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詭,在天空吟唱地面的惡,像史冊一般載入萬物一面,百萬年演化的結果,在天空下漫延,讓世界染上了一切,它們同樣吟唱。
直立的枯枝,不知生至何時,內部已被感染,血紅遺物,不知何時,已流淌成河,雖纖細如絲,卻沉重萬鈞。
看不見的地底,扭曲的根生長著,汲取周邊的一切養料盡力伸展著,同漁網一般束縛著了地表的一切生靈,在不久的等待后,生靈早已消退。
深灰的造物在地表結晶,它們是廢墟中萬支枯根交織的結果,讓天地的生靈內心恐懼,比深淵更加無所釋從。
異的幽寂,今萬物行至祭典的中心,似或是引導,但卻是誘捕,萬物的去處是驚天的迷霧,是隕淵之勢消散,是不知時的熔化。
枯干上密布著細長的劃痕,滲出的濃血昭示著世間的背面,劃痕的跡律不知是驚天的畫作,還是不可名狀的丑惡。
枝干的上端,遮蓋了昏黃的夕陽,鳥蒼的天色令人膽寒,伴有聲聲凄慘,滴落的清雨被替代,不知何處的污水滑落,落入水洼不見聲響,才知似入無名深淵。
自然的表面已然離,不過留下的只有野性的內部,掙扎的撕咬,卻無法留下傷痕,只有黑白的十字架未被吹折。
遠古的歌者只剩哭泣,回蕩于曠野之中,萬物吟聽,腐敗的皮肉展放于荒野之上,被鐵鏈壓住。
千古的決擇不容決定,道德的牢房站立于此,月光與星辰的離場,決定了世間的去向。