的自習室里還有很多的同學在自習,雖然他們兩人的聲音很小,但已經吸引好幾個人的目光投射過來。
……
圖書館的3樓有一個開放式的大平臺,因為較為空曠,在寒冷的冬季很少有人去往,所以顧濛濛和夏劍臻來到了這。
“阿姨生的是什么病?”一走出溫暖的自習室,顧濛濛就擔憂問道。
夏劍臻說出病名,隨即坐在臺階上,拿出一根煙,點燃,“我這次回去,她問起了你,問我你怎么沒有和我一起回去?”
顧濛濛垂下頭,看著他。
“醫生說,她可能就這幾年的時間了,她自己也知道。她說,她很想看著我們結婚。”夏劍臻深深吸了一口煙,縷縷煙霧充盈在肺腔。
“我們已經不可能了。”顧濛濛不愿在此刻對夏劍臻諷刺或冷漠,但她輕聲細語的嗓音,卻說著令他最心揪的話語,“你可以帶其他女孩回去見夏阿姨。”
夏劍臻眼神沉沉,帶有一絲狠意問道:“如果我媽說,必須是你呢。”
顧濛濛捏緊身側的拳頭,不習慣這樣帶有壓迫性的夏劍臻。
“濛濛,還記得當年你爸吸毒,回來搶錢時把你媽打進醫院搶救,當時住院費十多萬,是我媽為你墊付的,你對我媽說過什么?”
顧濛濛當然記得夏阿姨對她有多好,當年她那么小,那么無助,活在失去母親的惶恐中,是一位高貴的夫人也就是夏阿姨,幫助了她。
后來,她還認識了夏阿姨的兒子,夏劍臻。
曾經稚嫩的她,流著淚說過:“阿姨,我媽媽的命是你給的,我的命是我媽媽給的,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可是你已經和陳繁星在一起。”顧濛濛渾身的力氣仿佛蠶絲般被抽走,夏劍臻這般壓她,令她的心沉甸甸的,身子輕飄飄的。
“給我時間,我會和她斷干凈。濛濛你相信我。”說著,夏劍臻站起身,按住顧濛濛的肩膀,俯身,想要在她額頭……
顧濛濛撇開臉,行動上十分抗拒。
夏劍臻大拇指在顧濛濛額頭上重重擦拭了下,深沉的嗓音許諾道:“濛濛,我是你的,沒有人能搶走。”
不,他們兩人都是自由的。顧濛濛很想如此反駁,卻因力氣盡失,嘴巴動了動,什么聲音都沒發出來。
夏劍臻走了,顧濛濛站在寒風中,渾身冰涼。
不知站了有多久,在快要被凍成雕塑之前,她回到自習室,眼睛看著題目,卻再也做不進任何一道題。
走出圖書館時,顧濛濛深呼吸一口,定住心神,終于決定撥出宮承胥的手機號碼。
手機撥通音“滴”“滴”地響,顧濛濛不由緊張起來,心好似被一只無形大手提到嗓子眼,就在她想要退縮掛斷手機時,手機接通了。
……
鼎新科技集團,科研樓的小會議室里,宮承胥正同三位芯片科研骨干在研究方向,他的手機常有來電,但他一般是直接忽略。
然而,當手表上顯示來電是某個特殊的人時,他對另三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接起電話,那端輕柔如白云的嗓音傳來,“宮先生,你現在忙嗎?”
“當然不忙。”宮承胥很喜歡她的聲音,像棉花,像羊毛,像一切溫暖蓬松的東西。
他放下了筆,對另三人使了個眼色。
三人識趣地離開小辦公室。宮承胥轉動黑色皮椅,面朝向窗外。天空蔚藍,悠悠揚揚幾朵白云,這是個好天!
“我有點事想找你,好嗎?”她輕柔問道,嗓音帶有些緊張與敬怕。
“可以,你來鼎新的科研樓找我。”
……
自那夜酒吧分別后,顧濛濛連想都不敢想起宮承胥,只因為自己做了那般事……
走在科研樓樓下的石子路上,顧濛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小心點。”眼看顧濛濛快要一頭撞進植被綠化帶,宮承胥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拉住她的手臂往回帶。
雖然兩人身體并沒有相貼,但距離已是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離,過于親密。
顧濛濛白皙的臉龐上,一抹紅粉悄然暈染開,連帶白嫩的耳尖都染上顏色。
她不由想起了那夜酒吧,她對宮先生的不禮貌舉動。
原諒她吧,她當時真不是故意的。
“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宮承胥問,帶有責怪,又似寵溺。
“我在想,宮先生你上次說的,我們假扮男女朋友,還可行嗎?”她不愿如此輕易就被夏劍臻拿捏。
至于夏阿姨那邊,她會親自去找夏阿姨說明。一碼歸一碼,該她還的她會還。
聞言,宮承胥低低的沉吟一聲,似在思考,顧濛濛的心也不由隨著這聲低吟提起來。
幾秒的沉吟過后,宮承胥淡淡地說道:“我說過的話沒有不算數的。”
顧濛濛懸起的心,終于放下。
連帶腳步也輕快起來,她走在前方,轉了個圈,倒退著走路,面朝著宮承胥說道:“宮先生,以后還請你多多幫忙。”
“嗯?”宮承胥眉頭微皺,作不愉快狀,冷冷問道,“還是宮先生?”
顧濛濛似懂非懂,好一會反應過來,明白這話的意思,原來緋紅的臉龐不由更紅了。
她低垂著頭,吶吶的出聲,喉嚨里卻好似被卡住一顆大石子,聲音低弱如蚊。
宮承胥微微低下尊貴的頭顱,帶有傾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